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意亂情迷

“你為什麼要誤會我，如果沒有誤會，這寶座的主人會是誰？你這個笨蛋，大笨蛋。”妲己暗自在心裡咒罵蘇寒。

雪姬放好了美酒佳肴在小桌上，不安分的悄悄靠近妲己，雙手緊環她的腰肢，輕輕吻她的耳垂。

妲己掙脫她。“你乾什麼！”

雪姬撲倒在地板上，麵露委屈的目光看著她：“教主，賤妾如今是你的人。賤妾隻是想你開心點。”

“胡鬨！兩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妲己一時接受不了，怒氣直言。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雪姬，心裡暗暗自問：“你是不是還放不下蘇寒，想想他是如何猜疑你的，你付出了真心，你得到的是什麼。被男人愛又怎樣？接受她的愛又如何？”她蹲下身子，扶起雪姬。“對不起，我還沒想過要接受一份這樣的愛。”

“教主。”雪姬一把抱住妲己，亂撞的心鹿打亂了兩個人的心跳。“雪兒在這個世上已經無依無靠了。承蒙教主不棄留我在身邊，賤妾就算死也要報答教主的大恩大德。哪怕禁忌的愛著，我也無怨無悔。”

妲己揮袖，門口服侍的婢女掩門退下。空留一室春長給兩人獨處，鶴型的燈台上燃著紫色的焰芒。

“教主，讓賤妾為您倒杯酒吧。”雪姬放開環住她的手，扭身跪在小桌前斟酒。一手拿著杯麵，一手托起杯底，遞呈給妲己。“教主，我不知道我們這樣可不可以做夫妻。但是我想，隻要教主肯容妾身服侍，就算一輩子沒有春宵之樂，賤妾也願意這樣陪在您身邊。”

“你隻是暫時留在我身邊，如果以後你有喜歡的人，我會祝福你，讓你和你的愛人去過屬於你們的生活。”

妲己接過雪姬遞來的酒杯，一口飲下杯中的醇酒。隨即把杯子丟過身後，一把攔住雪姬的腰在身前，嘴裡的醇酒如溪水一般，滴入她的嘴裡。充滿禁忌的愛情，在這夜隨燭火燃起，燈熄之時，輕紗繚繞在兩人身上。

雪姬上身寸縷，遮蓋在她白皙的背上。身下酣睡的妲己酒醉渾噩，嘴裡念叨的人依然是駐紮在崖下的蘇寒。

“教主，難道賤妾的溫柔還不敵一個臭男人的溫存嗎？賤妾不會看著你這般沉淪下去，天亮之前，我會給你們各自一個交代。”

雪姬在妲己身上翻找了教令，身纏寸縷，悄悄固步倚靠在門邊，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酣睡的妲己。失落的打開一扇房門，門外守夜的婢女紛紛朝她投來異樣的眸光。她不理，隻身走過她們身前。穿起妲己的外服，手持教令，命令教眾護送她下崖。

篝火通明，冷字旗搖搖懸於當空。雪姬駕馬來到軍營駐地。蘇寒坐在篝火旁飲酒，暗傷自責的把手裡的整壇酒全都乾了。在旁的義弟秦儀阻攔再三，可是不聽勸酒的蘇寒還是喝掉了數壇烈酒。

“來者何人，快快下馬。”守營侍衛將馬背上的雪姬拉下馬。

“放手，你們弄疼我了。”雪姬掙著侍衛的粗手，連連不願的說著。

蘇寒迷醉的神情望向營門口，眼見雪姬身上的外服正是妲己來這之前穿過的那件。一時心裡有很多話想對妲己說的他，丟下手中的酒瓶，卯足勁的跑向雪姬。

“妃瑄、妃瑄……”蘇寒推開身前擋路的士兵，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向營門口。可惜，營門口的人不是他要見的人。抓住雪姬不放的士兵立即鬆開手向蘇寒行禮。“你是誰？”他定了定神之後說道。

“你就是教主深愛的那個蘇寒嗎！”雪姬質問。

“你是……”

雪姬出手打了蘇寒一記耳光。“你不配擁有教主對你的愛。從此刻起，我希望你好自為之，彆讓教主在對你戀戀不舍，用酒來麻醉自己。”

蘇寒何嘗不是用酒來安慰自己，想酒醒之後跟她解釋。如今突如其來的雪姬，一巴掌打碎了他的沉默。借著酒勁，跨馬向斷木崖下騎去。

“你們統統不要插手此事。”雪姬叫住那些準備護駕的士兵。“這件事，他始終要自己去麵對的。我保證他會毫發無損的回來，如有食言，我就把自己的頭掛在這旗杆之上。”

準備護衛的士兵聽到雪姬的這般陳詞，站在士兵後的秦儀牽來自己棗紅馬。

“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想你說的話沒錯。他們始終要麵對各自的心意。在下青衣侯秦儀。”

“賤妾雪姬。”雪姬有禮的回應。

秦儀看雪姬的眼神仿佛被吸去了一半靈魂一樣，呆呆地看著。牽馬的左手放掉了韁繩，雪姬躬身去接。

“失禮、失禮。”秦儀歉意道。

“大人無妨。明晨，我會把冷將軍送還軍營的。大人，謝謝你的馬。”雪姬上馬，馬鞭起，揚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