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維多離

艾比得到了又一塊金幣，他緊緊地握在手心裡。

一路往回走著，他已經改變了主意，因為他想到了更多。

一塊金幣換麵包牛奶隻是在消費，不能變出更多的錢，但把金幣作為本錢來做生意，就可以錢生錢。

他做了一個決定，用這塊金幣作為本錢雇傭其他的報童來給自己做事，他來抽傭，這樣，他很快就能從一個孤苦的小報童變成報紙的批發商。

“感謝喬客。”他默默地在心裡祈禱，讓這個女孩順利長大成人吧。

十五日，又一次濃霧籠罩全城，店鋪早早關門，街頭的野貓也早早休息，老鼠們肆無忌憚竄來竄去，巡邏的警察無所事事地坐在河邊喝酒。

黑市的大門悄悄打開，一些乘坐馬車或汽車趕來的神秘人士把交通工具遠遠地停在郊區，步行著悄然走進寬闊的下水道裡。

查理斯將十五根金條裝進布袋，布袋揣在懷裡，匆匆進過走廊走進大廳，皮靴踩踏在青石之上啪啪作響，腳下的青苔被鞋底碾起變成深綠色的爛泥。

遠遠地他看見卡魯已經站在那裡，一盞瓦斯燈下，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帶來了嗎？”查理斯問。

卡魯遞給他一隻樹枝編成的籃子。

掀開蓋在上麵的紫色綢布，一個熟睡的嬰兒躺在籃子裡麵，她的身邊，一直紫色的琉璃瓶子正在閃爍光芒。

“蠢貨！十足的蠢貨！”羅伯特叫罵著：“你這隻沒長腦子的蛆蟲！我隻讓你找到瓶子，為什麼要弄一個嬰兒回來？你當著是周末大甩賣買一贈一嗎？！”

“你聽我解釋，”查理斯頭也不敢抬，“如果你知道了她的名字，你會不再發怒的。”

“什麼？”

“喬客.布迪卡。”查理斯說：“你沒有聽錯就是布迪卡，我們殺進喬安菲莊園的時候，齊奧爾迪夫人剛剛生下這個女孩。我們沒有找到魔瓶，是因為齊奧爾迪把這個瓶子和女嬰放在一起被執事丹尼斯運了出去……”

“但是現在瓶子已經得到了，為什麼還要把這個女嬰帶回來？”羅伯特冷漠地說：“把她殺了，埋掉，立刻。”

“萬萬不可，老大，這個瓶子離開這個女孩就發揮不了作用。”查理斯說：“我嘗試了一下去感應魔瓶的力量，但它微乎其微。當我把瓶子放回女孩身邊的時候，突然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還有，我們任何人都無法把瓶塞拔出，這個瓶子的魔沙才是力量的源泉，如果我們取不出魔沙，就無法將力量融入體內，所以，這個女孩不但不能死，而且要讓她平安長大，一直到她把瓶子打開，把魔沙取出來，塗在我們每個人的胸口……”

羅伯特靜靜地聽著，又看了看籃子裡的女嬰。

“聽著查理斯，”他輕輕地撫摸著女嬰柔軟的皮膚，凝視她純潔無邪的眼睛，“這個女孩就交給你來撫養和看管，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帶在你的身邊，等她長大了，你要引導她打開魔瓶，取出裡麵具有魔力的沙子。你要記得，不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永遠都不要知道。”

查理斯的心裡充滿了激動而又微妙的情緒，離開酷熱總部之後立即乘坐馬車趕回自己的寓所，那是一座獨居的二層小樓公寓，青灰色的花崗岩鋪在門前形成堅實的台階，深咖啡色的油漆塗滿栗子板的大門，鑲銀的門把手顯示出其主人的特彆與尊貴。

查理斯關上門，立即吩咐手下去城裡最著名的保姆公司雇傭最儘職的月嫂，隻有那些專業人士才能照顧得了這種嬰兒的飲食起居，另外，召集專業的營養師，早教訓練員，他要讓這個女嬰成為最尊貴的公主，成為酷熱這個組織裡唯一的出色的女性成員。

來到二樓陽台，在自己的臥室旁邊，查理斯將一間客房清理出來作為喬客的臥房，寬軟的床，柔軟的紗，窗台擺滿鮮花，家具上雕刻著天使的圖案，這裡富麗堂皇如同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