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噩夢纏病加重

湘雪從廚房回來，見床上的雪花又在顫抖著，眼睛緊閉著，滿臉的汗，湘雪嚇得搖晃著雪花：“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彆嚇湘雪……”

皇甫國仁和慧英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湘雪的喊叫著聲，倆人推開門就奔到床邊，見湘雪搖晃著雪花，雪花不醒。慧英立刻哭起來；“雪兒，雪兒，你醒醒呀，彆嚇唬娘。”

雪花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守在床邊的娘滿眼淚水的，父親也是著急地額頭上全是汗，滿是愧疚地說：“對不起，雪兒又讓爹娘擔心了。”

慧英握住雪花的手一驚：“雪兒，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冷？”

皇甫國仁立刻上來握住雪花的手，果真是冰冰涼，就著急地問；“雪兒，你覺得怎麼樣？是哪裡難受？”

“不是難受，就是沒有一點力氣，覺得很累。”

慧英看著皇甫國仁心裡急切說：“這算是見好還是不見好啊？”

皇甫國仁想了一下，沉沉地說：“小紅，去通知李管家，到書房等我。”小紅應了一聲趕緊出了房間。

皇甫國仁微笑著對雪花說：“雪兒，我們去水月庵見心靜師太。我記得上次回來後聽你說過，你很喜歡師太的。”

雪花輕輕笑了一笑：“嗯，聽她講經，雪兒的心裡很輕鬆的，還有一點兒……此時也說不上來了。”

皇甫國仁接過來說；“所以，為父就帶你去見師太。湘雪，給小姐準備衣物和該帶的東西，一會我就過來接你們。”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湘雪，多帶一些衣服。“慧英說著淚水就流了下來。

“對不起娘，雪兒讓您擔心了。”

慧英壓住慌亂，擠出一絲笑容，柔柔地說，“雪兒，沒事的，娘的眼窩子淺，擱不住東西。為人爹娘都是這樣的，有一點小事情就會這樣淚兒婆娑的。”

雪花知道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自己活不了了，劉大夫是鎮上最好的大夫，連他都治不好，還有誰會治好呢，師太也不是大夫，這大概是爹娘唯一的法子了。突然，心裡慌亂起來，如果真的死了，哥哥，不就永遠見不上哥哥了嗎？雪花叫喊起來，“哥哥呢？湘雪，快去叫哥哥來，我要見哥哥，我要讓哥哥送我去水月庵。”

湘雪趕緊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喊叫過後的雪花身子又在起伏著，喘著粗氣。

慧英急切地說：“雪兒，彆著急，哥哥一會兒就來了，彆著急。”

雪花又說：“娘，我想見到哥哥，哥哥一定要來送我。”

慧英撫摸著雪花的胸脯：“哥哥一會兒就來了，湘雪一會兒就把哥哥叫來了。”

雪花慢慢安靜下來，眼睛漸漸地閉住了。雨，斷斷續續地下了一夜，路上濕漉漉的，湘雪又想快點跑，可又怕弄濕了自己的鞋子，這是雪花給她的鞋子，雲兒格外地珍惜著。就這樣，跑跑，走走地，到了賜福住的想月廳。

廳的門沒有關，湘雪疑惑了一下走進去，又趕緊地走到正屋前，想不到屋子的門也是半關著。湘雪稍推了一下，就進去了，穿過外廳，到了臥房前，門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