36、還馬表露隱情

早飯後，皇甫國仁剛和慧英回到臥房裡，李車臣來稟告；“老爺，張老板來了。”

皇甫國仁頓了一下說：“我一會兒就去。”

慧英取出皇甫國仁的衣服，走過來；“清早上門來，張老板是第一個。”

皇甫國仁笑了笑：“最近幾天我都沒有到商鋪上轉悠了，興許是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張老板不能定奪了。”

“我的感覺不是。”慧英說。

皇甫國仁看了慧英一眼，輕輕一笑；“為什麼？”

慧英淺淺地笑了笑說：“若是張老板不能定奪的事情，事先會來給你稟告商議的。”

皇甫國仁沉吟了片刻；“那會是什麼事情？算了，等下見麵就知道了。”皇甫國仁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蘭荷說；“去叫少爺到書房等我。”

客廳裡，楊達山正瞅著牆上的一幅圖看著，皇甫國仁客氣地說；“楊老板，久候了，罪過罪過。”

楊達山趕緊轉過身來，雙手抱拳，笑著說，“是楊某清早冒昧了，還請皇甫兄見諒。”

“請坐，楊老板。”

倆人坐下後，楊達山說：“皇甫兄，最近不見出府，在忙些什麼？”

皇甫國仁笑著說：“老了，什麼也乾不成了，隻能是看看書，寫寫字什麼。”

“皇甫兄才幾歲年紀就言老啊。”

皇甫國仁笑了笑問道；“楊老板清早來訪，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楊達山笑笑說，“我是來答謝府上公子的。前些日子，小女從都城回來，路上馬車出了事情，正好遇上府上的貴少爺，他把馬借給了小女，小女這才順順利利回了家。本想著當時就過來還馬的，可小女說，把馬好好養幾天，再送過來。這不，一耽擱，就到了今兒了。”

皇甫國仁笑了，“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請，我還不知道呢。”

楊達山楞了一下，隨後說，“怎麼？貴少爺還沒有回來嗎？”

“貴兒還在田莊沒有回來呢。”

楊達山笑了，“真是恭喜皇甫兄，有著倆位能乾的公子，皇甫兄就能享福了。可小弟卻沒有這個福分呀，膝下隻有這個女兒，不知道將來這偌大一份家業該如何處置。”

皇甫國仁笑著說：“張老板的女兒好像是叫蘭芝吧？”

楊達山一驚，就又驚喜地說；“是呀，是叫蘭芝。皇甫兄記得？”

“在尊夫人的吊唁堂上，蘭芝楊小姐悲傷哀切的樣子一直在腦海裡刻印著。一晃幾年過去了，小女孩兒成了大姑娘了。記得她好像比貴兒小一歲，和我的雪兒同歲。”

楊達山哀歎了一聲，“是呀，小女小小的年紀沒有了娘，我呢就又忙生意，沒法照顧她，隻好把她送到都城她的姑姑家裡生活。原本打算就讓她跟著姑姑了，再大一些後，在在都城找戶人家出嫁。可誰知，我那妹妹福薄，前些日子沒了，妹夫續娶了新女人，蘭芝再呆在那裡覺得不合適，就讓她回來了。”

皇甫國仁也哀歎了一聲：“沒娘的孩子真是讓人心疼。那，蘭芝可曾上過學？”

“上了，成績還不錯呢。”

“即然這樣，就在咱們鎮上學校上吧，明年秋季去考北京大學。”

楊達山笑著說：“這麼說，皇甫兄是想讓孩子們去北京上大學了？”

皇甫國仁也笑了：“是啊，本來今年就想讓賜貴和賜福去的，可雪兒還小，所以，就再等一年，三個人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那好，再加上我們家蘭芝吧，她原想念完這一年就不念了，說要在家裡照顧我，既然皇甫兄的孩子都去，那我也讓蘭芝去。”

皇甫國仁看著楊達山，輕輕笑了，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楊達山見皇甫國仁看著他，輕輕地那麼一笑，似乎也感覺到了皇甫國仁猜到了他的心思，也笑了。

楊達山端起茶喝了小口：“皇甫兄，此茶好怪異，和以往的茶似乎不同。”

皇甫國仁頓了一下，就笑著說：“是不同的，這是貴兒的同學給他的，楊老板可否喜歡？”

楊達山又品了一口：“真是好茶，甚合我的口味。這是什麼茶？好像我們鎮上，甚至都城都不曾有的？”

“的確如此，鳳凰鎮上，甚至都城，以及都城周邊也不曾有，這是一個新茶品，隻在南京那邊有。楊老板這麼喜歡，還有一點呢，走時給您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