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如死灰

“南無常大人，不能放走他們！”

對小南的命令，黑袍人很是費解，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各自抽出袖中的短刃，寒光閃動，按捺不住的，已經暗自準備動手。

“長生，那小丫頭剛才說啥，風太大，我沒聽清楚。”胖子擺弄著短寸頭，把問題留給了我。

我沒說話，提起胸膛，不解的看著小南：“你可想過後果？”

“不勞你費心，我隻放你一次，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下次見麵，我不會再留情，你好自為之！”小南說著，臉色極為複雜，兩種情緒相互糾纏。

“你真是這麼想的？”我苦澀的一笑，不肯接受這個結果，以為小南還念舊情，不忍與我們為敵，不想是要和我斷絕關係。

小南低頭撥弄著頭發，一聲不吭，盯著我問道：“喂，你走不走啊，等我反悔了，你們就走不了了。”

“長生，那小丫頭不是給咱們下的套吧？”胖子晃著腦袋，左右顧盼，觀察沒有陷阱和埋伏。

“沒事，走吧！”

我擺擺手，示意他們跟上，朝山下走去，路過小南身邊時，停了一停，回頭凝望那個和我有著很多羈絆的女孩。

小南同時看著我，對視了片刻，沒有吐出隻字片語，毅然轉身，大踏步離開，兩旁的黑袍人緊握利刃，伺機待動，要對我們動手。

“大人，在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如果現在突然襲擊，我們將處於劣勢，黑袍人不著痕跡移動腳步，形成了個鬆散的包圍圈。

“我說過，讓他們走！”

纖手一揮，青色氣芒劃過夜空，造成陣陣烈風，將樹蔭下的石頭砍成兩段，裂痕光滑如刀切一般平整，連個毛刺都沒有。

“我們走！”

不知曾幾何時，那個讓我魂牽夢繞，朝思暮想的女孩，此時此刻，眼神中不再有感情的色彩。

小南說到做到，吩咐手下散開，讓開一條大路，我一步一停，三步一轉身，心中百感交集，哪怕她說一句話，也是對我的安慰。

當我們走出百十來米，小南的身影逐漸模糊不清，我的心莫名刺痛，為情所傷，臨走時，小南冰冷的目光，在我心裡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傷疤。

這種痛苦，尤勝過錐心之痛，小南不告而彆時，也曾心痛，但不似現在，風塵仆仆，要尋找的感情，隻見了一麵，連感人肺腑的話都沒說上一句。

感情，來的莫名其妙，走的出乎預料。

離得遠了，已經看不見了，我站在山腳下，故作眺望山上風景，胖子放下問幾道：“長生，還不走，等他們追上來啊。”

我不為所動，忽然的離彆，我不能接受。甚至冒出了大膽的想法，飛奔回去，找小南問個明白，隻需要準確的答複。

若真對我沒感情，亦是一種回答。心裡還好受些，否則我一時半刻放不下。隻要個答案，我知道此去有死無生。

“李長生，你要回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