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世前講述真相

慧英正和皇甫國仁在房中說話，就聽見聲聲簫聲傳來，那簫聲裡滲透著一股幽怨思戀的情緒。

慧英歎息了一聲：“福兒又在想雪兒了。”

皇甫國仁頓了頓說：“菊花走了這麼久，還不見回來，彆是出了什麼事了。”

慧英心緊了一下；“是啊，已經快兩個月了。”

皇甫國仁站起來，在房間裡轉悠著。慧英又說；“菊花來了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有弄清楚她的事情，而她出去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我真是有些擔心。”

“她遲早會對她的事情給我們一個交代的。隻是我在擔心她的安危，這一次走之前，她沒有像往常那樣，讓管家來跟我請假，而是她自己親自來跟我說，說話時的語氣就有些凝重的感覺，好像此次出去辦的事特彆的重要。我本想請個武功高手跟著她，萬一有個不測，也好幫她一把。可是菊花的身世在我心中始終有個疑點，因為菊花的年紀越來越大，她的容貌和舉止神態就越發地跟敬華嫂子像了，所以，我又不敢這樣做，怕對她不利。”

“就算是，如今已是民國了，那梁啟超不也在民國政府裡做事了嗎？她們還怕什麼呢？”

“曾經的慘劇給他們留下了難以泯滅的印記，那種驚顫是時時刻刻的，尤其是女人和孩子。如果菊花真是敬華兄的女兒……”說道這兒，皇甫國仁停住了，眼神驚喜得看著慧英。

見丈夫如此神情，慧英趕緊問：“怎麼啦？”

皇甫國仁高興地說；“菊花、以前叫海棠，慧英，你沒有聽出什麼嗎？”

慧英不解地說道，“海棠就是海棠，還能有什麼？”

“你把海棠倒過來念。”

“菊花倒過來就是棠海。唐……”慧英也驚喜了。

皇甫國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這麼多年來，天天叫著，卻不成這樣想過。”

“那她女兒是叫唐海嗎？這不像是女兒的名字呀。”

皇甫國仁笑了；“你不知道的，敬華嫂子生了這個孩子後就不能再生了，所以，敬華兄也就這一個孩子，他把女兒當兒子養，所以取名海。”

慧英笑了；“看來還真是了。那，我有點不明白啦，她為什麼不說呢，是怕我們告發她嗎？”

皇甫國仁頓了頓說：“我想應該不是，她是知道我和她父親之間交情的，她大概是不想連累我們才不說的。”

慧英哀歎了一聲：“可憐的孩子，大家小姐卻來我們家裡做奴仆，等我們將來見了敬華兄怎麼說呢。”

皇甫國仁攬住慧英，溫柔一笑；“不會怪你的，菊花想這樣做，一定是有它她的理由的，我們等她回來後看她怎麼說吧，我想這一次回來她應該會告訴我們了。”

剛說到這兒，門外蘭荷說；“老爺，李管家派人來說，菊花阿姨回來了，好像是有急事，讓您和夫人趕快去夢月廳呢。”

皇甫國仁和慧英驚了一下，就趕緊地出了門，直奔夢月廳。進了夢月廳，下人們都站在外麵，一個個神情哀切，屋裡傳出賜福的叫喊聲，“奶娘，你這是怎麼啦？”

皇甫國仁和慧英疾步跨進去，到了床邊，床上的菊花臉色蒼白，雙眼迷離，好似魂魄出竅，一副即將離世的樣子。皇甫國仁趕緊朝著門外喊了一聲：“趕緊去叫劉大夫來。”

“已經去叫了。”

菊花搖搖頭，虛弱地說：“謝謝老爺，不用啦。老爺夫人，我有話，對你們說。福兒，你出去一下。”

賜福抹著眼淚走了出去。“對不起，原諒菊花不能起身行禮。”

慧英趕緊說：“孩子，快彆這樣說，你，有什麼話就說，我和老爺都會好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