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身陷囹圄,崔家挾勢歸宗門(27)
“崔兄弟”,蔡如鬆架住崔世臂膀,“手下留情,那是我的人。”
崔世手肘往後一撞,撞在蔡如鬆胸腹上,撞得蔡如鬆往後一退,崔世大腳隨後跟上,一腳踹在蔡如鬆膝蓋。
他指著蔡如鬆鼻子就要開罵,那蔡如鬆發力衝過來,裹挾著崔世往車上鑽,一邊鑽一邊央求,“爺,車上說,車上說…”
丟下容佩在後頭,容佩略一思忖,喊過冬香,“冬香,我們走。”
她要坐秋生的車。
車上那人剛才從容佩身前竄過,嚇了她一跳,也引得她匆匆掠過一眼,那人褐色團花馬褂,青灰長袍,黑呢禮帽壓在眉骨,看身手像是行伍的人,利落得很。
這樣的人像老鼠一樣逃竄,必定有個緣故。
她帶著冬香就要離開。
“容佩,容佩,上車-”那崔世被蔡如鬆押著哄著,仍不忘回頭喊她上車。
蔡如鬆一時忘了她,這會崔世一喊,他也跟著叫喚,“容佩…”
容佩半推半就上了車。
車內那人大馬金刀地坐在後座,他將呢帽略略揭起,“驚擾了,抱歉。”
哪裡有半點抱歉的意思?這人不過是在平平淡淡地講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而已。
好像他搶坐彆人的車是理所當然。
但這人長得好,麵龐剛毅,一雙眼裡精華蘊藉,他將呢帽重壓回眉骨,明顯著拒人千裡,容佩也就回了頭。
她又不認識這人,這人搶坐她們的車,還覺得理所當然,在車上都舍不得拿下帽子,矯情。
矯情的人容佩可不想理他。
崔世不同。
崔世被蔡如鬆裹挾著上了車,同坐在後座,他就挨著那人,他也不管有禮沒禮,將那人上上下下,從呢帽打量到腳跟。
越打量越若有所思,越打量越恍然大悟,他斜著眼角看向蔡如鬆,嘴角噙著一絲笑,那笑紋半陰半陽的。
蔡如鬆點頭,“是”。
倆人莫名其妙,是什麼是?容佩又轉回頭來。
崔世原本在後座中間,那蔡如鬆和那人一左一右夾著,這會掙起來死活要下車,“爺走了,爺不趟這混水。”
一隻槍管抵在崔世額角,抵在人項上最軟弱的地方-太陽穴!
變故突然,眼看崔世…容佩嚇得大叫,聲音方出口又自己捂住自己,氣衝衝瞪著蔡如鬆。
狗咬呂洞賓!剛剛就不該救他!讓他上軍法處!
容佩似乎聽到槍機撞針在裡頭喀喀響,她臉都變了色,那人壓下扳機,繃著麵皮,一字一頓。
“這水,你趟也得趟,不趟也得趟!”
崔世揚腿就踢在蔡如鬆小腿上,“蔡小子你大爺的,你敢威脅老子!”
車頂低矮,車內空間狹小,他騰挪不開,依然扭曲著身子接二連三往蔡如鬆腿上招呼,完全無視那槍口。
蔡如鬆痛得嘶牙咧嘴,提著腳左擋右擋,哪裡擋得住?又不敢大聲呼疼,隻把個鼻孔口唇張著吸氣,小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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