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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57章迎接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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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教課是第二天早上。來張家之前,白先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包括:護心丹三粒,順氣丸一盒,潤喉果十顆,擦汗的毛巾帶了兩條,好輪換著用,遺囑已經寫好,在家裡抽屜中放著。

這邊廂白先生運足了氣往張家來,那邊廂張家也正在做著準備工作。

劉如水在新買的大書桌上放好了筆墨紙硯,普通椅子備上兩把,還特彆準備了一個躺椅,以備老師累了就在上麵休息。旁邊的茶幾上,鐵觀音已經沏好,一套茶具擦洗的乾乾淨淨光彩照人,一邊還擺著各色水果點心。

所有的東西都備好了,她叫過張學文。

“老公,打今兒起你得好好跟著白先生做學問了,可不能再想什麼花街柳巷亂七八糟的事兒,知道不知道?”

張學文連連點頭。

劉如水看看天色,估計著白先生快到了。張學文前天挨了一頓重擊,到現在心理陰影還沒散去,生怕老婆翻臉,一看劉如水在那無語望蒼天,立刻獻殷勤:“老婆,我這就到門口候著,迎接白先生。”

劉如水一笑:“老公你真是越來越懂事兒了,當然得你候著,不過你先彆急,有件事兒咱們得說清楚。”

“娘子請說。”張學文雖然還沒開始學,但已經在努力求上勁爭上遊了,連“老婆”二字都換成文雅的字眼。

劉如水甜甜的衝著張學文一笑,那笑容立刻讓張學文融化在春風裡。

“老公,”劉如水媚眼如絲,柔聲說道:“前兒我抽你的時候使力太大,傷了右臂,雖然現在好了不少,但如果你再犯錯。。。”

張學文立刻接話:“娘子放心,傷在娘子的手上,疼在我的心裡,我一定不會再犯錯。。。”

“老公啊,你倒聽我說完呐。”劉如水笑語盈盈,“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保證的,這你大可放心。隻不過,如果你再犯錯,我是沒辦法用右手打你了,隻好用左手,我的左手嘛,有那麼一點兒的小恐怖,你看好啊,親親好老公。”

劉如水說著拉過一個日常坐的鬆木小方凳。她左手拉出短鞭,輕輕一抖,鞭杆豎起,鞭稍如劍一般筆直,手向下揮去,隻聽喀嚓一聲,小方凳木屑橫飛,從中斷為兩截!

劉如水收了小鞭子,用最最甜膩的聲音對張學文說:“老公,我這右手啊,打你的時候還能控製著力度,但這左手可不成,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這個勁兒,這已經是我最輕的力量了。你看明白沒有?”

張學文呆呆的看著那個小方凳,感覺著就好象有一股麻酥酥、冷嗖嗖的氣息自頭部發際正中直上五寸百會穴沿著後脊梁正中而下,經風府、大椎、靈台、至陽諸穴,過命門、腰俞,直至尾骨端長強穴慢慢遊走,朦朧間好象自己的身體已經一分為二。他額角汗水淋漓而下。

“還愣著乾什麼啊,快去門口迎接白先生啊。”劉如水仍是那麼溫柔的催促著。

張學文的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向門口移動。他不是裝文雅,是真的怕挨上老婆左手一鞭,他一邊移動一邊在心裡發誓要幫老婆找個好大夫,立刻醫好她的右臂。

張學文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他不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也不看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小媳婦,更不看遠處的酒樓。如果你湊到他嘴邊,會發現他的嘴唇在輕輕的動著,以極低的聲音嘀咕著:“不要看,不要看,看了身體分兩半!”

他不看彆人,但不等於彆人不看他。徐霞客一大早上就支愣著耳朵聽著張家的動靜。他親自請了白先生,無論是白先生不來,還是張家反悔,他都有責任。

一聽到張家門響,他立刻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站的如同土地爺一樣老實的張學文。

徐霞客來到張學文跟前拱了拱手,和張學文打招呼:“張兄,今天為什麼倚門而立啊?”

張學文聽到身邊是個男人的聲音,這才敢抬頭,一看是徐霞客,他的眉毛就有點扭起。他很不喜歡徐霞客。

第一,因為自己的老婆動不動就拿“隔壁徐公子”為例數落他,有時數落到高潮還動用小鞭子加強說服力。

第二,雖然他張學文長相一般,人品一般,文化水平一般,但自己的老婆還真是三貞九烈的賢良之妻,無論有多英俊瀟灑位尊而多金的男子,她看都不看一眼,唯獨是見著這位徐公子,那眼神兒就明顯的不對頭。如果中午飯前看到了這位徐公子,特彆是如果兩個人說了幾句話,那中午她就會給張學文端上一盤忘了放糖的糖醋蛋,兩張沒烙的大餅,有時還外加隻有茶葉沒有水的上等好茶。

但這一切都不如最後一個原因可恨。最後的,最可恨的,最讓他受不了的原因是,徐霞客說的話他從來都聽不懂。比如現在,什麼叫依門而立?

他摸摸自己的耳朵,沒立起來啊。還好,他想起來了,而立,而立,而立是三十歲的意思,他今年還不到三十,這徐霞客是罵自己還沒而立,不懂事兒呢。

“我比你懂事兒多了!”一想明白這一層,張學文立刻氣鼓鼓的回答。

徐霞客一愣。這是怎麼了?

他沒生氣,仍繼續問:“張兄今天好象有些心中鬱鬱啊。不知是何原因?”

“我笨怎麼了?”張學文火大了,心中愚愚?我要好好念書,一定不比你差!“徐公子,咱們走著瞧,我張學文一定念出個狀元來!不但念出狀元,我還要念出個秀才來!”

徐霞客隻好走了。雖然他仍然堅持認為,念出了狀元真的不必再念秀才,但他和張學文實在沒有共同語言,這代溝實在太大。他覺得還是找前街的馬二傻聊聊天好一些。

沒人和張學文磨牙掐架了,張學文又恢複到剛才的狀態,嘴裡繼續叨叨咕咕,提醒自己注意生命安全,遠離酒色。叨咕了不一會兒,他上下眼皮開始打架。這白先生究竟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來啊?

白先生不是不著急,也不是有意擺架子,二百兩銀子的學費,他不能不動心。但現在他正被一個人纏著。

這人是誰?他的前學生胡不字。

胡不字一大早兒就跑到白先生家門口,端端正正的站著,古有程門立雪,今有白門立胡。

白先生一出門抬頭看見胡不字,立刻扭身往回走,嘴裡嘀咕:“今兒皇曆上說的是宜外出啊,怎麼會碰上他?”

胡不字一個箭步衝出,擋住白先生的去路,雙手抱拳,一揖到地,而且一揖接著一揖:“白先生,白爺爺,白祖宗,白太爺。。。”

“打住!”白易學連忙製止,“你再說我就得立在牌位上讓人燒香了。說,什麼事?”

胡不字一臉的枯木逢春,嘴裡一刻不停的往下說:“白先生,自打您不教我了,我是晝夜痛哭,涕淚橫流啊。您可不知道,雖說平常我不大規矩,但小弟我對您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那真是天地可證日月可見,四海九州人神共憤。。。”

“有話直說,彆扯亂七八糟的!”白易學一聲斷喝打斷了胡不字的思路,他死記硬背了一個多時辰的話全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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