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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9章不怕死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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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砍木樁這種展示刀法和騎術的運動,世界各地都有;兩排木樁,策騎在中間馳過,左一刀,右一刀,把木樁砍斷。這是最簡單的砍木樁,一到了和中國武術相結合的高手身上,砍木樁乾變萬化,首先,出現了短樁,硬木削成,埋在地上的木樁,有短到不足一尺的!

人在馬上,揮刀砍去,自然是木樁越長,越容易砍,越短,越是難砍。短到一尺,人要大半吊在鞍上,斜著身子去砍,不單難以發力,又不能慢馳,一不小心,落了馬來,就再沒麵混江湖了!

短樁如果在兩旁,人一下向左斜,一下向右斜,若是沒有過人的腰力,一兩下過去,連骨架子都會散開來!

那次,焦田和另外兩個馬匪首領賭的,是另一種難度更高的欣法,砍的是“腹樁”──所有的木樁,一尺高,豎在地上,策騎者在向前飛馳之際,必須控製著馬匹,絕對要直線前進,目的是使所有的木樁,都在馬腹之下。然後,馬上的騎士,要使出各種身法,把在馬腹之下的木樁砍斷──每砍斷一根之後,必須回複正常的策騎姿勢,不能一直藏身在馬腹之下。這是一種聽聽也匪夷所思,認為不可能的騎術,但在東北平原之上,確然有人做得到!

焦田在那一次賭賽之中,竟然砍了二十四根“腹樁”,令得旁觀者目定口呆,那兩個和人賭賽的馬匪首領,拜伏在地,手下六百多人,自然也歸入了焦田的馬隊,令得焦田更是聲勢大壯!

可是,就算焦田的馬隊,有了那樣的聲勢,想要吞並黃金屯子,他連想也沒有想到過,事實上,這種念頭,隻有軍師想得出來。

軍師在那時,自然也不是當年的軍師了,可是有兩件事,他並沒有改變。一是他的臉色,一直是那樣蒼白,白滲滲地,十分駭人。二是他喜歡眯著眼睛看人,怪的是,彆人都是圓睜雙目,才顯得有威勢,他卻正好相反,眼睜大的時候,並不怎樣,一眯眼,眼縫之中,就寒光迸射,叫人會不由自主,機伶伶地打寒戰。

焦田一說話,軍師就眯著眼看著焦田,焦田自然不會心頭生寒──他們在那麼多年並肩作戰之後,已經是生死之交了。軍師慢吞吞地說話:“我想過了,我們現在聲勢再壯,也是一股馬──人總不能一輩子當馬匪,隻有趁現在有人有馬在手,拚一拚,打下一座城池來,自立為上,這才是長遠之計!”

軍師的話,當然不錯,所以聽得人人都咽了一口口水。軍師又說道:“要打家劫合容易,要攻打城池,大不相同,既然要打,就揀大的,還有比黃金屯子更合適的麼?所以,就打黃金屯子!”

焦田搖了搖頭:“那屯子,我們沒進去過,可是經過,也隻能離遠看,一丈五高的圍牆,牆上全是崗哨,每隔三丈就有大炮,聽說還有一種……叫火槍的,我們能吃得下嗎?”軍師的眼眯得更細,“當然不能是外麵打,要裡外夾攻!”焦田大喜:“你已有了內應?”軍師慢條斯理:“還沒有,可以找;他屯子是通都大邑,人來人往,總不能不讓人進出!”

焦田苦笑:“查得可嚴啦!上回三分隊的隊長,想進去開開眼界,一進屯就給抓起來砍了──有頭有臉的,全叫見過的人說了樣貌,找能人畫了像放著,進去的人,一有可疑就查對,對準了就殺,你混得進去?”軍師笑:“我混進去過不止一次了!”各人聽了,都是一呆──軍師是有點神出鬼沒,經常十天半月不見蹤影,誰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自然,也包括了偷入黃金屯子在內。

軍師這個人,能偷進警衛森嚴的黃金屯子去,自然有他的道理──彆說當強盜的人,沒有一個“賊”字刻在額頭上,可以確然,一個人當了強盜之後不久,自然而然,就會變得賊眉賊眼,或滿麵都是橫肉,或雙眼之中充滿了凶光。強盜在賊窩的時候,大家都一個樣子,還不怎麼覺得,可是一到了普通人之中,一半是由於做賊心虛,另一半也由於長相確然和常人有異,所以,一下子就被人認出來的機會極多。

像黃金屯子這樣的大鎮,警衛再嚴,每日要進出的人,都數以萬計,難道還能每一個人都盤問一番?自然是揀有賊相的才查,八九不離十,沒有什麼不法分子可以過得關。所以,遠近的馬匪,都想進屯子去開開眼界,可是真正有膽子進去的,萬中無一。

軍師能進出黃金屯子多次,據他自己說,民團連問都未曾問過他一句,那也很可信,因為他雖然當了那麼多年馬匪,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匪相──不但沒有,他看來比旁人更斯文儒雅。

所以,當他自稱是北邊來的教書先生之際,人人都相信他。他白淨臉皮,雙手柔軟,手指細長,一付文人的樣子,而且還彈的好曲子。

軍師有一把獨特的連弩,極短,特彆適宜旋風式搶劫的馬匪所用,極其難得,比同樣大小的黃金還貴。但是軍師絕少用弩,他常用的武器是飛刀,他的飛刀是特彆打造的,據說得自異人傳授,刀長六寸,其薄如紙,鋒利無比,刀柄上有一個環,恰好可以套在手指之中,他可以一口氣套三十柄飛刀在手指上,然後轉動手指,向四麵八方射出飛刀,百發百中,力道強大到不可思議,人的頭顱骨多麼硬,可是,十步之內,他射出的飛刀,可以直釘進入頭骨之中,隻剩一個環在外麵。

他的這手飛刀絕技,遠近馳名,很有些看他的外型十分文弱,想要欺負他的黨匪。死在他疾如閃電的飛刀之下,久而久之,自然再也沒有人敢招惹他了。

作為一個大規模的馬匪隊伍的軍師,軍師有各種優點,但是也有一個大缺點,他好色──好色如命!男人沒有不好色的,正如所有的貓都吃魚一樣,男人好色,也是生物的天性,可是好色好到像軍師這種程度的倒也不多見。他每晚一定要摟著女人才能睡得著,當然,整個晚上除了摟抱之外,還有什麼彆的行動,也不必深究了。

馬匪除了搶劫之外,也綁架勒索。多數的情形是,打開了一個屯子,儘量掠劫一番。但是著良的老百姓,在這種動蕩不安的時代之中,也創造了許多五花八門的財富隱藏法,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搜得出來的。於是,馬匪在撤退之時,大都順手牽羊,綁架一些人,等候事主花銀洋來贖。被綁架的對象,自然是富戶的子女,也有俊俏的大姑娘小媳婦。

那些被馬匪綁架的青年婦女,就算事後被贖了出來,規矩也是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解釋在匪巢時的遭遇──那其實是不必問,誰都可以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而民間也有不成文的規矩,是父兄,甚至丈夫,都絕口不提,若是婦女有了孕,生下了孩子,也都一律當作是自己親生的一樣。

當然,作為丈夫的,心中在受著什麼樣屈辱的折磨,外人不得而知,但是既然這種事常有發生,而且女性所受的各種屈辱,必然在男性之上,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軍師對於擄劫來的俊俏婦女,自然不肯放過。可是他有一樣奇,和其餘馬匪截然不同,他對女人不用強,他說:女人要是不願意給你,再標致的女人,也是死的。女人要是自己願意了,那你才能在女人的身上,得到樂趣。可惜懂得他這個道理的馬賊,萬中無一,都是一把按倒了女人,扯破衣服,就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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