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五章陰咒之惑

淩彆一手托著一張圓盤，上盛一碗冒著絲絲熱氣的銀耳燕窩粥。一手抱起一些女子衣物，走到莫默床沿，隨手將衣物丟在床跟，說道：“你體內元氣大失，可不是我這幾日灌輸元力就能補得上的。雖然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但起碼也得好生將養數月才能痊愈。來，先把這碗粥趁熱喝了，要不要再來點魂魄？我這兒有很多，嗬嗬。”

莫然在一旁叫道：“哥你把盤子給貘呀，貘來喂娘吃粥。”

淩彆笑著將木盤遞給莫然，見莫默似要起身，阻止道：“不必急於一時，你還是先吧粥喝趁熱喝了。”

莫然也道：“就是就是，娘你身子虛，先不要說話。貘來服侍你。”

莫默輕輕嗯了一聲，喝著香濃的熱粥，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莫然眼圈紅紅道：“娘你彆難過了，貘和哥哥會好好保護娘的，保證再也不讓壞人欺負娘。”

淩彆點頭道：“不錯，既然你我主仆再次相遇，我就不會丟下你不管。在我這裡你是絕對安全的。”

莫默隻是點頭流淚，默默吃下了難得的安心一餐。

淩彆看莫默吃的差不多了，對莫然說道：“莫然，你把碗端出去，我跟你娘有些事要說。”

莫然不甘不願的撅起小嘴，嘟噥道：“去就去嘛，哼！不妨礙你們說悄悄話了。我去找小金玩去。”莫然蹦蹦跳跳的端著盤子跑了出去。

小金就是蟲閣裡那種整日拚命吃礦產晶的啖金蠶，淩彆閉關修煉鬼將這些日子，莫然無趣之下就經常跑去喂養大金蠶解悶。一來一去這一人一蟲就熟絡了起來。現在金蠶一見到莫然就會縮成球狀，骨碌骨碌滿室滾來滾去，陪著莫然嬉鬨一番，也算是個餐後消食運動。

莫默望著女兒的背影，紅著臉問道：“主人，莫然好像有些變了。她原來是不會這麼說話的……”

淩彆輕歎一聲，說道：“的確變了，她做成了你當年不敢做的事。”

“難道……那天真是莫然救了我？”莫默麵現驚容。

“救你的人是我，不過那幾個奪你內丹之人，確實是被莫然殺死了的。”

“怎麼會這樣，莫然還隻是個孩子。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妖力……”莫默疑惑道。

“你沒有發覺嗎？”淩彆伸指點了點自己的眉心。

莫默失色道：“難道她開了妖瞳？這可是不祥之兆呀。族裡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就是睜開魔眼隻能帶來不幸，我有些擔心莫然她會……”

淩彆揚手打斷了莫默的無聊猜想，說道：“不幸？你覺得還有什麼不幸比世代看著自己父母被人刨腹取丹更加淒慘的嗎？貘族那種隻知忍讓退避的處世之道，才是你族不幸的根源所在。”

“可是……可是……”莫默還是有些不放心。

淩彆坐上床沿，認真道：“你放心，即使有什麼不妥，我也會護著莫然的。難道連主人都信不過了嗎？對了，我送給你的‘蝕光環’你沒有修煉？要是有此寶護身，你再不小心也不至於被一個修為才到結丹期的修者抓住啊。”

莫默低頭道：“自從主人離開之後，我憑借著主人的‘蝕光環’獨自在人間生活的也算不錯。直到有一天，我在山中救下了一隻身受重傷的同族。他說很感激我，還帶我去了貘族聚集的村子。一下子見到那麼多同族，我很開心，就在那個村中住了下來。可誰知，日子一久，他們竟說貘族麵臨滅族的危機，一定要多生孩子，才可保存火種，逼我同一個我不喜歡的貘成親。我不答應，他們就，就奸汙了我……‘蝕光環’也是在那個時候給他們搶走了的。”

抱著嚶嚶哭泣的莫默，淩彆徹底無語，“沒想到連夢貘族都學會欺壓同族了……多生孩子有什麼用，生出來養大了還不是給人宰。”

淩彆手中銀光閃爍，輕撫莫默如凝脂般水潤光滑的雪背，為她平複繚亂的心緒。又柔聲道：“你也不要傷心了，告訴我那個村子在何處，我去屠滅了這小村替你出氣。順便尋回我的寶貝。”

莫默抽抽泣泣道：“那個村子早就不在了。我逃出後不久，就聽說那裡附近著了一場大火。再回去看時，整個小村被燒的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剩下。我當時害怕的要命，遠遠望了幾眼就逃跑了。”

“哎即是如此，那也無法。好了彆哭了，隻要你留在我這裡，就沒人能再傷害你。”

“可是莫默已經被人玷汙了……主人還會喜歡我嗎？”莫默紅著眼睛看向淩彆。

淩彆笑道：“傻丫頭，你都想哪兒去了。在我心裡你還是從前那個純真爛漫的小姑娘。呃要說有哪裡不同，也就是這裡和這裡，竟都長大了不少。”淩彆說著說著，一隻手伸到莫默胸前不規矩起來。

莫默被一隻怪手襲上心口，隻覺全身酥軟無力又舒心無比，飄飄蕩蕩如墜雲間。沒幾下功夫，就再也忍受不住，倒向淩彆，耳鬢廝磨間語不成聲道：“主主人莫默什麼都是你的，都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