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以前的洛汐玥是個傻子

“母後，你居然要我甩鍋給司夜？”

“可是司夜不是很早就已經死了嗎？我這樣回報父皇，豈不是會讓他更加失望？”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母後，很想從母親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

皇後彎下了腰，主動伸手撫摸了兒子的額頭，緩緩而言。

“如果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你的父皇很快就會發現你其他的小動作了。”

司政渾身一震。腦海中忽然湧上不好的預感。

小動作、小動作。母後該不是說的是……

知子莫若母，皇後又開口。

“最近是不是還做了其他大逆不道的事情?”

“比如招兵買馬?結黨營私?”

他渾身又是狠狠一顫！渾身後背瞬間濕透。

母後居然都知道了？那父皇那邊豈不是？

不過皇後目前也並不在意他的反應，還在那自顧自地說著。

“其實你這些小動作為娘都可以理解。畢竟，誰不想做這個天下唯一的王呢？”

“不僅你想做，你那幾個舅舅可都摩拳擦掌地在那準備呢。所以你父皇也不是特彆在意你的小動作……”

原來舅舅那邊也在盯著啊……

司政利用這麼點時間終於反應多來了。他抬起頭，用著純真無暇的目光看著母親，鄭重地說著：“沒有。”

“兒臣絕對沒有瞞著您和父皇私下行動的意思。”

“那你說沒有就是沒有吧。”

當晚的皇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明明兒子的話漏洞百出，根本就經不起琢磨，她也就隨便一聽，輕輕鬆鬆地將人放過去了。

她起身，又走到了內室的另一角，去撥弄侍女剛剛放下的狻猊香爐。用手煽動微風，感受著那種神秘清雅的芬芳，緩緩地露出享受的神情。

司政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母後站在不遠處，渾身上下縈繞著淡淡煙霧。他的眼中不免升上疑惑。

以前的母後也喜歡聞芬芳，一言一行恍若仙子。可絕對不像是現在，舉止依舊優雅，麵部依舊光潔，可是那神情……

“那便給你父皇再加大點藥量吧。”

冷不丁地，皇後吸著煙霧，又不鹹不淡地說出句話來。仿佛她剛剛嘴裡那個父皇不過是個名字有點特殊的牲畜。但司政沒反應過來，張嘴啊了聲。

“你父皇他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比如你舅舅那邊的動靜。我很早都跟他說過了。現在皇兒你還小，不到登基的時候。叫他收斂收斂。他估計就是沒聽。”

“對了，還有你那個原配南宮鳳。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用正室的頭銜引誘她出賣自己的親弟弟給你做政績嗎？可她能真的站在你那邊嗎?畢竟沒有了強力的南宮家，她又算是個什麼？”

司政還是一言不發。

事實上，皇後說的這些話他都曾經思考過。可他轉念一想，南宮鳳說的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重要呢？

他登基成為皇帝的事實早已注定。她若是個聰明人，就該早些為自己的晚年打算。這樣的話，她或許還能最後留在自己的後宮中壽終正寢。

也算是有個體麵的死。

“政兒啊，說你舅舅，本宮最近才想起來，舅舅還有個女兒叫做敏敏，剛剛成年……”

就在司政開著小差的時候，皇後已經將話題一轉，切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你小舅舅他原來是打算等著敏敏成年之後，就把她送到國外和親，換突厥人的兵馬和黃金回來的。可是我想著，你舅舅這輩子就敏敏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與其拿出去便宜外麵的蠻子，還不如收拾妥當地來後宮裡給你做女人……”

這一下，司政可不能再開小差了。他錯愕地看著母親，問著。

“您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

“不，是您代替我對小舅舅許諾了什麼？”

母親又走了回來，用著更加柔和的表情對著他笑。柔軟到不見一個繭子的手掌心摩挲著他冒了胡子茬的麵頰，有些詭異的刺癢。

“傻孩子，你看看你。母後還能用你承諾小舅舅什麼呢？”

“不是翠音那個孩子以後都不能生了嗎？那正妃的位置給她不也是浪費嗎？還不如給了你的敏敏表妹是不是……”

“可是翠音雖然以後不能再生了。可她還是蠻族的公主。手下還有十萬之眾的強兵。母後你這麼卸磨殺驢是不是還有點……過分了?”

他最後的那三個字最終是沒有機會說出口的。

因為他的母親，也就是皇後居高臨下，用著閉嘴的嚴肅神情盯著他。

但凡隻要他真的說出口了，一定會有無法想象的嚴重後果產生。

對，現在他也不過就是個太子。還不能得罪大權在握的母親。包括拒絕她已經決定的安排。

那時候的太子簡直心中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跪在地上的身子搖搖欲墜。但他反應還在，一伸手，抓住了身邊的小桌腿，自己又給穩住了。隨後才說。

“母後，您說的這個事情兒臣已經知道了。不過，還請您給我點時間，好讓兒臣冷靜冷靜。”

“哦，既然你說要冷靜也好。畢竟那麼大的事情呢。”

皇後揮了揮袖子，轉頭又去外麵喊婢女。

“來人吧。帶太子去梳洗梳洗。”

“是！”

兩聲好聽的女聲傳了進來。

司政本能地抓緊了拳頭，戒備地看著兩名妙齡女子掀開珠玉簾子，款款地走向了自己。

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花骨朵一樣的容貌。

她們走到司政跟前還有幾步的時候就一起跪下，給皇後和他問安。

不詳的預感似乎更加重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