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門外遇到無賴

雪花執意要把父母送到庵門外的山腳下，皇甫國仁瞅了一眼那台階就說：“這一下一上就二百多個台階，就送在這裡吧。”

雪花就說；“昨個兒歇了一天一宿，身體已經大好了，就讓雪兒送爹娘下去吧。”

心靜淡淡地說：“去吧，彆耽擱太久。”

見心靜同意，皇甫國仁也就不再說了，倆人攙扶著雪花，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階來。關把式早已經等在了這裡，看見雪花，稍彎了下腰：“小姐保重。”

雪花還了禮：“趙叔，路上小心些。爹娘就托付給您了。”

“小姐放心，把式會儘力儘心的。”

慧英流著眼淚，哽咽著說；“雪兒，記著，要聽師太的話，病才能好得快，才能早點回家來。”

雪花強忍住淚水，臉上掛著笑意，柔柔地說：“娘，雪兒會聽話的。爹，娘，你們保重身體，早早來接我。”

皇甫國仁也是強忍著，聲音裡夾帶著嘶啞；“雪兒，爹爹已經安囑師太了，你需要什麼儘管跟她言語，彆苦著。”

雪花就說；“謝謝爹爹，雪兒知道的。”

“湘雪，早晚冷，記得給小姐加衣服，吃飯的時候記得看冷熱，彆吃涼的。”

湘雪哭著說；“夫人，湘雪知道，湘雪會照顧好小姐的。”

女兒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離開，夫婦倆人都是難舍難分的。“爹娘，你們上車吧。”

皇甫國仁這才攙扶著慧英上了馬車，當慧英挑開簾子時，雪花終是說了一句；“告訴哥哥，雪兒想他呢。”

雪花的這一句話，突然地震蕩起皇甫國仁的心神，想起來心靜說的話：‘你們了解你們的女兒嗎？大概小施主也不知道她的情在何處。’

慧英見皇甫國仁發愣就問：“國仁，你怎麼了？”

皇甫國仁忽地醒過神來，掩飾著：“沒什麼，隻是……”

慧英盈盈淒淒哭起來。望著父母漸漸遠去，雪花的淚水才慢慢溢出眼眶，滑下臉頰。

湘雪扶著雪花，也是滿臉的淚水：“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我好想家，想他們。”

雪花看了一眼湘雪，幽幽地說：“要不，現在你就跟著爹娘回去吧。”

湘雪一愣，隨即說；“小姐，你不想要湘雪了？不想湘雪陪著你啦？”

雪花淒然一笑，呢喃著；“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怕你受不了。”

湘雪緊緊挽住雪花的胳膊說：“湘雪是很想家，很想他們，但是在湘雪心中，小姐才是最重要的，小姐在哪裡，湘雪就在哪裡。”

雪花淺淺一笑；“你呀，嘴是越來越甜了，我有點怕你了。”

湘雪不解，眼睛睜得圓圓地問道：“怕我？湘雪不懂。”

雪花又是淺淺一笑，戳了一下湘雪的鼻子說；“小姐是怕哪一天被嘴甜的湘雪被賣掉了，還幫著數銀子呢。”

湘雪想了一下雪花說的話，就哭了：“小姐，你怎麼能這樣想湘雪呢？湘雪是那樣的人嗎？湘雪跟著小姐一起長大的，在湘雪心中小姐就是湘雪最親最親的親人，小姐，湘雪好傷心。”

雪花趕緊地道著歉：“好啦好啦，湘雪，我是跟你說玩笑話呢，我怎麼會不知道湘雪的心呢，對不對，在雪花心中，湘雪就是我最親最親的親妹妹一樣呢，妹妹是不會賣掉姐姐的對吧？”雪花一說，湘雪高興地笑了。

“少爺，少爺，快看，美人，一個絕色美人。”

正待轉身上台階的雪花被一個人攔住了，雪花正眼一眼，是一個年輕男子，他正癡迷地注視著雪花。

湘雪一跺腳，很厲害地大聲訓斥著；“快讓開，小心對你不客氣。”

那男子身邊的一個小廝，湊過來，耷拉著臉說；“少爺，小的沒說錯吧。就連她身邊的這個小丫頭都是美人一個呢。”

雪花眉頭一皺，身體往後退了一步，淡淡地說；“請先生讓開路。”

那男子這才醒過神來，滿臉陪著笑；“小姐，請問尊姓高名，在下也好去拜訪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