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攤牌

明朔跟在唐初身邊久了，自然知道她說這話的用意，站在二人麵前微微彎了彎腰，開口道：“少爺，我還是先走吧。”

宋哲修看向他，點了點頭，得到示意之後他一刻也不停留， 麻溜的轉身離開。

很快，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上，屋子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宋哲修溫柔的眼眸盯著她，作勢就要往她身邊靠一靠，她眉頭輕輕一皺，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他便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你要重新跟我談感情的事情，那我可以理解為，你還是願意接受我的嗎？”宋哲修小心翼翼的問著，一雙狹長的眸子裡，儘是不確定。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唐初看著這般的宋哲修，便想到了他之前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挑了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割了自己的手腕，她現在腦海裡出現的全是他包著手腕的畫麵。

如此想來，宋哲修忘記自己也是應該，要不然不知道他們要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

可是，宋哲修看著麵前破碎感滿滿的唐初，忽地頭疼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毒蟲鑽在大腦裡，不停的在啃咬一般，讓他疼痛難忍。

有一些細碎的片段，像加了兩倍速的電影畫麵一般，從他的腦海裡一劃而過。

“小唐。”他叫了一聲，含著痛苦的眸子看向了唐初。

回想起來的那些細碎片段裡，是唐初縮在牆角裡瑟瑟發抖，好像有管子插在她的身上，紅色的液體不停的從她身體裡抽出來。

這畫麵像極了假的，是他之前做過的夢嗎？

宋哲修在心裡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疼痛讓他漸漸睜不開眼睛了，心也猛地跟著疼起來，就好像是要突然之間停止跳動似的，一下比一下劇烈。

他呼吸急促，張開了嘴巴，身子轟然倒下來，頭砸在了唐初的腿上。

這模樣嚇到了唐初，而她也意識到了，或許他真的快想起來過往，她慌忙的伸出手，輕輕的撫在宋哲修的臉上。

每動一下，疼痛也會傳遍自己的全身，可看著他備受折磨的模樣，她還是不忍心。

“小唐，你告訴我，我 以前是不是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宋哲修有一種直覺，這直覺演變成心中一道聲音，一遍遍的提醒著他做了太多對不起唐初的事情。

宋哲修努力睜開眼睛，強忍著疼，堅定的說著：“我 一定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對不對？”

是的。

他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唐初的事情。

過去的那些年裡，因為他唐初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要不是最後溫南廷將她從鬼門關上拉回來，她就死在了兩年前生孩子的那個夜晚。

要是換成以前，唐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真相告訴宋哲修，質問他犯下的那些罪孽，告訴他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