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偷兒栽了
驚醒之後,再也無睡意,想反正是要出門,倒不如早點準備。
然後起來熬稀飯,忙了好一陣才覺得少了什麼。
回頭一想,對了,早起沒有見到賴酒鬼。
賴酒鬼現在可是吃住都在咱家。他現在就是一縷魂,不需要床,不需要其他,哪怕就是一個廢紙盒子也能棲身。
當然出了廢紙盒子,還有其他,他可以棲身的。
比如我的褲兜,我的衣兜,還有提的包。
對了我到處都沒有找到賴酒鬼,這廝該不會反悔不願意跟我?悄悄跑路了!
賴酒鬼跟我一起,在我看來,其實也沒有啥用處,就是投其所好能幫忙搞點好處。
比如,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利用他懂得的賭,去懲罰一下那些愛好賭博的人。
至於其他,我還真沒想有其他用處。
說不定跟我一起,還吸走我的陽氣,就像電影裡的僵屍,就是靠吸食活人的陽氣增長他的能量。
這樣一想,也就沒有繼續找賴酒鬼,吃了飯提了包,鎖好門出發。
前幾年大夏天,我就是這樣背包出門。
一個人走在一條灰色的泥巴路上,前後都沒有人,太陽高懸,火辣辣的熱,掃描器似的照在我身上,襯衣被汗水打濕,辛苦累也無所謂,隻要能遠離整天對我嘮嘮叨叨的母親,整天那眼睛死盯著我的父親,還有那些個沒事找事,登門來說媒的親戚。
現在想想,母親,父親距離我太遙遠,遙遠得隔離了人世間。
鼻子發酸,懊悔不已,早知道就多跟他們在一起,哪怕整天嘮叨,整天盯著我也無所謂。
現在是大冬天,在農村人的思維裡,臨近過年,一般人都不要外出。
因為春節,是一年之中最大的節氣。
這個時候,全家人,哪怕是遠在外地的人,也要想辦法趕回來,一家人團聚一起,開開心心過春節。
可是我,家破人亡。
唯一能擁有的就是這棟三開間老瓦屋。
父親栽的樹,已經成為大樹,母親喂養的雞鴨鵝,在我離開的時候,表哥全部賣掉,也沒有把錢給我。
想到表哥,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好歹,表哥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所以無論表哥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也必須原諒他。
走著,我拿出手機,撥打了表哥所在的病院。
我報出姓名,這位主治醫師就知道我,是林剛唯一的親人,也是他表弟。
主治醫師說林剛表哥的情況,時好時壞。就上次說禍害了什麼人的事,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一個所以然。
即便用了目前最先進一款叫做測謊器的東西兒,也查不出來表哥是偽裝瘋狂,還是撒謊來的。
現在看來,表哥還是呆在他原來的地方。
此刻我擔心表哥,會因此成為真正的廢物,病院會不會成為他作為人的終點站。
掛了跟病院的電話,我已經到了可以趕車的馬路邊。
在途經那個幺妹店子的時候,看到店子裡沒有多少人。
這也許是大冬天太冷的緣故,一般早上能出門來喝茶的人,畢竟都是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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