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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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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肌膚完全汗濕,濃密的青絲黏在蒼白臉頰,雙目緊閉,嘴唇死咬,無法掩飾的痛苦。

楚淩塵健碩硬挺的身軀劇烈聳動,感受著情潮的滑膩,熾熱如火,正是興起。女人卻背對著他,細致的雙臂按在床板上撐起身子,低下頭,臉埋進黑發。

楚淩塵突然伸手揪住她後腦勺的頭發,逼她翻過身,精壯的胸膛順勢壓住她,在她耳畔發出滾燙的呼吸:"彆忍著了,喊出來吧!"

"楚淩塵,你這個禽獸!"

顧芊月抬起眼皮看向他,眸子裡蓄滿了憤恨的血絲,濃鬱的腥甜自緊繃的唇齒間溢過喉嚨。

冰冷的眼神,令楚淩塵洗了個冷水澡,瞬間降溫,嘴角揚起輕蔑的弧度:"孤是禽獸?"

他討厭這女人的抗拒和冷淡,仿佛決心要征服她,要將她的冰冷煮沸,在她身心上燙下他的記號。男人換了個身姿,將她拎起來掛在身上,狠狠地逼入極致,看她吃痛的樣子才能解恨似的。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孤?彆以為孤不知道你跟顧亭之的奸情!"他身影微俯,寬大的身軀將她籠罩,濕重空氣憋的人眼睛發紅,看不真切,卻能感到從中噴發的戾氣,似要把人掏空咬碎。

顧芊月呼吸微滯,肉體於暴虐的撞擊中抖索個不停。

她微鬆繃緊的齒關,眸子裡濺出灼燙的烈焰。

"楚淩塵,你不要汙蔑我和大哥!"

"汙蔑?你一絲不掛躺在顧亭之懷裡,不是有奸情是什麼?若非孤提前安排了眼線,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為什麼不想做這個王後!"

楚淩塵發出決絕的冷笑,抓住她腰肢的手捏的骨頭"哢哢"響,沒有一絲往日柔情。

"這麼說......你知道我大哥顧亭之是被冤枉的對不對?他沒有通敵賣國,你故意的!"顧芊月秀眉緊擰,赤紅的眼眶在狠狠地顫栗中抖出一絲漣漪,倔強的發出沙啞怒吼。

她的下巴忽然卡在楚淩塵的拇指和食指間,體內的熾熱更加猛烈的馳驅。寒意噴在她臉上,他細長的眼睛掩在眉峰下,洋溢著玩味和殺氣:"顧芊月,你給孤聽好了,孤非但要顧亭之的命,還要把他五馬分屍,把他的頭掛在城牆上暴曬!"

"楚淩塵!"

她麵色灰白,沒有一絲血色,冷汗涼的發膩,他的輪廓,在她眼中愈發朦朧不清。

"既然你想救他,那就大聲叫出來,讓他知道他愛的女人如今多麼愛孤!"

顧芊月奮力拾起一絲清明,身體仿佛支離破碎,沒有確切的感覺,掀動唇齒:"楚淩塵......若我遂了你的意,你當真會放了他?"

喉頭哽咽著,水澤漫過眼眶激流而下,她仰直頸。

"全看王後的聲音,是否動聽......"楚淩塵涼薄的唇附在她耳畔,潮熱的氣息鑽進她的毛孔,似要炸裂。

那殘酷戲謔的口吻,舔舐著她血流不止的心弦。

他懷疑她!

楚淩塵對她的懷疑從來多過信任!

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海誓山盟,終歸笑談。

淫浪聲自她的胸腔蕩出來,一陣陣,濕靡洶湧,富有穿透力。

穿過牢門,穿過石壁,灌進趴在冰冷地麵滿身淩亂血汙的男人耳朵裡,仿佛被喚醒,靈魂自悠遠之地跋山涉水飄回體內。

他爬起來,顯得顫抖?虛弱,然後突然辯清是何響動似的,掄起拳頭猛擊石壁。

"芊月......芊月!楚淩塵你混蛋!芊月為你付出那麼多,你不償還也就罷了,還這樣折磨她,你不是人!楚淩塵你忘恩負義,我要取你狗命!"

石壁中間有一個洞眼,那雙人交疊的暗影,顧芊月忍痛含悲的叫聲,似群群螻蟻啃噬他掙紮瘋狂的心,如困獸無助。

石壁被他捶打出片片血漬。

他視若珍寶的女子,母儀天下的蔚國王後,居然被楚淩塵獄中羞辱。

她為了楚淩塵君王夢赴湯蹈火,有他一片真心,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榮登大位後,他給了她王後寶座,以為他會一輩子對她好。

楚淩塵聽到顧亭之的咆哮,眸中寒涼更濃,抬手扯住女人的亂發,恨意使然,牙齒咯咯亂響:"仗著對孤的付出,就可以問心無愧的跟彆的男人睡覺?"

顧芊月眼中波光閃爍,吃力的揚起小臉望著身上偉岸英俊的楚淩塵,身子直哆嗦。

就算他現在對她如此狠厲絕情,她還是願意用最美的字眼形容他,畢竟,曾經的柔情萬種是不可以隨意抹煞的。那時候,他是她心目中的天神,帶給她安全感,她有點眷戀。

一晃,麵前還是凶狠可憎的模樣,沉如潭水的目光沒有一絲情意。

她恍然,抓不住昨日雲煙。

"楚淩塵,我從未背叛過你!你卻自始至終都不信我?"

顧芊月吼出嘶啞的聲音。

楚淩塵臉上幻化出魔鬼般冰冷的笑靨,從她體內拔將出來,重重的把她扔到一旁。

信你?

你拿什麼讓我相信?曾經,我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你身上,換來的卻是你無情辜負!

他危在旦夕之際,心心念念的女人卻躺在彆人懷裡,還說沒有辜負他,還說從頭到尾愛的隻有他一個,假惺惺!天意弄人,最後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竟是顧家最令他反感的破相的女人。

他的冷漠氣息讓她感到陌生,就像他初次登上王位睥睨天下的君王氣息一樣,給她一種陌生的感覺。

他很快穿好衣裝,君威莫測。

內監進來把臨時搭建的帝王行歡之所撤掉,精疲力儘的女人被丟在冰冷的地板上,柔軟的像一灘被攪渾的水。

"把顧亭之帶到刑房!"

楚淩塵頎長的身影投在地麵,被月光拉的老長。

顧芊月如聞驚雷,從朦朧中轉醒,狼狽的爬到能夠到楚淩塵衣襟的地方。

蠟白的臉色水漬交錯:"你說你會放過他,楚淩塵!君無戲言......"

楚淩塵眼底陡然劃過森冷的光,抬腳踹開扯住他衣襟的顧芊月。

"跟你這種人何須當真!"

凜冽嗓音隨著他的身影毅然離去,囚室頓時更冷。

顧芊月心慌意亂的撿起破碎衣衫,穿上,卻十分襤褸,勉強遮住肉體。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顧亭之受刑,她要阻止他。

她光著腳快步衝出牢房,追趕楚淩塵,可才出牢門,肚子裡忽的劇痛,如利刃翻攪,頓時額頭滲出冷汗,麵色慘白,扶著木柵的手一點一點滑下去。

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舊疾複發?

不,我還要救大哥,怎麼可以在此時發作?

顧芊月疼痛難耐,精致的臉蛋微微扭曲。

豆大的汗珠子淋漓灑下,痛到木柵都抓不住,跌在地麵掙紮打滾,素色的衣衫沾滿泥濘。紫紅的唇瓣被牙齒撕出口子,赤血流過嘴角,地麵出現猙獰的抓印。

若非大哥為她尋得膠蠱接筋續脈,她可能早就筋脈儘斷而死,救命之恩,尚未報償,怎可任他身陷囹圄?

她掙紮著勉力起身,跌跌撞撞的來到刑房,遠遠地就聞見濃鬱血腥。

刑房門口的獄卒攔住她。

"讓我進去!"她發出微不可聞的嘶吼。

她被擋在門外,看到火光瀲灩的刑房深處,顧亭之被捆在刑架上,囚服早已被鞭子抽打出無數口子,浸透血汙,已辨不出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傷痕。

"顧亭之,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你勾結外黨犯上作亂,孤這就賜你'叛犯'印記,讓你一輩子生不如死!"

楚淩塵負手而立,灼灼火光映出他線條流暢的麵孔,漠視的目光泄出凜冽殺氣。

四壁跳躍著火焰的光影,好似群魔亂舞,歡賀血的盛宴。

燒紅的烙鐵,滋滋的冒煙,漸漸趨近顧亭之。

"不要!"顧芊月心悸的大吼,拚命推開一眾阻擋,怦然跪倒在地,望著高高在上的冰冷君王,"陛下......求你手下留情,求你,看在他為大蔚出生入死那麼多年的份兒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真的這樣做,和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顧亭之最重忠義,臉上被烙"叛犯"印記,一輩子洗刷不清勾結外黨的汙名,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顧亭之向來清高自傲,作為顧家的養子,也是唯一的男丁,少年便征戰四方,最重忠義,沒有戰死沙場,居然要背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苟且一生嗎?

楚淩塵果真了解他,專掐他的痛處!

半晌,楚淩塵眯起長長的桃花眼:"不要讓孤看到你,來人,把這個女人拖走!"

顧芊月苦苦哀求,被獄卒粗魯的鉗製住,他時視若不見。

"楚淩塵,你不能這樣......"

她拚命反抗,掙不脫控製,眼淚滂沱,仿佛不願相信昔日什麼事都依著他的男人,決絕至此。

"月兒,彆哭。"

顧亭之淡然的眼神從淩亂的頭發裡露出來,似乎忘了肌膚之苦。

"大哥!大哥......"顧芊月掙紮著憤力疾呼,微弱的力氣,已沒有半點抗拒作用。

行刑者舉著燙紅的生鐵逼近顧亭之,顧亭之的目光鎮定的看著顧芊月。

不知是不是眼花,顧芊月看到他的嘴角浮現一絲笑,明明生死存亡的時候,他還笑的出來?

一切,被楚淩塵儘收眼底,深邃黑眸裡的烈焰燃的更凶,要隨時把人燒成灰燼一樣。

火紅生鐵照著顧亭之的顴骨眼看就要按下去,扯住顧芊月手臂的獄卒似乎轉移了注意力,手中勁道有所鬆懈,顧芊月猛地掙脫,衝將出去,一把撞開行刑者,行刑者趔趄一旁,回轉身,烙鐵硬是抵住護在顧亭之身前的人。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昏暗空氣,摻雜著皮開肉綻的"吱吱"聲。

那吞噬血肉的鐵鉗緊緊按在顧芊月臉上。

異樣的血腥氣充斥著所有人的呼吸。

疼如刀子刮在骨頭上。

纖薄的皮肉怎經這般啃囁,瞬間便崩爛,血都蒸發了,凝成一片汙傷。

狠狠地抽搐著,顫抖的手指扶上無法觸碰的臉,慘絕人寰的呼喊似無數支冷箭射穿楚淩塵陰暗的心房!

"王後娘娘!"

行刑者嚇的丟掉了手裡的鐵鉗,匍匐在地。

楚淩塵凶橫的把行刑者一腳踢翻,眼中湧出殺意。

"顧芊月!"

"月兒!"

兩個聲音同時迸發出來擊撞在一起。

顧芊月跌坐在地麵,兩隻手在臉前劇烈的抖晃。

"楚淩塵......放過他......"

她顫栗的微微抬起頭,充滿血絲的眼睛看向他,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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