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安靈之悲劇的開始(三)
‘你要離開這裡嗎?’
軒雅睜開眼睛,抬頭看著天空。‘我要留在這裡,雖然我不能阻止他們做這些事情,但是,要是采容有危險,我要救她,其他人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軒雅看著瑞布斯,鄭重的告訴他:‘瑞布斯,你的力量不是屬於這方麵的,要是有危險,你不要出手,我不希望你出事。’
‘我知道。’
雖然瑞布斯這樣說,但軒雅沒有把握瑞布斯會照著她的話去做。
采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我現在可以靠近你們嗎?’
看到采容小心害怕的表情,軒雅笑了出來,她拍拍旁邊的涼椅。‘過來這邊坐阿!’
采容很明顯的呼了一口氣,走過來坐在軒雅旁邊。‘老師,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很可怕?’
瑞布斯又變回那個彬彬有禮的瑞布斯了。‘很抱歉,嚇到你了。’
采容笑了出來:‘沒關係,你打了高傑,不隻我,連我爹都覺得很過癮。軒雅,你那一腳踹的真好。’
軒雅尷尬的笑了笑:‘被你看到啦!’
‘除了市長以外,所有人都看到了。’
瑞布斯無所謂的問:‘高傑傷的如何?’
‘掉了一些牙齒、下巴碎了、鼻梁也斷了、右手脫臼,除此之外都還好,我爹說打個止痛劑,把右手接回去就好,現在是非常時期,沒有時間去醫院。不過我覺得我爹不讓高傑去醫院,是想讓高傑受一點教訓。’
看不出來采容的爹也是個狠腳色。
采容說:‘軒雅,你要回去嗎?雖然我知道你對我們很不諒解,但是我很希望你能留下來,。’
‘為什麼希望我留下來?’
采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有你在事情會很順利。’
應該是高傑會很順利的被她一刀兩斷吧。
‘我們鬨出那麼大的事情,你爹不會趕我們走嗎?’
‘我會去求我爹讓你們留下來,留下來好不好?’采容抓著軒雅的手臂,用著祈求的眼光看著她。
‘好吧!我們就留下來。’反正軒雅本來就想留下來幫采容。
‘太好了,我去跟我爹說。’采容開心的跳了起來,往屋子裡跑去。
‘你就直接跟采容說你想幫她,不就得了。’瑞布斯似笑非笑的說。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說不出來。’軒雅也覺得她自己真是奇怪。
軒雅看著瑞布斯,看來他應該知道吧,不過要是問他,應該又會被他挖苦,她還是自己慢慢體會吧。
※※※※※※※※※※※※※※※
入夜了,采容的爹很勉為其難的答應讓軒雅和瑞布斯留下來,現在高傑看到瑞布斯都會離的遠遠的。
軒雅拿出一張自製的結界符給瑞布斯,告訴瑞布斯結界符的使用方法,並要瑞布斯再三保證不會出手。
所有的事前準備都已經布置好了,高傑身上劃滿了符,屋子貼滿了黃色的符紙,市長也已經把他請離這間屋子了,一些功力不深的年輕道士也被趕回去了,現場隻剩采容他爹、采容、之前貼符紙的老先生和幫高傑畫符的老先生、瑞布斯和軒雅。
軒雅在二樓客廳一個角落設了一個結界,軒雅和瑞布斯待在結界裡,采容他們不知道跑到哪裡躲起來了,隻留下高傑穿著一件小內褲站在二樓客廳的中央,采容的爹站在神桌前,等著李姿儀的到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軒雅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並不確定李姿儀什麼時候會來,有可能等一下就到,有可能明天,也有可能下個禮拜。要是李姿儀不來,不就每天要這樣癡癡的等。
就在軒雅胡思亂想的時候,氣溫忽然急遽下降,好像屋子裡的暖氣壞掉一樣,從軒雅的嘴裡呼出白氣,高傑冷的直打哆索,采容的爹雙眼放出光彩,嘴裡念著咒語,拿出桃木劍開始作法。
淒厲的笑聲從遠方傳了過來,笑聲忽遠乎近的,笑聲持續十分鐘之久,忽然就像人在你耳邊大笑一樣,笑聲就像一根刺,刺激著大家的耳膜。
‘……快快現身。’采容的爹說完後大喝一聲。
李姿儀還是沒出現,不過軒雅對她的笑聲已經感到不耐煩了。
采容的爹臉色一變,大叫:‘不好了。’
兩位道士老公公像幽靈一樣從高傑的兩側跑了出來,采容的爹跑到高傑的前麵,采容則是護住高傑的後麵,一道像似結界的能量將五人包覆住。
護住采容五人的結界好像被人攻擊,不斷的晃動,軒雅沒看到李姿儀,她環顧四周想找出李姿儀的所在,不過還是失敗。
軒雅起身走出結界,瑞布斯拉著軒雅不讓她出去,軒雅對瑞布斯說聲沒事的,她掙脫瑞布斯的手,走出結界。
攻擊采容他們的結界是一個很小的東西,速度快到將近看不見。
軒雅一個深呼吸,將眼睛變成銀色的,現在看的到那個小東西運行的軌跡,她起身一跳再一抓,那個小東西就在她手裡。
軒雅嚇一跳,是一個不到手掌大小的小孩子。
那個小小孩?脫不出軒雅的手,就放聲大哭。
阿~~~好刺耳的聲音阿!
‘軒雅,請你放了我的孩子。’
李姿儀終於現身了,全身紅通通的她,一直散發出怨氣和殺氣。
采容他們看到軒雅抓住小小孩,原本鬆了一口氣,後來李姿儀出現,又高度警戒了起來。
軒雅把小小孩放掉,小小孩對她做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鬼臉,便回到李姿儀的肚子裡。
李姿儀看看被結界保護的高傑之後,對軒雅說:‘你也要阻止我嗎?’
軒雅搖搖頭:‘我隻是想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姿儀聽到她的問題,開始瘋狂的大笑。李姿儀飛到包著高傑的結界上麵,她的笑聲好淒慘、好怨恨,軒雅聽的好心酸。
李姿儀的負麵能量,也就是怨氣,把屋子充的飽飽的,玻璃紛紛碎裂,一塊塊暗紅色團狀的能量從李姿儀身上不斷射出來,一些暗紅色能量撞上了軒雅,毫無阻礙的穿過軒雅的身體。
軒雅身體裡的能量也騷動了起來,那個用鎖鏈團團封住的黑色盒子,從軒雅心裡深處被拉了出來。
李姿儀尖聲大叫:‘他們三個王八蛋強奸我,……’
軒雅已經聽不清楚李姿儀在說什麼了,李姿儀被強奸的畫麵在暗紅色能量撞上她的時候,直接從軒雅腦海裡顯現。
李姿儀無助的哭喊,高傑他們無恥的嘴臉,好多李姿儀的記憶片段從軒雅腦海裡跑過,漸漸的,高傑的臉和神父的臉重疊了起來。
鎖鏈碎了,黑色的盒子被打開了,被封鎖的記憶跑了出來。
‘軒雅!’
軒雅彷彿聽到瑞布斯在叫她,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李姿儀不見了,高傑不見了,采容不見了,瑞布斯也不見了。
而神父就在她眼前,獰笑的向她走過來。軒雅變回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
‘阿~~~~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軒雅抱著頭蹲下來,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想要把憤怒、害怕給宣泄出來,她放聲大叫。
好痛好痛喔,好暗喔,我好害怕,誰來救我阿!救救我!
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
如果是夢,誰來叫醒我。
軒雅的肩膀被抓住了,她害怕的把抓住她的手推開。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開,滾開。不要傷害我。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事情?為什麼要傷害我?我什麼也沒做,這不是我的錯阿。
好暗喔,好冷喔,我不要待在這裡,快開門阿!
※※※※※※※※※※
在結界裡觀戰的瑞布斯,看到軒雅不對勁的表情,就知道軒雅出事了。李姿儀身上放出的紅色能量,不斷的客廳裡衝撞,牆壁紛紛開始均裂,原來擺放貢品的桌子早就不知去向。
瑞布斯走出結界,結界外強大的狂風足以把人吹跑。瑞布斯閃過李姿儀的攻擊,來到采容一行人這邊。
采容他們的結界早就失去效用,現在他們正努力的抵擋李姿儀的攻擊,還要注意從軒雅身上放出的狂風,他們早已狼狽不堪。
瑞布斯拿出軒雅事先給他的結界符,瑞布斯把結界符遞給采容的爹:‘快走。’
‘老師,你怎麼辦?和我們一起走。’采容抓著瑞布斯的手,防止瑞布斯被狂風吹跑。
‘我總不能放那個笨蛋一個人在這邊,你們快走。’
采容的爹拿著結界符,一個黃色的半圓形結界出現在他們的頭頂,另外二個老道士一人一邊抬著早已經嚇昏的高傑。
‘老師,保重。’采容轉身看瑞布斯ㄧ眼,跟上父親的腳步。
軒雅變回那個高大俊美的樣子,但此刻的她卻讓人膽顫心驚,分不出是恐懼還是憤怒的表情,滿頭的銀發隨著狂風滿天亂飛。
塔勒蹲在地上,抱著頭大哭。
瑞布斯困難的靠近塔勒,每走一步,瑞布斯的傷痕就多一些,他的手指頭甚至已經看見白骨了。
費了一番努力,瑞布斯ㄧ把抓住塔勒的手臂用力的搖。
‘軒雅!快醒醒阿!軒雅!’
塔勒還沉浸在自己不堪的回憶裡,看見神父抓住自己,塔勒瘋狂的扭動。
‘不要碰我,走開。’
塔勒一說完,從她的身上刮出的風更為強大,瑞布斯身上的傷更重了。
瑞布斯反手一個巴掌打在塔勒臉上。‘快清醒阿。’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瑞布斯焦急擔心的臉漸漸的印入塔勒的眼裡。
‘瑞布斯?’塔勒不確定的說,她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現實。
‘你終於清醒了。’瑞布斯開心的說。
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塔勒哇的一聲,抱著瑞布斯大哭。
瑞布斯輕聲的安慰她:‘沒事了,不用害怕。’
壓抑下那可怕的記憶,不知哭了多久,塔勒把眼淚鼻涕直接糊在瑞布斯的衣服上,從瑞布斯身上傳來刺鼻的血腥味。
‘瑞布斯,你受傷了喔。’塔勒吸吸鼻子。
‘小傷,不礙事。’
‘可是,我看你從頭到腳都在屙血耶。’
塔勒閉上眼睛全身發出白光,把瑞布斯包圍了起來,這時塔勒才知道瑞布斯的傷勢有多嚴重,他身上有些地方都變成白骨了,治療了將近半個小時,瑞布斯的傷終於痊愈了。
塔勒看著瑞布斯,發現視點變的不一樣了,原來她又變回來了。
大大的發泄情緒之後,塔勒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疲累感,她躺在地上,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吹著冷冷的風,有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瑞布斯也跟著塔勒坐了下來休息,為了叫醒塔勒,他可是吃了很多苦頭。
‘為什麼看的到星星?’
塔勒坐了起來,看看四周,屋子不見了。以她為中心,地上出現了一個大洞,而塔勒跟瑞布斯就坐在洞裡麵。
‘沒想到你發起瘋來這麼可怕。’
‘對了,采容呢?’塔勒緊張的問。
‘我把你的結界符給他們用,早在屋子被你毀掉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離開這個地方了。’
塔勒鬆了一口氣,她又躺回去,吸收著這塊地的靈氣,補充剛剛失去的力量。真不愧是市長的家,這裡的靈氣比起都市其他地方還要多。
‘那李姿儀呢?’應該不會就這樣被她給消滅了吧!
‘不知道被你失控的力量吹到哪裡了。’
不知過多久,瑞布斯語重心長的說:‘軒雅,如果你有心事可以說出來,不要一直壓抑在心裡。’
塔勒轉過頭看著瑞布斯。‘你不是可以感受到我的情緒嗎?’
瑞布斯搖搖頭。‘在你失控的時候,我完全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明明你就在眼前,可是卻好像在不同的空間一樣。’
‘嗯,我了解,以後我會更努力的去控製我的脾氣和力量的。’現在的塔勒還是“小孩子”,力量還不成熟,要是她“長大”了,卻沒有相對應的控製能力,後果可想而知。
‘我的意思不是這樣,唉,算了,就這樣吧。’瑞布斯懊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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