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廳外癡情吐血
雪花卻不知道此時賜福正站在背後,看著她依偎在趙默語胸前,他的心好似被利劍刺中,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四兒驚呼一聲,“少爺,你吐血了?”賜福趕緊捂住四兒的嘴,退了出來。四兒驚恐不安地看著賜福。賜福放下手,抬起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了幾步,突然地有如飛一般地跑了起來。
四兒跟著跑了幾步,又停下來,返回身,進了園子裡,看見站在那裡的雪花和趙默語,他跑過去,著急地說,“小姐小姐,少爺,少爺剛才吐血了。”
聽賜福吐血,雪花臉色立時煞白,渾身驚抖,“在哪裡呀?”
四兒手一指,“那裡。”
雪花回頭一看,沒有賜福,就又著急地問道,“我是說少爺在哪裡?”
四兒說,“少爺跑著走了,我想跟上去,可又想著來告訴小姐,讓趙先生去給少爺看看,所以,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也許回園子裡了。小姐,四兒這就去找少爺。”
雪花和趙默語就趕緊跑出依月廳,但賜福不在他的想月廳,雪花想了想,就又去了樟園,果然,賜福在樟園裡,他正跪在樟樹下。
雪花跑過去,見賜福也是臉色蒼白,沒一點精神,心疼的雪花哭起來,“哥哥,你怎麼啦,你彆嚇唬雪花。”
見雪花哭泣,賜福冷靜下來,自己不能讓妹妹著急,他對著樟樹發過誓言,要讓妹妹一輩子快樂,一輩子不哭的,可現在卻讓妹妹淚流滿麵的。他趕緊扶起雪花,綻開笑,柔聲說,“好妹妹,是哥哥不好,又讓你著急了,哥哥沒事,隻是在這裡,為姑奶奶祈禱呢。”
雪花迷茫著雙眼看著賜福,“真的嗎?四兒剛才說,你吐血了。”
賜福說緊張了下,趕緊問,“他還說了什麼?”
雪花就說,“四兒說你吐血了,就趕著進來告訴我,讓我找趙先生來給哥哥看看。”
“就這些?”
雪花不明白地說,“就這些?哥哥,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會吐血?是不是身體還是不舒服呀?趙先生就在外麵,哥哥你趕緊讓趙先生給你看看吧。”說著,拉著賜福就往外走。
賜福拽住雪花,再一次安慰地說,“不是吐血,是我心裡想事情,不小心,碰了一下嘴,自己咬的。你看看,還有印子呢。”
雪花就盯著賜福的嘴唇看,可是,天黑了,雖說有燈籠,但還是很朦朧,也就看不清楚,雪花隻好再一次問,“真的是咬的,不是吐血嗎?爹爹和貴哥哥不在家裡,你是家裡的頂梁柱,你可不能生病倒下。更緊的是,雪花不想哥哥生病難受,那樣,雪花會難過的。”
雪花的話給了賜福安慰,也給了他灰暗,他知道,雪花對他的感情隻是妹妹對親哥哥的感情,不是男女的感情,他不能再顯示出任何狀態來,給妹妹憂愁和著急了。隻要妹妹快樂,自己的痛也就無所謂了。
賜福握住雪花的手,肯定地說,“哥哥向你保證,沒事的。”
雪花這才笑了,然後拉住賜福的手,走出樟園。趙默語見倆人出來,就上前問,“賜福,怎麼樣?來,讓我看看。”說著就要伸手診脈。
賜福攔住了,笑著說,“謝謝先生,我沒事,都是四兒亂說。”
趙默語有點疑惑,看著雪花。雪花就把賜福剛才的話說了一遍。趙默語就不再堅持了。然後賜福說,“妹妹,很晚了,該回去歇著了。哥哥還有點事情做,讓先生送你好不好?”
雪花看著賜福,她總覺得賜福有點反常,本想著送她回去的時候,再和他說說的,可他卻又要做事情,失望地神情也就顯示在臉上,“那好吧,哥哥,不過明天一早,來我屋裡接我,我們一起去飯廳。”
賜福笑著說,“好,哥哥答應你。”說完就又拜托了趙默語一聲,自己就先離開了。一轉身,淚水潸然而下。
見哥哥走了,雪花落寞地對著趙默語笑了下。倆人就朝著後花廳方向走來。路上,倆人沒有說話,直到進了後花廳。芸兒見雪花回來了,後麵還跟著趙默語,就對趙默語行了禮,而後問,“小姐,要茶嗎?”
雪花就說,“給先生吧。我不喝了。”
然後帶著趙默語進了她的小書房。一進門,趙默語就被牆上的畫兒吸引住了。芸兒端上茶後,見趙默語看畫,就說,“這是小姐畫的,詩詞是少爺寫的。”
這就是上次賜福拿出去裱糊的那幅畫。趙默語呢喃了一句,“薑嬊的《暗香》”
雪花一怔,“先生,也喜歡這首詞?”
趙默語回過臉,凝視著雪花,“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 江國,正寂寂。歎寄與路遙,夜雪初積。翠尊易泣,紅萼無言耿相憶。長記曾攜手處,千樹壓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儘也,幾時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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