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文學網
最近閱讀
首頁 >仙俠小說 >七國戰記之聖劍行者 > 十字鎬與王冠的紋章緩緩浮出占據顱腔的泥沼巨池。

十字鎬與王冠的紋章緩緩浮出占據顱腔的泥沼巨池。

沒有了 書頁/目錄 下一頁

‘?’

青年學者正將五指插入海草般的烏黑亂發,本想撫慰一下積極運作的腦袋,隨後卻又恙恙把手沉下。

天馬的表情令他的肌肉失去力氣。

與其說是表情,不如說僅是一種麵部肌肉排列,托倫客從未看過好友露出這種神色,連在血火交相飛射的托南戰場上也沒有。真要打比方,便像一個剛從棺材裡醒來的死人,突然回想起自己一生時,所呈現的表情。

‘托倫客...你知道皇家考古協會嗎?’

‘怎...怎麼突然問這個?’

天馬乾澀的喉聲令托倫客瞬間以為另外一個人在說話。

第十八節 兒時的我們如鑽石閃耀

‘馬連辛恩在得知我的目標是叛王者後,立刻自稱是“皇家考古協會”的成員,並且宣稱徹底效忠王室,以撇清和叛賊的關係,似乎暗示著這協會是個頗有權威的國家性組織,我在想軍務尚書注意的會否便是...’

‘這...就我所知皇家考古協會隻不過是貴族們為了遺跡興趣而組成的同好社團,雖然在首都設有總部,可是算不上正式的國家機構,和愛國主義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這樣嗎...那他乾什麼這麼說呢?實在不合理。’

‘要是子爵所言屬實,那便更不合理啦。軍務尚書為何要對付一個忠誠的組織呢?他可能隻是想表示自己和暗殺陰謀無關吧。當然這也不代表他的話真具任何意義,自古以來越是重臣,越是潛在的叛亂者。’

天馬以和年輕容顏不符的老態點點頭,彷彿每點一次,就滲出少許魂魄到空氣中。

‘好友,你可為我去調查這個組織嗎?皇家考古協會....’

‘...為什麼?’

‘這關係到我的身世,不過現在我很難清楚表達,如果你獲得一些情報,也許會比較好厘清,到時再解釋給你聽。’

‘和馬連辛恩說的話有關?’

‘是的,我的朋友,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托倫客扭著唇角:‘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去也不行啦。反正隻是回首都一趟,你則要待在這裡吧?’

‘是的。我在這裡還有很多責任。’

‘嗯,那我這就出發,你...務必好好保重。’

托倫客起身到玄關,披上大衣,笨拙地穿整起來。

‘托倫客!’

‘怎麼了?’

‘腰帶彆係那麼緊,看起來像支會走路的大雨傘。’

‘胡說。’

黑發青年一個白眼,踢踢皮鞋尖,伸腳跨出玄關的門檻。

‘托倫客!’

‘又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合嗎?’

托倫客回過身。

‘記得。’

分明是兩顆腦袋、兩片心湖,卻同時泛起一樣的景色、聲音、溫度甚至悸動,這就是所謂的回憶。

他們都還記得那個鎮叫做瑞特(Raint),並不如名字所暗示的那麼常下雨,坐落在菲芬諾河畔,是首都圈內少見的寧靜小鎮。

雲的顏料和光之鉛華,在天空隨性卻又神巧地揉合、渲繪。

鬆軟之處她若棉絮、銳利之處她如薄冰,雲彩的女神永恒不變卻又千變萬化,年年月月,籠罩廣袤大地與芸芸眾生,煞是不屬人智可及之美。

河畔邊,孩子倒落在土泥中。

他瘦小的身體穿著大一號尺寸的練習用木甲護具,任誰來看也會覺得是被誰惡作劇套上去的吧,那就好比在巨壯男性的石膏像上戴上淑女禮帽和彩色指甲一樣突兀不合。

不過,這孩子是自願穿上的,或至少說自己穿上的。他是某一所武技訓練學校的門徒,當然是少年部的。

瑞特雖小卻有百年曆史,是座圍繞著騎士侍從學校建立起來的城鎮,基於風氣和資源,很多武者也陸續在此開設武技訓練或道館,不論過去還是今日,皆是王國內尋找傭兵、教練,和值得下大注的競技場參賽者的首選地方。

‘喂!快點起來!’

幾個明顯比他大上兩圈的多肉少年圍成圓圈,令他無助地淹沒在汗臭味的陰影中。

‘艾以朋,今天又因為你輸了團體戰!扯後腿也要有個限度!’

‘你真的鍛煉不足啦!快點起來!今天一定要好好訓練你!’

壯孩子們一邊囂嚷著,一邊讓木刀的尖端落在瘦孩子身體各處,半拖半架的,又把他撐起來了。

‘喔啦!’

響鏗一聲,瘦小的男孩再度被木刀打倒在地,青春期特有的粗啞喉聲此起彼落。

他們有的穿著跟艾以朋同款的護具,有的隻有臟汙的無袖汗衫,雖然最年長的還不超過十五歲,卻也不具一絲孩童該有的純真,看向他們眼眸深處,隻有汙濁的虛榮心和過量的荷爾蒙─艾以朋如此輕蔑著。

不過,縱使怎樣瞧不起這些正開始轉變為迂腐成人的肉塊,卻也無法改變自己無力任人宰割的事實,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隻是今天比較狼狽罷了...

忍一忍就過了,忍一忍...

嘩啦!

極響的水聲吸引了所有注意,暫且終止了欺淩的動作─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河水裡竄到岸上。少年們看了過去,隻見兩隻人手抓在岸石上,撐出水中的軀體,漱地脫去一身閃爍之濕蛹。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連半點凡卡羅爾武人該有的的自尊都沒有嗎?’

原本還搞不清楚這個從水底冒出來的是人是鬼,直到聽到他的話語、詳細打量,便也不過是個年齡相仿的小少年;他赤裸上身,體格普通,一頭棕發閃著水星,漂亮的像個女孩子。

‘你是哪邊的學生?我們加楚訓練所的自主訓練你少管。’

‘既然是訓練,你們也要參與才對吧?給我一口木刀,我來訓練你們。’

‘喂,你找死啊?’

帶頭的壯童扔下托倫客,凶神惡煞似地朝這小少年逼近,

‘你’─壯童本想舉起木刀架在少年的脖子上,嚇嚇他再烙幾句狠話,不料手腕剛浮起三吋,就被少年的手掌撥了起來,一扭一番,肥壯的身軀轉瞬倒轉180度,砸在地上,而那口粗糙的木刀則已被握在少年手中。

‘訓練開始了。’

這簡單又幼稚的宣言便徹底激發了青春期特有的愚蠢與的好鬥心,壯童們沒稍微參考一下前車之鑒就全員嘶吼著湧了上去。

但見‘河裡來的少年’取得木刀,武技更是如虎添翼,每次的揮舞又短又快,煞似深色雷電,連綿不絕,將這些橫衝直撞的小牛一頭頭頂倒在地。

神乎其技─看在同齡的孩子眼中,就隻有神乎其技足以形容。

‘喂!’

打倒了五六個人隻像是一瞬間的幻憬。少年坐到泥巴裡的孩子身旁,把奪來的木刀順手插在土裡。

‘我看你不是當戰士的料。’少年朝他說。

艾以朋根本不曉得這人為什麼坐下來和自己聊天,瞧他對自己卻似無惡意,便抱起膝蓋,收拾起驚愕的心情。

‘我本來就討厭這種野蠻的行為。’他說:‘沒有比戰鬥、打殺還要愚蠢的了。我向往的是真正的力量,那就是學問與智慧,可以帶領國家繁榮,解決一切問題的智慧。’

‘那你為什麼還要進武術學校?’

‘因為...我的父親。艾以朋家代代都是傑出的武人,我也不能令家族蒙羞。’

‘你還有家人,真好。’

艾以朋凝望著這名少年,不清楚為何他會把煩人的父親說成‘真好’。

‘你知道我將來想要當什麼嗎?’少年問道。

‘漁人?還是水手?’

少年怪異地扭起眉頭:‘...為什麼這樣想?’

‘我沒見過小孩子敢在菲芬諾這條大河裡遊泳的。’

‘我討厭遊泳,也不喜歡碰水。’

‘那你為什麼從水裡跑出來?’

‘因為我看到你撐不住了。’少年直直地望著艾以朋:‘我本來在對岸練騎馬。’

‘你...你從對岸遊過來!?’

艾以朋難以置信地瞧向河水對岸,依稀可見的人與徑,綠樹飄搖,煙囪與白煙,遙遠又朦朧,彷如一幅晨夢之繪,隔著寬闊波潾的青寒大鏡,掛在感官可觸的界線之外。

‘我想當騎士!’

少年站了起來,迎向陽光與微風。

‘騎士精神就是克儘全身全靈,貫徹公平正義。隻不過是遊泳過來,有什麼辛苦的?’

艾以朋─托倫客?艾以朋,無法把目光從那俊稚的側臉上移開,這是他出生以來首次聽到騎士精神這個字眼時,真的有足以與之彰顯的事實發生在身邊。在少年小小的肩膀上,托倫客見識到了真正凡卡羅爾武人的精神與風骨。

‘您是騎士侍從?’

‘是啊。’

托倫客這才大夢初醒,慌忙站起正要行禮,卻被他叫住。

‘哎,你叫什麼名字?’少年問。

‘...托倫客。托倫客?艾以朋。’

‘托倫客,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成為騎士...剛剛我說得太耍帥了,我隻是看到你孤單一個人奮戰,連想到我自己,我沒有雙親,也沒什麼朋友...這並不是師父、學校或騎士守則所教的公平正義,不過是為了自己心裡不爽快罷了。’

‘至少今天你認識了一個朋友─當然,要是你願意的話...’托倫客悻悻然道:‘儘管我不像你一樣勇敢。’

‘不,你是勇敢的,一個人麵對這麼多比你強壯的對手,隻是你把勇氣用錯地方了,你應該把勇氣用來選擇自己的道路。你剛不是說想追求學問嗎?去當學者吧!’

‘這是朋友的建議嗎?’

‘沒錯。’

少年露齒一笑─‘我叫天馬。’

從那一刻起,兩人就成了今生的摯友。半年後,托倫客反抗父親的指示離開訓練所,以少許退還的學費加上得到母親的支持,隻身離家前往首都尋求學問之道,而後獲得皇家圖書館館長的賞識,進入皇家科學院就讀。

天馬亦順遂成為騎士侍從,他的‘光榮之旅’僅花了兩年半的時間便合格,正式晉升為新一任的凡卡羅爾殿堂天馬騎士,這時,他們都是十九歲。

‘─那時的我看起來怎麼樣呢?’

天馬問著,首次鬆開了緊鬱的神情。

‘什麼怎麼樣?’

‘小時候的我有和其他人不一樣嗎?’

‘不、沒什麼不一樣,就是個普通的小孩而已。’

‘是嗎?...’

托倫客離去後,天馬獨自睡了兩個小時。沉睡前他反覆詢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托倫客呢?

“沒人有辦法真正得知自己的模樣,我們隻能相信自己是什麼樣。”─已忘記是聽哪個哲學家說過,天馬開始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當然,用鏡子確認外表是可以的,可是在彆人的眼中又是什麼樣子?產生怎樣的印象?人們看到的和我從鏡子裡看到的一樣嗎?人們看到我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麼?是喜歡?是想躲開?或者什麼想法也沒有?

我在彆人的生命和回憶中,占了多少份量、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那是我所希望扮演的角色嗎?那是我相信自己在扮演的角色嗎?有否可能某天我會變得和自己以為的人不一樣?如果有可能,要怎麼確認呢?

我問托倫客那些,是希望好友提供一些兒時的線索,好厘清身世之謎呢?或隻是純粹害怕自己已變成一個和期待有所落差的人了呢?

天馬醒來時,不知為何眼眶充滿淚水。

此時,灰鴉的懸賞令業已貼滿龍城各個角落。

第十九節 父心?死心?愛國心

雷根錫提的王前會議甫告一段落,約爾森?多摩尼克便出了城。他拋下數日來龍城的風風雨雨,前往巴普沙城趕赴天龍騎士的召見。

多摩尼克一族效命天龍騎士團約略九年,約爾森對天龍騎士此人仍不算通盤了解。在他印象中,他是一位全身充滿雄性氣息的典型武人,將狩獵與戰爭視為最有價值的活動,那狂刀削過似的五官總是散發著逼人的狂傲,包括約爾森在內、許多阿留卡雷德的軍官和他交談時,總是下意識地避免和他正眼相對,免的為其氣勢壓倒。

所以,當約爾森單膝跪在巴普沙的陰暗大殿、慎重瞻望騎士容顏之際,不禁愕訝。

平時和甲胄形影不離的天龍騎士如今裹著是皺邋的睡袍,像袋馬鈴薯似的癱置在披有紅龍紋章的座椅中,地上琳琅滿目的酒瓶四散,令人懷疑侍者是否全死光了,那掌握王國最高武譽的神氣麵孔更是豐采不再,爬滿陰鬱細紋。

階殿上另有兩人一站一坐;站著的是騎士的心腹,阿留卡雷德軍機營長、三大統軍之一的列多尼亞?波呂恩,而那入坐者則令約爾森吃驚。

‘海米爾元帥!’

‘多摩尼克,好久不見了。’

軍務尚書的軍服數十年如一日莊雅而整齊,端正的五官,一派不怒自威的氣度,對比天龍騎士的荒腔走板,更顯諷刺。

‘上次見麵是在令嬡的授勳典禮吧。令嬡如今也扛起一家當主之責了呢。’

‘托元帥的福,小女不才,年紀又尚輕,這次榮幸負責國王行宮的護衛,誰料雷根錫提流年不利,城裡諸禍橫飛,還懇請軍務尚書不吝提點照看。’

‘您是指馬連辛恩家的主人亡故一事嗎?那並非令嬡的責任啊。’

‘是啊,那事兒是歐波傑克沒儘好巡察的責任。芙可休統軍領導果敢、心思細膩,是阿留卡雷德頂尖的將才,若一開始是她擔任駐軍司令,想必不會發生這等憾事,約爾森遜將畢竟身為人父,總是念茲在茲哪。’

‘你謬讚了,列多尼亞統軍。’

列多尼亞?波呂恩在軍中的渾名叫做“鬣狗”。對這個人,約爾森向來無甚好感。原因非是他欠缺武人風格的矮小體型,也不是狐假虎威的態度,而僅是因為他從事的工作─約爾森討厭間諜,如此而已。

‘今日騎士大人傳喚您來,不為彆的,便是有項重要任務要指派給你。’列多尼亞道。

‘原來如此,此等老退之身尚有機會為騎士大人效勞,實感光榮。’

‘甚好,遜將,那麼我們就進入主題吧。您應該對聖劍行者這號人物不陌生吧?’

約爾森臉色霎生青白。

‘老夫知道...那是在叛亂戰中,襲擊我軍騎士的無法之徒。’

‘是的,這人確實是王國之敵,但也難以否認,他促成了叛亂戰的勝果,這讓凡卡羅爾王國欠了他一份情,您知道,國王正式下達了召見令,但天龍騎士大人的意思是,不該允許如此危險的人物再度踏進凡卡羅爾國土,更遑論親叩我王顏下。’

‘騎士大人慮周行果、赤膽忠肝,老夫五體投地。不過王詔已下,恐怕聖意難改。’

列多尼亞淡淡一笑:‘遜將言之有理,其實陛下之意我們何嘗不能理解?凡卡羅爾王國向來是冠特蘭文化的牧者、道德的指標,陛下便情願降貴紓尊,也不虧待任何幫助過王國的人,然而我們作臣子的身負輔佐之責,卻絕無理由冒這個險。’

‘那麼騎士大人是希望老夫...?’

列多尼亞識相地將目光和發言權獻予軍務尚書海米爾,海米爾卻陡然改變話題。

‘是了,這幾日我花了少許時間,巡遊於雷根錫提的大街小巷,也許是南土的文化對我來說太陌生吧,有個現象頗令人玩味。多摩尼克啊,你駐此地九年,能不能為我說明一下呢?’

‘是,不知元帥所指的是?’

‘是關於吟遊詩人們。這個城市的吟遊詩人似乎舍棄了古典的民族讚美歌,唱起遊俠風情的俗曲,特彆是歌頌著年輕的無名英雄形象,多摩尼克,你說這是受到鄰國(海帝界)風情的影響嗎?’

‘這...多多少少...’

‘在南方,連三歲小孩都聽過聖劍行者的名號,大眾將他視為正義之士甚至守護神,多摩尼克,你想想,在凡卡羅爾國王的跟前崇拜一個外來人是多麼冒瀆!’

‘是...但是他的確有恩於我軍...雖然來曆不明,或許...’

‘不是來曆不明,波呂恩統軍做過調查了。他是來自聖卡多普菲的放逐者,聽說還是個上任不久的聖之裁判。’

‘聖之裁判!?’

‘聖裁判之於聖國,好比騎士之於凡卡羅爾。身居如此崇高地位卻慘遭放逐,究竟是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呢?無論如何,此人足信任否,已是容易判斷的了。’

‘果真讓流放罪犯晉見國王,將使凡卡羅爾的威光蕩然無存、為全大陸的子民所恥笑!’列多尼亞故意放大聲量:‘更彆說,一個罪犯會做出什麼事如何難以預測,最差的狀況就是他對我王不利!就算他能安分,也一定會以外來人的身分向我王敲詐好處。無論如何,讓這類人物麵見陛下是弊多於利...’

‘那些都是狗屎!’

三人身驅一顫。

一直以來維持沉默的天龍騎士突然聲若洪鐘,攫去所有注意力。

‘死守防線、令弟兄衝入敵陣犧牲的人是誰?是我。

為王國的勝利奮戰而受重傷的是誰?是我!但是誰感激我了?不隻那些刁民把軍人的犧牲當作理所當然、反去崇拜一個外來人,現在連國王都要讚揚他。約爾森?多摩尼克!騎士的恥辱就是阿留卡雷德的恥辱,阿留卡雷德的恥辱就是你的恥辱!我以天龍之名命令你,全神全靈除掉這個卑劣的男人!’

天龍的暴怒鎮壓了巴普沙大殿,回響久久不散,連海米爾也不得不重新集中精神:

‘咳、總之,不該讓他晉見陛下,這點我亦是讚同的。現今龍城周邊的守軍都在多摩尼克家的統轄下,如果聖劍行者打算赴召見令,他近日的行蹤必定在遜將您的掌握之中。’

‘暗殺...凡卡羅爾的敵人是嗎?’

約爾森終於領悟了騎士的用意。

‘恕我直言,在下也認為這個任務由遜將您完成是再適合不過。’列多尼亞作出同情之貌:‘令嬡的名聲不也是被那家夥折損嗎?這可是替令嬡出一口怨氣的好機會哪。’

網頁閱讀不過癮?點擊此處下載APP後繼續永久免費閱讀!

沒有了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