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59章出海

麻首裡船長點點頭道：“好，他大概和我一樣高……”

麻首裡般長站了起來，他大約有６尺１時高，麻首裡船長詳細講述著海神的外表，那個精於素描的文人，用心聽著，籟籟地揮著筆，在紙上畫著。

半個時辰之後，麻首裡船長看著那文人的作品，點了點頭。

所有的文人，全湊了過來，看了根據庫裡船長的描述而畫出來的“神像”，所有的人，都呆了一呆，毋寧說他是一個人更來得貼切一點。

在經過了文人的訪問之後，“海神”出現一事開始為外界所知，但是這種注意，也隻不過是興趣而已，看到了“海神”的畫像，人們也沒有加以多大注意，而且，這一類新聞，作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茶資，時間也不會太長，大約是一年半載吧，除非他再度出現，不然是不會再有什麼人記起的。而”海神”卻又未曾再出現過。

一年之後，已經沒有什麼人再提起這個海神了，除了曾見過他的人之外，其餘的人幾乎不承認他的存在，也沒有人去深入研究這件事，直到徐霞客到來，這件事才再次被提起。

“有沒有人知道在哪裡能找到這個海神？”徐霞客問道。

“你可以去問‘總管’。”一邊上有人接腔。

“‘總管’是誰？”徐霞客追問。

“他有一條船，而且可以受雇。我們是漁民，他則是專門帶人出海的人。”那人答道，“他在那邊。”

徐霞客向那人道了謝，向前走去，沒多遠，就看到一個老頭子默默的坐在樹下。

“您是‘總管’嗎？”徐霞客問道。

“是。”

“有人說您能帶我找到海神，是嗎？”

“不是。”總管淡淡的答道，“我隻是能帶人乘船出海。而且，收費。”

“要多少銀子？”徐霞客問。

“如果你想在海上無目的的尋找海神，一百兩。”

徐霞客沉吟了一下。

一百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但好在，從出發至今，他的花銷也沒有超過一百兩，而他口袋裡還有一千八百兩。

“好，我同意。什麼時候能出海？”

“明天。”總管答道，“不能再早了。”

次日一早，一艘五十尺長的船揚帆出海了。船不能算小，而且與一般漁船不同，船上很有幾個舒適的倉室。數名水手和‘總管’一樣沉默的做著事，雖然不怎麼出聲，卻十分專業。

徐霞客懷疑這船本身就是為了尋找海神而建造的，因為這船的名字居然叫“魚人號”。

魚人號在平安無事地航行了兩天之後，已經駛入了海洋深處。進入海洋之後，開始的五天中，魚人號就在海洋上打著轉，效法蜜蜂找目標的方法，將打轉的直徑，漸漸擴大。在這五天中，徐霞客一無所獲，大海看來，無邊元際，可以容下一切匪夷所思的東西，包括他要找的魚人在內。

可是，魚人究竟在哪裡呢？

五天之後，“魚人號”沿著一連串連綿的小島行駛。那一列大大小小的島嶼，有的有人居住，有的根本隻是荒島，魚人號幾乎在每一個有人居住的小島上都停泊一下，向島上的居民，探詢有關海神敖廣的傳說。

開始的幾天內，沒有什麼結果，到了第七天傍晚，魚人號駛進一個港灣，對準港灣的，是一座青翠的山峰。

徐霞客從總管口中，已經知道這個島的名字，這個島。叫飛沙島，一帶的海水不是太深，海水清得可以看到海底，但島上的居民卻不是漢人，當魚人號慢慢駛近港灣之際，船上有幾個人將食物拋進海中，引來了大群各種各樣的魚，圍在“魚人號”的旁邊轉，有一種背上有著長鰭的飛魚，成群結隊，在海麵上跳躍著，有的落在甲板上，回不到海中，就在甲板上跳騰著，發出難聽的聲音來。

“魚人號”停了下來，這個島和其它的島一樣，根本沒有可以供停泊船隻的碼頭，島上的居民，看來也是以捕魚為主，近海邊曬著魚網，也有幾艘殘舊的漁船停著。

魚人號停下之後，徐霞客和總管，轉搭小快艇上岸，岸上早已齊集了很多人在看著，小孩子尤其多，兩個水手抬著一隻大木箱上岸，岸上那些人，個個都在黝黑的臉上，綻開笑容。他們早就聽說過了，有一艘白色的大船，在每個島上，派送禮物給島上的人，所派送的禮物，是島上居民，或者說婦女最需要的布，如果要博得一個地方的歡迎，送禮物給這個地方的女人，當然好過送給男人，所以徐霞客已成了大受歡迎的人物------代價是，他又多支出了一百兩銀子。

兩個水手抬上了箱子，徐霞客和總管站在箱子旁邊，而一個很瘦，但是很莊嚴，唯一的上身也有布片的男人，牽著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的手，向他們走了過來。

那小姑娘看來也很瘦，有點發育不良，不過身形相當高挑，一雙眼睛極大，這時，正現出一臉不願意的神色，倔強而又不敢反抗。

老年人一來到了徐霞客的麵前，咭咭呱呱他講了起來，徐霞客對於這個島上的居民的話居然一句也聽不懂，那隻好依靠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