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馬衛國

子彈穿透玻璃智慧留下一個極小的孔。過了十幾分鐘，一個護士進了病房查房的時候才發現瘋狂伊文病房裡的狀況，隨即驚叫引來了保安並報了警。

槍擊案。這三個字對馬衛國來說已經極其不陌生了。當他聽到下麵彙報的情況，唯一能夠想到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張羽。果然不出其所料，馬衛國火急火燎坐著警車來到醫院，走進病房的那一刻，煩躁得撓起了腦袋，眼神無奈得瞪著張羽，隨即手一揮斥退了所有人，關上了門。

“張先生。我不管你是哪個部分。我也不管上級怎麼說。我也不會去管國家安全局到底什麼意思。”馬衛國長期忍耐的急躁性格已經安奈不住了，他不傻，再這麼下去，上麵找人頂罪，第一個人選就是他，所以他決定攤牌：“自從你進了南門市，前前後後加起來死的人都快超過兩隻手的數目了。像這種案子就更彆說了。我他媽聽到槍這個字都快有神經質了。”

“你要怎麼樣？”張羽冷笑反問道。

馬衛國看到茶幾上的中華，毫不猶豫上前抽了一根，點燃沉聲道：“我要真相。作為南門市公安局局長。我需要知道事情真相。按照國家政策，我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張羽聽著了個問題，卻是有幾分無奈，他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過兩人所指的真相意義不同而已。

“這是一場關乎到國家長久安全的戰爭。我隻能這麼回答你。如果你需要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可以向你的上級申請。該你知道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告訴你。”張羽冷聲回答。

馬衛國深吸了一口煙，在他眼裡張羽回答的都是敷衍的屁話。向上級申請？他馬衛國沒那麼傻，還用不著等人來教。在接二連三發生槍擊案後，馬衛國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向上級打聽消息，申請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讓他最疑惑的是，連省公安廳都沒能給他答案，不是省公安廳不給，而是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最終得到的消息是國家安全局在南門市辦案，南門市公安局所要做的就是在儘可能的情況下完全配合行動。隨後，馬衛國通過老戰友向北京相關部門打聽，卻依舊沒有線索。

這時候馬衛國才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如果是國家安全局辦的案子，隻要不是過於特殊，上麵一定會有風聲。可是馬衛國硬是沒打聽出來，而且還是在多次接觸辦案人員的情況下依舊打聽不出來。這就好像一個秘密，如果圈子裡有人知道，那自然會有風吹草動的流言碎語，隻要多加打聽肯定會有結果。可是馬衛國的圈子裡卻找不到這些流言碎語，那說明這些事不屬於自己圈子裡的事。在中國能夠脫離警察圈管理的事？馬衛國想到這裡心情更加凝重了。可是在馬衛國壓力增大的同時，卻也看見了希望，如果他能走進這個圈，一個中國公安部都無法涉及的圈，那以後的路是否會發生變化？

噠。

門沒有任何預兆得推開了。馬衛國剛想好的說辭就被這毫無禮貌的推門聲打斷，臉色也瞬間陰寒了幾分，可是當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麵色又緩和了。

“方組長。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馬衛國笑容有些僵硬，眼前的男人在南門市的位置他很清楚，特彆行動組九組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更清楚，這幾天南門市發生的事沒有特彆行動組九組的參合他已經感覺很驚訝了。但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方文的麵色如常，溫和卻有些固執：“好了。馬局長。帶你的人走吧。這裡交給我吧。”

“這！”馬衛國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人一腳踹到了邊上，卻又沒辦法反駁對方的話，沉默了幾秒道：“好的。那就幸苦方組長接手了。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人手儘管跟我說。我一定努力配合國家安全局的所有工作。”

“好吧。有事情我會打擾馬局長的。”方文點頭，心裡卻感覺這胖子馬衛國有點漢奸的味道，就好像抗日戰爭片裡那個偽軍頭頭見了小日本點頭哈腰的樣子，方文想到了，想笑還沒憋住了道：“現在人還是散了吧。我這裡還有事要處理。”

“好吧。”馬衛國又看向張羽笑道：“那張警官我也先走了。有什麼事直接打我電話。我會讓手下儘力配合。”

稱呼都變了。果然縣官不如先管。方文的出現讓馬衛國的態度立刻發生了細微的改變。張羽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散了！

馬衛國風風火火得來，又風風火火得去。臨了又陪著醫院的院長小談了一會，帶了些強身健體的中草藥回去。

病房裡清靜了幾分，還剩下三個人。方文看了一眼被子上以及玻璃窗上的槍眼，最後盯向了對麵的大樓，眼神凝重了幾分。

“你舍得從四川回來了？怎麼不見楚江亭！”張羽笑問道。

方文瞪了一眼道：“那山裡，就差七進七出。都不知道當年諸葛臭皮匠那些家夥怎麼擒孟獲的。以後讓我去，我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