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節：你不會代表你不懂

觀眾席上紛紛擾擾的嘈雜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李豪這才開口說道，“的確沒錯，如果這張紙上寫的不是曲子的話，不能影響夏淮的評分。”

“而且！我要求裁判判定這種故意愚弄我的行為直接為零分，並且給我道歉！”夏淮很是不滿意地說道，他本來打算大出風頭的機會居然被一張愚蠢紙給攪黃了，還差點丟臉。

“憑什麼給你道歉！夏淮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你不要再咄咄逼人了。”韓伊瑩羞惱地回道，剛才夏淮的話狠狠地打擊了她的自尊心。

“哼！韓伊瑩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傀儡，沒有這個姓顧的你什麼都不是！我甚至可以懷疑你曾經在佩頓公學取得的成績的真實性。”夏淮得理不饒人地繼續說著傷刺韓伊瑩的話。

“好了！夏淮你也少說一句，不要讓李先生為難，究竟能不能演奏，是不是曲子，我們問問顧老師不就得了！你說呢，顧、老、師！”謝楚才站出來打斷了夏淮和韓伊瑩的爭執，意味深長地對顧老師問道，他想著這個無命的安排最後關頭總算是起到作用了。

全場頓時靜了下來，都等著顧老師的答案，韓伊瑩已經緊張得把雙手拽在了一起似乎尤不能釋放壓力，她不能想象自己找來的老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這個張狂的夏淮鞠躬道歉的場景，那根本就是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隻會讓夏淮更加猖狂。

他要開口了……韓伊瑩緊張得全身的勁都使在了手上，一雙小手愣是把結實的布料硬生生的扯爛了。

“如果……我說這確實是曲子，並且能夠演奏呢？”顧老師在萬眾期待下終於開口了，對李豪反問道。

這……這是什麼狗屁話屁！無命難道是要你這麼說的？謝楚才萬萬沒想到這個無命安排的冒牌顧老師居然會這麼說。

“我反對！這個姓顧的完全可以給我亂寫一氣，但是並不按照這上麵寫的演奏，這又怎麼說？！”夏淮對李豪提出了他的質疑。

李豪雖然討厭夏淮的態度，但是夏淮說的話卻是很有道理的，“顧老師，夏淮的話不無道理。”

顧老師側身一指韓伊瑩對李豪說道，“如果…韓伊瑩也能過演奏這首曲子呢？”

“哼！姓顧的，你當我們都是白癡麼？你要是事先就和韓伊瑩串通好的又該怎麼說？”夏淮冷冷地說道，他才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他看不懂而韓伊瑩反倒能看懂的曲子。

“不可能！”

眾人忽然一愣，因為說話的竟然是李豪，隻見李豪對在場的人說道，“這兩個題目都是我臨時想好的，除了我沒有彆人能夠這兩場考什麼，既然連題目都不知道，何來事先串通好曲子一說？所以…我認為隻要韓伊瑩也能夠演奏出這首曲子，並且演奏之後告訴大家演奏方法，我想隻要說得通，那麼在場除了我不乏音樂大家，我想大家也能夠做出公正的判斷。”

夏淮聽了李豪這番話，仔細一想也再找不到什麼茬來說事了，於是也再沒有什麼多的意見，隻是翹著嘴角說道，“我還真想看看韓伊瑩能怎麼演奏得出來。”

夏淮這番話就表示同意了，李豪於是當即對顧老師和韓伊瑩說道，“請選擇演奏的樂器。”

韓伊瑩心裡不停地打鼓，悄悄地瞟了一眼顧老師，由於他戴著麵罩暫時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心裡更加緊張了，因為她就壓根沒看過顧老師寫的是什麼，現在就要選擇樂器進行演奏，這不是完完全全的趕鴨子上架嗎？

顧老師看出了韓伊瑩的顧慮，拿著曲子有道韓伊瑩身邊說道，“這是曲譜，我建議用古箏。”

韓伊瑩拿著曲譜一看，簡直就是天書，哪裡是什麼曲譜？！難怪夏淮會暴怒，這東西什麼人能夠看到懂，還建議古箏演奏。

顧老師用手指在曲譜上一次劃過五個符號然後對韓伊瑩說道，“1，2，3，5，6。”

“裁判！應該可以開始吧，他們兩在一起不是串通演奏什麼彆的曲譜吧？！實際上那東西就是一張廢紙！”夏淮很不耐煩地站在一旁催促道。

“開始吧！”李豪很禮貌地對兩人說道。

韓伊瑩拿著曲譜一步步地走到琴桌邊坐下，十指一一撫摸過琴弦，然後抬頭看向顧老師。

站在韓伊瑩對麵的顧老師信手拿起一根竹簫毫不做作地放在了嘴邊。

“怎麼回事？難道說他們倆要一起演奏嗎？”

“怎麼剛才一下子感覺兩人好有仙氣，那個顧老師站姿真是瀟灑，好期待他們的演奏！”

“這兩種樂器可以在一起來演奏嗎？彆開玩笑了，這又不是什麼滑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