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咬牙切齒

“你！”林啟聖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泫雅，頭冒青煙“好，沒問題。”林啟聖展顏一笑，仿佛剛剛不是自己被白泫雅氣昏了頭腦的人一樣。“你就隻有這一句話要和我說嗎？白設計師？”

林啟聖危險的看著白泫雅，如果白泫雅在不從實招來，他懷疑自己真的會把白泫雅吊起來打！

他的脾氣可沒那麼好到一直和白泫雅裝傻！

“恩……”白泫雅想了想，又好好的想了想“林總，我仔細的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對了林總，謝謝你送我來，隻不過你看天都大亮了，為了不耽誤您一天的工作，林總，您該回家休息去了！”白泫雅好心的提醒著林啟聖，天真的已經大亮了起來了呢！

雖然病房裡的窗簾很厚重，但是仍然遮擋不住陽光的透進來。

轟！

林啟聖隻覺得氣的五臟六腑都冒煙了！真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已經發燒燒傻掉了，還是腦子一直都不好使？

林啟聖決定開門見山的說孩子們的事情，“我去過你家裡了，也看見了諾諾和安安，我隻要你一句話，諾諾和安安，是不是我的孩子？”林啟聖看著白泫雅的眸子一眨都不眨，呼吸也瞬間有些凝固。

他在緊張，白泫雅，彆讓我失望，否則你真的會被我吊起來打！

白泫雅很無辜的眨眨眼，表麵波瀾不驚，實則心裡已經卷起了驚濤駭浪。天！他真的看見了諾諾和安安！我該怎麼做。

眼看白泫雅要否認，林啟聖起身，覆身半壓住了白泫雅的身子，眼睛邪魅的看著白泫雅，“雅雅，你是乖乖承認呢？還是死鴨子嘴硬的否認？安安呢，已經叫我爹地了，她說啊，她媽咪經常拿著我的照片和她說我就是她爹地呢！”

白泫雅默。

早知道安安這麼容易叛國，當初她怎麼哭喊也不應該告訴她爹地長什麼樣子。“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雅雅？”林啟聖的眼睛執著的看著距離自己隻有幾公分的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還是說，要你承認，真的這麼的難？”

啊？

白泫雅這回是真的傻眼了。這……

看著林啟聖傷心的樣子白泫雅是真的不忍心了，反正……也沒打算瞞著林啟聖一輩子的。過了好一會兒，白泫雅默默地點了點頭。

默認。

林啟聖旋即嘴角抹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他的雅雅啊，還真的是善良到和以前一樣。

以前，無論什麼事情，隻要自己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白泫雅就會立即答應。看來……他的雅雅還是一如從前！

門外，諾諾輕噓了一口氣，總算是放下心來了。看來爹地和媽咪，還不算是沒有挽回的地步。那麼，下一步棋，他就要好好地想一想在走了。

白泫雅的感冒其實並不太嚴重，但是林啟聖還是堅持著讓她住了兩個星期的醫院。期間無數的點滴針頭呼嘯著鑽進了白泫雅的手背上的血管，以至於諾諾看到自家媽咪那青青紫紫的手背，都有一種陰森的氣息飄過……

“媽咪，你安靜啦！醫生都說你一定要堅持每天都紮點滴，這樣病才會完全康複的，現在這樣很讓護士姐姐為難的！”諾諾嘟著小嘴兒看著病床上的自家媽咪。

白泫雅艱難的捂著沒被針頭紮漏的那隻手，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一股子士可殺不可紮針的表情看著正麵對著自己驚恐萬分的小護士。

小護士表示很委屈啊，這紮針的工作本來就是她的職責所在，再說了，你沒病住什麼醫院啊？不知道現在的病床位很緊張嗎？要不是看在你是林大少爺介紹來的，我早就向醫生投訴你和病人搶床位了！

小護士很義憤填膺的看著死也不讓自己紮針的病人--白泫雅，一臉的鄙夷。

“嗷嗚！。我不要打針啦！護士護士，我的病真的已經好了，好到我健康的可以打死一隻老虎，拜托你們就行行好，讓我出院吧！”

小護士一臉無奈的看著白泫雅“這是林少爺的意思，說您必須在這裡呆滿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內每天務必要紮針的。”小護士也很奇怪為什麼。

林啟聖？這廝肯定沒有好事兒！“這是什麼針？”

小護士很鎮定，“預防禽流感的疫苗。”

白泫雅默。

諾諾……爹地，你好狠啊！

白泫雅咬牙切齒，丫丫的林啟聖，老娘這是生了一場小小的感冒而已，用不用這麼嫌棄我啊？還預防禽流感的疫苗？老娘要是得了禽流感，第一個就要傳染給你！

“呀！”白泫雅心中咬牙切齒的空當，小護士已經雲淡風輕的把冰冷的金屬針頭穿進了白泫雅那可憐又脆弱的血管中，引來白泫雅又一陣的鬼哭狼嚎。“林啟聖，老娘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的！”

某市中心醫院，一整天的時間裡，上空都漂浮這句話……

林氏總裁辦公室，林啟聖一整天打了無數個噴嚏！林啟聖白皙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好看立體的鼻子，總感覺背後陰風陣陣……

“boss！”鮑勃毫無預警的出現在總裁辦公室，冰冷沒有溫度的男聲機械化的響起。

林啟聖有點兒被嚇住了，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一臉嚴肅的鮑勃，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怎麼了？”

鮑勃，“一切如您所料，對方開始對於我們新的企劃已經介入了，老爺的意思是，先讓您和香港那邊的土地置業達成協議，不管我們這邊鬥得多厲害，他們那邊隻可坐山觀虎鬥，卻不可在我們鬥得最凶的時候趁人之危，橫插一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昂貴的精致鋼筆在林啟聖完美的指尖旋轉過一輪之後，林啟聖的嘴角慢慢浮現了一絲弧度。“我知道了，鮑勃，幫我訂明早去香港的航班，兩張！”

鮑勃剛要推門離開，林啟聖緩緩地又加了一句“你就不用跟著去了，留下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你去辦。”

小女子王瑩兒，性彆女，既腐又宅。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拚，就連合家團圓的大年夜，也要上班！沒錯！各位看官沒有看錯，大年夜，居然讓一個貌美如花的小丫頭獨自盯班守夜！王瑩兒在去上班的路上已經心裡把這個該死的林氏企業罵了一千遍呐一千遍。

抬頭看了看燈火通明的高檔住宅，王瑩兒粉拳緊握，咬了咬下唇，總有一天她王瑩兒也要住到這裡來，並且會是唯一的主人！到了那個時候，她就在也不會受儘那些老人的欺負了！

王瑩兒暗暗地下定了決心！在未來的三年內，她一定要買上一套這樣的高檔住宅！

這麼想著，王瑩兒忽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便是嘴巴被一隻強勁地手給捂的嚴嚴實實一點聲響都發不出來。接著，王瑩兒便被動的跟著那個人走，雖然眼睛嘴巴都被捂住，但是根據周喬喬靈敏的耳朵判斷，她現在一定是被帶到遠離鬨市的偏僻安靜的地方了。

靠啊！這大年夜的，不會是被她給撞到打劫的了吧？雖然這種戲碼在電視劇裡出現過無數次，但是王瑩兒一點也想不到會在現實生活中出現，尤其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王瑩兒其實想告訴那個綁架她的人，大哥啊，你綁錯對象了，她王瑩兒可是真真正正的窮人一枚啊！每個月的工資隻有兩千塊，還時不時的會扣發獎金，基本是個月光族，您老真的是找錯人綁架啦！

大概跟著綁匪走了差不多五分鐘，來到了一個毫無人氣的地方，王瑩兒就被按在了牆上，眼睛嘴巴依舊沒有被解放，可是包包卻被搶走，聽聲音，應該是在翻自己的包包。王瑩兒翻了個白眼，大哥，您老倒是溫柔點好不好，她那個可是普拉達的限量版包包，那可是她半年的飯錢啊！靠！

不對！按照這個情況……難道劫匪不隻是一個人？

“大哥，這妞兒的包裡什麼都沒有！”那個翻王瑩兒包包的壞人翻了半天沒有收獲，氣惱的把那個價格不菲的包包一把摔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響直讓王瑩兒問候他老母。你妹的，那麼貴的包你就當抹布隨便亂扔啊？

當然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月的工資已經讓王瑩兒給敗光了，怎麼可能會有現金？

捂住王瑩兒眼睛的那個男人輕聲的說“銀行卡呢？”

劫匪小弟又翻了翻“大哥，沒有！”那個小弟隨後便罵了一句低級的臟話。

也許這兩個劫匪一開始隻是想劫財的，可是木有成功，那個大哥惡狠狠的在王瑩兒的耳邊吹氣道“小妞兒，我們本來是不打算傷害你的，可是你居然讓老子心情不爽，”話沒說完，王瑩兒便覺得下身一陣清涼，在回過神來，雙腿已經光溜溜的裸露在嚴冬中。一陣微風吹過，王瑩兒的全身便起滿了雞皮疙瘩。

“唔唔唔……唔唔唔……”王瑩兒使勁的搖頭擺身，現在她終於知道了自己麵臨著怎樣的困境！這兩個劫匪居然劫財不成，便要劫色！哇咧咧，她還是個戀愛都沒有談過的CN呢！怎麼可以……不行，絕對不行！

可是再掙紮，王瑩兒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掙脫掉一個大男人的禁錮呢？王瑩兒漸漸地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消失掉，而那雙肮臟的手已經鑽進了她的衣內，時而上下遊走著，時而對胸前的那兩團綿柔使勁揉捏。王瑩兒心裡知道，已經躲不過這一劫了，眼淚撲簌撲簌的從歹徒捂住的眼睛中滑落。

該來的還是會到來。

王瑩兒感覺到下身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水泥森林中，漸漸從黑暗中出現兩道人影。較瘦的男子對著另一名男子畢恭畢敬“大哥，下麵我們去哪裡？”

剛剛那個小妞兒被大哥搞到暈厥了過去，應該不會……出人命吧？

高大的男子從上衣內袋中掏出一顆香煙，另一手中啪的一聲，火光照耀出他的臉龐，看似成熟穩重“你手中不是還拿著那個小妞兒的名牌包嗎？把它賣了，也夠咱哥倆今兒晚上的消費了。”

較瘦的那男子也是乾慣了劫財劫色的事情的，可是把人弄到昏厥這還是第一次……甩了甩頭，像他這樣有一天過一天的壞人，怎麼可能去關心一個被自己劫的對象，不管她了。隨後又擺出一副小弟的姿態“嘿嘿，還是大哥高明，每次跟著大哥出來，都有所收獲！”

高大男子並沒有說些什麼，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這裡是哪裡？冰冷透過王瑩兒的身體好冷啊！王瑩兒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H市的夜景，她現在置身在一片白霧之中，四周映入眼簾的全部都是白色。白色的濃霧漸漸散退，王瑩兒隱隱約約的看見有個人倒在不遠處，她跑過去想要觸碰那人的身體，卻在接觸到的一瞬間穿過了那人的身體。

王瑩兒看著自己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這倒在地上的人的外衣怎麼這麼熟悉？

王瑩兒轉換了個角度，看清了那倒在地上的人的臉龐。這……不是自己的臉嗎？難道……可是，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話，那現在的自己又是什麼呢？

漸漸地天空露出了魚肚白，王瑩兒一直蹲在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身邊，行人道兩旁有了行人，一個、兩個、三個……

“啊！”

終於，一陣尖叫打破了這新年清晨的寧靜。“怎麼了怎麼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王瑩兒抬起迷蒙著的雙眼。

“呀！這女孩子……”那個尖叫著的人手不停的顫抖著。還是另一個比較年長的帶著滿臉滄桑的老人把他扶起來“這女孩凶多吉少，還是先叫救護車吧。”

不一會兒，救護車和警車同時到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當場宣布了這名女子死亡，下一秒，她的屍體便被警方帶走。

王瑩兒一直在人群中看著一幕幕的發生，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她聽著周圍人的敘述，大概就是又一個女孩子被QJ至死。

哦。原來那個人就是我自己啊！王瑩兒忽然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既然自己已經死了，現在這樣算什麼呢？遊蕩在人間的靈魂？哇靠！不是吧？

王瑩兒看著周圍的人們，感覺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什麼！林啟聖，誰告訴你我要和你去香港的？不要！我才不要去！”白泫雅喝著寶貝兒子諾諾給自己熬得滋補魚湯，眼神無不無辜的看著麵前已經接近暴走邊緣的林啟聖，嘟了嘟嘴，否決剛剛聽到的消息。

林啟聖深吸了一口氣，才又恢複翩翩佳公子的溫文爾雅，從容淡定的坐在了沙發上。

白泫雅挑了挑眉，喲！變臉變得挺快的啊，如果不是白泫雅自認精神沒什麼毛病，她都要以為剛剛那個瀕臨暴走邊緣的是另外一個人了，隻不過是和林啟聖長了相同一張臉的另外一個人。

“白設計師，這個你沒有權利否決，因為，這是董事會一致通過的事情。”林啟聖優雅的端起鮑勃剛剛倒好的濃厚淳鬱的咖啡。

林啟聖優雅的抿了一口，旋即抬起眼臉盯著白泫雅看。

慘了！被發現了！

白泫雅小臉兒一紅，收回了目光。他……還是喜歡喝純咖啡啊？不是說胃病很嚴重嗎？乾嘛還把喝咖啡當成正餐一日三次啊？不知道愛護身體麼？呸呸呸，白泫雅，你現在是在關心林啟聖？

不！她隻是要看著林啟聖躺在病床上臉上煞白的夠著床前的指示燈的慘樣兒！，沒錯！她還等著看林啟聖躺在病床上的慘樣兒呢！

“白設計師，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林啟聖看到白泫雅那副不著調的樣子，就知道白泫雅肯定又在肖想什麼事情，再看看她那已經飄到自己身上的眼神，嘖嘖，林啟聖打了一個寒顫，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白泫雅把已經見了底的湯碗放下，隨手扯了一張麵紙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哦，林總，不遠送。”

“那我讓傭人去你家，給你收拾收拾行李，明天的航班。”林啟聖看到白泫雅如此的配合，心下稍感安慰。

白泫雅疑惑的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誰說我要去了？”白泫雅很無辜看著怒視著自己，好像要把自己吞掉的那個暴走的男人。

“我是真的沒說要和你一起去啊！”香港……

白泫雅垂低著了眼臉，那個地方有著自己和麵前這個很不得把自己剝皮拆骨的男人一份甜蜜美好的回憶。再去……物是人已非。去了隻是徒增傷感，她才沒那麼自虐呢！

“白泫雅！”林啟聖怒吼。

“林總，天乾氣躁，要不要來杯菊花茶，清心潤肺，居家旅遊之必備？”白泫雅很狗腿。好吧！她承認她很沒節操，畢竟自己的薪水現在還要眼前的這個男人來發，她和誰都能過不去，就是不敢和錢過不去，她和錢過不去？她傻啊她？

正因為白泫雅不傻，才明白她不能隨便得罪這個眼前給她開薪水的男人，畢竟……她還要養諾諾和安安。

眼看著剛剛馬上要離開自己視線的男人又怒氣騰騰的回到了剛剛他坐的那個位置坐下，白泫雅又疑惑了“咦，林總，你不走啦？”結果惹來林啟聖更大的白眼。

隻見林啟聖隨意的結果特助鮑勃遞過來的私人電話，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marry嗎？現在、馬上、立刻到白小姐家裡，收拾幾件她日常穿的衣服，我們要趕明天的早班飛機。立即執行！rightnow！”最後幾個字，白泫雅明顯的看見林啟聖已經咬牙切齒了。

“喂喂喂！你怎麼可以沒經過彆人的準許就隨便到人家家裡，你這叫做私闖民宅懂不懂啊你？”白泫雅怒！“林啟聖，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都說了我不去，再說，我離開，諾諾和安安誰照顧啊？難道你要把諾諾和安安也一起帶去？”

林啟聖挑了挑眉，看著白泫雅的目光寒冷如冰。“諾諾和安安由marry照顧。”他還想和白泫雅兩個人單獨出去呢，乾嘛帶著兩個小拖油瓶？雖然這兩個拖油瓶是自己的蝌蚪。

“我不要！”

第二天，白泫雅在一陣鬼哭狼嚎中，被林啟聖抱著上了去往機場的專車。當然，白泫雅也是在諾諾的鄙夷的視線裡離開的，他可還沒有忘記，就在十秒鐘之前，他那個不爭氣的媽咪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自己的小手說，媽咪放心不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