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仇當然是當場就報

玉蟬垂首應是。

進了屋點上燈，甘棠坐到桌邊撥弄著茶盞，許久後才輕聲問道：“玉蟬，你來府裡多久了？”

玉蟬替她滿上茶低聲道：“六年了。”

“六年，倒也不算短了，府裡的事想必你知道的也不少。”甘棠慢慢道。

“奴婢一做奴才的，都是聽主子吩咐，主子不讓知道的事，奴婢又從何得知呢，雖是在府裡六年，知道的也不過都是些人儘皆知的罷了。”玉蟬小心翼翼答道。

甘棠笑笑，覺得這小丫頭倒是會說話。

“不用緊張，我跟你隨便聊聊罷了，如今府內上下隻怕都對我失望至極，我心中苦悶，也沒個人說說話，找你陪陪我罷了。”她態度放的極為柔和，昏黃燭火映照下，竟也稱出幾分寥落淒涼感來。

玉蟬神色微動，唇瓣囁嚅幾下卻沒說話，神情卻比方才放鬆了幾分。

甘棠觀察到後唇角微勾，不疾不徐開始套話。

從自己的身份，到府裡排的上號的人名字，再到最近發生的事，都一一打探了出來。

問的都是眾所皆知的，玉蟬倒也是知無不言，頂多心中奇怪，隻是她作為奴才，也無法去置喙主子做事。

“同你聊聊心中倒是好受了許多，時辰不早了，你也去歇著吧。”甘棠見打聽的差不多了，便將玉蟬給送走。

一人獨坐房中開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