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豪強來逞威風

靈堂內，皇甫國仁跪在母親靈前，上了起靈前的最後一炷香：“母親，孩兒送您上路了。”

站在身邊的李車臣輕聲說：“老爺，旨意還未到呢。”

“不等了，起靈吧。”

“老爺，還是等一等吧，萬一來了聖旨，我們接不到，那是大罪呀。”

皇甫國仁重重哀歎了一聲：“這道旨意，我並不想請，現在的朝廷已經……”

李車臣也哀歎了一聲，聲音低緩地說：“老爺，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這旨意是必須要請的，至於太後是否有懿旨來，就是上麵的事情了。”

“我知道，這是皇甫家族必須要做的事情，大婚與大喪都要請旨來辦，以往是榮耀的象征，可如今恰逢亂世，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所以，更要等啊，老爺，更何況，太後曾經和老夫人約過，老夫人辭世之日要報請她知道。”

皇甫國仁沒有再說話，給母親磕完頭，剛站起來，劉有成神色慌張地跑進來：“老爺，外麵來了很多官兵，正朝著靈堂過來。”

官兵？皇甫國仁和李車臣對視了一眼，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一個男人進了靈堂，看衣服，皇甫國仁知道這是省城的道台大人，隻是道台有四個人，不知道是哪一位？更不知道為何出現在母親的靈堂上？沒等他上前詢問，隻見他身邊的一個親兵大聲喝道：“見了王大人為何不跪？”

皇甫國仁站住了腳步，臉色冷下來，靜靜地看著這位大人，原來是袁世凱的小舅子王戰國，怪不得如此氣勢。李車臣過去對著王戰國跪下來，行了大禮後站起來，退到一邊。

那親兵見皇甫國仁不跪，再一次喊叫道；“再不行禮，休怪我家大人不客氣。”

“王大人，你站在靈堂之上，難道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嗎？”

王戰國大笑了幾聲說：“想我王戰國堂堂四品官職，怎麼可能去給一個鄉下婆子來上香。皇甫國仁，見了本大人不跪，就是大不敬之罪，論罪該打八十大板。？”

皇甫國仁竟然笑了；“王大人，怕你不夠膽。”

此時劉有成再一次跑進來，遞給李車臣一個卷軸，退了出去。

“王大人，就算你是四品的道台，站在這靈堂之上，你也該給逝去的亡靈上香祈福。古語雲：逝者為大，更何況，躺在這裡的本身就是老者。”

王戰國哼了一聲，他聽說過皇甫家曾經的顯赫，躺在這裡的老太太也不是個普通女人，但是，如今的天下已經把持在姐夫手裡，就連那西太後不也得仰仗姐夫嗎？古語雲：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我王戰國還怕你不成：“皇甫國仁，給死人上香本大人沒有這個雅興，本大人暫時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本大人此番來，是來抓人的，快點，不然，本大人要生氣了，本大人一生氣就會滿門抄斬。”

見王戰國如此冥頑不靈，皇甫國仁不再多費唇舌，語氣瞬間冰冷之極；“聽著，我不想驚動我母親，你還是安靜地上香，然後安靜地離開，我皇甫國仁為了母親安然上路，不想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