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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0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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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這女子的背影,覺得她走路時的每一個姿勢,他都是那樣地清楚。他不明白為什麼當他看著她的眼睛時,會忍不住有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就像是在那座荒廢的院落裡那種無端的哭泣。

這女子忽然被一塊石頭絆住了腳,身體摔到了地上。

鄭言俯下身去攙扶她,卻發現她的手是那樣地冰涼,涼到了心裡。她仿佛很吃驚,隨即又把手拿開。起身站起來繼續行走。

“你沒事吧?”鄭言關切地問她。

這女子卻並沒有回答,隻是一直不停地走。

“你叫什麼名字?”鄭言又問她。而這次,她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轉過身看著鄭言,那眼神有幾分惋惜,又有幾分哀傷。鄭言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年輕女子的眼睛裡,會被這樣的情緒填滿。可是讓他更不能理解的是,當他一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就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努力地去回憶,但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出關於她的半點記憶。

他們四目相對,那種讓鄭言難受的感覺又突然湧了上來。他現在居然很想抱著眼前的這個人好好地哭一場,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看到她的身後開滿了叫不出名字的花,這花淒豔得有些可怕。她的麵容在這花的映襯在顯得更加美麗而蒼白。

這女子凝望著鄭言,兩行淚從眼眶一直滾落到臉頰。

鄭言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流淚,他隻是清楚地感受到,當他看著她落淚的時候,他的心裡說不出究竟有多心疼。可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樣地在乎。

“你為什麼會哭呢?”鄭言不解地問。

女子沒有回答,隻是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呢?”鄭言再次問道。他不清楚她會不會告訴他,他隻是很隨意地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戚懿。”女子說。說完便轉過身繼續往前行走。

當鄭言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開始莫名地疼痛。他發現好像記憶裡有這麼一個人,可是一直都不知道她是誰,她在哪裡,甚至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記憶。但為什麼當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又會那樣地疼痛呢。他不明白。

當鄭言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女子又繼續往前行走。她越走越快,越走越急,鄭言發現自己就快要跟不上她了。

他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他想要追上她,可是就是一直都沒有辦法跟上腳步。

前麵的白霧越來越重,這女子漸漸走進白霧裡,鄭言隻能看到她模糊的背影。那白霧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鄭言無論怎樣也沒有辦法走進去。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白霧中,伴隨而來的還有隱隱約約抽泣的聲音。

他不由自主地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淚流滿麵。好像這個名字喚起了他的某段記憶,某段早就已經被遺忘了很久很久的記憶。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隨即便暈了過去。

“鄭言,鄭言……”當他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妻子王玉正在叫自己的名字,好像一切又重新回到了現實。

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起昨晚看到的情景,覺得那是夢,可又不僅僅隻是普通的夢那樣簡單。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對王玉說,索性就什麼也沒說。

“你睡得真沉,我叫了你好幾次你都沒任何的反應。”王玉笑著對鄭言說道。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那你就再睡一會兒,待會兒我再叫醒你。”

“不用了。對了,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這房間裡嗎?”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我感覺自己昨晚好像去了另一個地方。”

“你想太多了。再睡會兒吧。”

鄭言下床繞著院子走了一圈,他清楚地記得昨晚就是在這裡,他遇見了那個叫戚懿的姑娘。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院子的圍牆很高,大門又緊鎖,實在沒有辦法知道像那樣的一個女子,是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到這裡的。

更讓人費解的是,他昨晚的記憶是那樣地清楚,他記得自己的的確確是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那地方和這裡很不一樣。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哪裡,總之他的腦子裡就是有這樣的記憶。可是當他一覺醒來卻發現這隻是場一夢而已,又不免有些遺憾。

中午吃飯的時候,寧父和寧母說起了王玉有喜的事情,內心的激動仍然抑製不住。畢竟這兒子和兒媳都已經成親了三年的時間,之前一直都想抱個孫子,但就是不見有好消息傳出。如今這王玉有喜了,對於這一大家子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以後王玉就不要那麼忙了,其他的事情就叫彆人去做。你現在可是懷了孕的人,凡事都要為自己和孩子考慮。”寧母對著王玉慎重地叮囑著。

“我知道了。您自己也要當心身體。”王玉對著婆婆說。

“娘活了這麼好幾十年,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後人們都能夠過得好。我和你爹都老了,誰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就入了棺材呢,這些事情沒有辦法說清楚的。我這輩子彆的不求,就求菩薩能保佑這一大家子都平平安安就好。”寧母說。

“您彆這麼說,您這麼一說我都有些緊張了。您一定會長命百歲,子孫滿堂。”鄭言對著自己的母親說。

寧母看了看王玉和鄭言,心裡突然就感慨萬千。好像昨天鄭言還隻是個小孩子,而現在,他就快要成為孩子的父親了。一想到這些寧母就發現時間過得真是快。

“我在懷上言兒的時候,還因為一件事情都心驚膽戰了好長一段時間呢。”寧母對著鄭言說著。

“什麼事?”王玉好奇地問。

“你問問言兒他爹,看看他還能不能記得。”寧母笑著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寧父。

“那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寧父笑著說。

“什麼老黃曆?我可是一直都在心裡清清楚楚地記著呢。”寧母說。他們之間說話的語氣就是這樣地平淡而溫馨。

寧父看了看大家,便開始饒有興趣地說了起來。

“你娘剛懷上言兒的時候,有一次在外麵碰到一個道士。那道士看了她一眼,問她是不是懷孕了,你娘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總覺得這人怪怪的,或許是因為我們覺得他是道士的緣故。

“那道士在我們走遠之後,又很快就追了上來。他一開始什麼話也不說,我們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後來他卻突然說這肚子裡的孩子不能要,還說什麼這孩子前世還有心願未了。我們當時什麼也聽不懂,但看那道士說話的神情,好像就跟真的一樣。”

“回了家之後,我和你娘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影響,也沒把那道士說的話當成一回事兒。可是有一次你娘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生下的孩子居然是隻貓。這可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我們又想起那個道士說的話,這次心裡也是一直都在為這話擔憂。我們肯定會要這孩子的,隻是擔心孩子以後的路不會太順暢。總之有一段時間特彆矛盾,還好順利地生下了言兒,到現在也都是平平安安的。”

寧父一口氣把話說完了,鄭言和王玉聽得入了神。他們誰也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聽您說起過呢?”鄭言望著自己的母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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