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美人與謀士

才一小會楚媚和郝連鶴軒麵前就倒下一大片人，李自成喝到：“夠了，帶過來吧。”止住了繼續向楚媚和郝連鶴軒奔來的士兵。郝連鶴軒看看周圍倒下的人，對楚媚的殺傷力感到驚異，雖然楚媚一直在強調自己的有害性，但是郝連鶴軒一直都沒有當真，郝連鶴軒此時才對楚媚單獨去實施美人計感到放心。楚媚和郝連鶴軒在周圍人的虎視眈眈下走向李自成，他們在李自成前麵十米的安全距離就停下了腳步，再近就會引起李自成的防備了。李自成自然注意到這一細節，戒心也放下了一分，他問：“你倆剛才說是來投奔於我？”郝連鶴軒點頭：“闖王殿下，我兄弟二人的確是慕名投奔而來，這其中也與我兩的身世有關，我看殿下此刻還有很多事情處理，可否等殿下將事情處理好後稍留一點時間給兄弟二人，其中的詳細私下告知殿下。”李自成也明白過來兩人的身世可能涉及到什麼隱蔽之事，這讓他因兩人的身手而產生的興趣更濃厚了一分，他看了眼候在一邊的吳三桂的父親道：“也好。來人，將兩位公子找一家房間安置，本王隨後再見。”

李自成在處理完事情後帶著親信來見了楚媚與郝連鶴軒：“你二人此刻可以說了吧。”楚媚與郝連鶴軒相視一眼，便由郝連鶴軒說出了他們倆早已商量好的話:“我家原為不出世的世家，擁有特殊功法，多爾袞發現後，派人將我全家殺害，家父在臨死前將功法銷毀，唯有我與小妹逃出，吳三桂癡迷小妹美色，小妹原想利用吳三桂替家父和家母報仇，誰知卻私下得知吳三桂欲與多爾袞勾結，我尚通謀略，如今有兩計——離間計與美人計獻於闖王殿下，希望有朝一日能報家仇，我兄妹倆必定竭儘所能輔佐闖王殿下完成帝業。”李自成原本對所謂的功法感興趣，因為她見到楚媚彈琴時的詭異，但是既然已經銷毀了，他隻好作罷，於是問：“離間計和美人計？還有你小妹在哪？難道這位是......”郝連鶴軒微笑。楚媚上前行了一禮：“闖王稍待片刻。”楚媚用房間內的清水將臉上的裝飾洗淨，在陳圓圓美貌加成下，看見楚媚真容的李自成和其屬下臉上出現癡迷之色，不過李自成馬上調整過來：“果然真絕色。”郝連鶴軒此時接著道：“此兩計都需要闖王殿下幫助才能實施。小妹前天被吳三桂帶入府中，他對小妹很是癡迷，還請闖王殿下請人將小妹獻於多爾袞，並使人在多爾袞麵前說小妹是被多爾袞所掠，吳三桂必定惱羞成怒，這是離間計；小妹若能在多爾袞身邊，她的琴聲能讓多爾袞對她言聽計從，這是美人計。我相信剛才說的兩計實施起來對闖王都是輕而易舉。”李自成對於這一點笑而不語，他的確在多爾袞和吳三桂身邊都安插有人手：“這兩計的實施性的確很高，但是效果卻不一定很好。”郝連鶴軒看著李自成道：“但是闖王殿下對吳三桂和清政府的聯合難道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恕我直言，闖王殿下雖厲害，但現在尚未發展起來，而且在我看來有很多問題，恐怕尚不能應付他們的聯手，隻有分化，一一將他們消化掉才是最好的辦法。”郝連鶴軒說完這句話後，李自成的手下都直呼“大膽！”有的甚至拔出了兵器，郝連鶴軒和楚媚毫不在意，隻是看著沉默的李自成。李自成擺擺手，他想了想，他說：“先讓他說完。”他又轉頭對郝連鶴軒說：“那你先說說剛才你所說的存在的問題，如果你說得對，我便實施你剛說的計策，並讓你做我身邊的謀士，讓你親自報仇。”

郝連鶴軒道：“那我可就直言了。你雖擁兵百萬，但卻流動作戰，沒有定一個穩定的都城，我認為北京是明朝的首都，保衛北京證明你承擔起保衛國家的皇帝職責，北京抵禦清朝入主中原的門戶，是萬萬丟失不得的，可以定都為北京。我知道你打算登基稱帝了，這是下下之策，這樣做隻有一個結果就是導致整個明朝把你當作亂臣賊子堅決和你戰鬥到底。你不要說自己是造反，是要滅了明朝，而應該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這叫忠臣扶保江山社稷，清君側，等崇禎皇帝自縊後要厚葬，然後扶植皇太子登基。自己做大丞相開府聽政，讓皇帝賜你如朕親臨金牌，挾天子以令天下才是最佳的辦法，既有實權，又打著名真言順的旗號。這樣誰反對您，誰就是造反，你就是可以號召天下平叛。等以後滅了清政府後，再人為製造神跡說你是帝星轉世，在民間製造輿論。然後，文武百官、 億萬黎民上表請求你稱帝，明朝小皇帝下聖旨讓你稱帝。你應該堅決拒絕，在推脫幾次後，順應民意登基。”李自成聽到後麵後就在心中連連點頭，他的確在名不正言不順上吃了很多虧，他道：“以後你就是我的謀士了，至於你的妹妹我馬上安排人送她走，美人計的成功與否還要靠她，你們兄妹趁現在告個彆吧。”說完就帶著人從房間出去了，將房間留給楚媚與郝連鶴軒。

楚媚與郝連鶴軒兩兩相望，一時無言。楚媚受不了這種氛圍，輕咳一聲：“郝連大哥，那我等會就去了啊，我們隻有等回去才能再見麵了，不過我覺得很快我們就會回去了，為了讓李自成成功隻有讓他招安吳三桂或者先下手殺了吳三桂，為了陳圓圓完全和他沒有關係，我覺得第二種保險一點，李自成一定會派人去查我們的身份，你在他身邊一定要小心，我會在他查到前讓多爾袞對吳三桂動手的。你......”楚媚被突然靠近的郝連鶴軒嚇了一跳，直接讓她把接下來想說的話忘記了，她看著在眼前放大的郝連鶴軒突然有點緊張，於是她直接愣在原地。郝連鶴軒輕輕將楚媚擁入懷中，嘴唇貼著楚媚的耳廓輕聲說：“還真是不想和媚兒分開呢，可是怎麼辦？我看媚兒可沒有一點對我的不舍呢。”說完一聲輕歎，在心中接到：“我是不是對你太放縱了呢？讓媚兒你沒有一點想辦法留在我身邊的自覺呢。”楚媚恍惚，感覺到郝連鶴軒嘴中的熱氣落在自己的耳朵上，自己的耳朵燙得要命，心中微微有異樣的感覺。在楚媚想要探索明白的時候，郝連鶴軒已經放開了楚媚，他看著發呆的楚媚，覺得自己是該讓楚媚將自己換個位置了，他拍拍楚媚的肩：“好了，媚兒不要發呆了，你也要一切小心。”楚媚抬頭看著恢複正經神色的郝連鶴軒俊逸的臉，是她想的那種意思嗎？可是楚媚看郝連鶴軒自然的動作，好像剛才隻是隨性為止，她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楚媚悄悄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又很快放了下來，其實也不是對郝連鶴軒沒有動過心，和這麼出色的人呆在一起，難免暢想過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會怎樣？但楚媚在每次產生這樣想法的時候就趕緊強迫自己把這一想法扔出腦外，畢竟再真實也隻是遊戲呢，她一直提醒自己把郝連鶴軒放在朋友的位置上，以免感情過深。楚媚再次搖搖頭：“想這麼多做什麼？郝連鶴軒也沒有說喜歡我。”郝連鶴軒看見楚媚已經恢複自然的神色，心道可惜。

不一會就有人來帶楚媚走了，楚媚對郝連鶴軒說：“大哥，我走了。”郝連鶴軒點頭，默默跟在楚媚身後看她上了馬車，然後離開。楚媚一上車就被一個丫鬟服飾著換上女裝，然後進行精心打扮。馬車行了大半天，天色已經黑了些時候了，楚媚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然後進了一座小院，那個丫鬟對楚媚說：“姑娘稍等片刻，馬上就會有人來接姑娘。”大概等待了半個小時，一個中年男子進來，讓跟在他身後的小廝拿出一件鬥篷，他讓楚媚將鬥篷穿上說：“等會我會將你安排到進獻歌舞的人中，讓你單獨表演，姑娘快想想要表演什麼曲目，我好去安排。”楚媚在路上就思考好了，白紵舞就算單跳也好看，她便告訴中年男子給她準備一件長袖子的舞衣。那個男子點頭：“那接下來就隻有靠姑娘自己了，我雖也在大廳中，但也隻能對你略提一句。記住坐在最上麵的是多爾袞。”楚媚點頭表示明白。

楚媚跟著男子到府中後交給下人安排進人群中，有人送來舞衣，她穿好後就默默的等待，她在心中演練著見到多爾袞的情形。很快有人通知讓楚媚進去，進入大廳後楚媚原本想行個禮再跳舞卻聽到樂聲想起，她趕緊趁白紵舞起手舞抬手的動作點了技能裡的“白紵舞”。她任由自己的身體跟著樂聲移動舞步，自己卻暗自觀察最上麵的人，那人看上去三十左右，和楚媚知道的三十二歲相符，此刻正舉著酒杯飲酒，身材魁梧，麵容略顯粗獷，但並不醜，隻能說是平常，不過身上擁有不怒自威的氣質，讓人第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到，楚媚心道：“沒想到多爾袞長這樣，也不知道他與大玉兒之間是否有私情。”楚媚這邊思索，在看舞的人眼中卻是她有時折腰轉身，有時腳步輕移，舞姿飄逸，舞衣潔白，光彩照人，眼神對著多爾袞含笑流盼，如訴如怨，產生了惑人心魄的魅力。在舞蹈結束時，楚媚趁還沒有人讓自己退下，趕緊儀態優雅的對著多爾袞行了個禮：“奴家心慕王爺威儀已經，今日特獻舞於王爺。”這時那個中年男子也從自己的位子上站起，對多爾袞行了個禮後說：“王爺，此女是我在民間尋找多時才找到的美人，她琴技與舞技雙絕，趁今日特獻於王爺，提前恭祝王爺獲大將軍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