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向婉婉記憶

向婉婉看著眼前的臉龐，突然間，感覺到腦子裡一陣疼痛，那感覺似乎是無數的蟲子在撕咬著自己一般，她隻好蹲在身子蜷縮在地上。

看到向婉婉難過的模樣，逍遙剛剛要伸手去攙扶，之間白鬼先他一步，已經抱起了向婉婉，直接往內室走去。逍遙尷尬的站在那裡，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怎麼回事？”白鬼問道。阿茜規矩的站在一旁，“主子，自從上次小姐她從湖中脫險以後，腦部受到了創傷，這可能是舊傷複發了。”

“這麼重要的是怎麼沒和我說過？”白鬼淩冽的看著阿茜，那渾身散發的寒氣，就連站在一邊的逍遙都感到毛骨悚然。

阿茜趕快的跪在地上，“屬下該死。”現在的阿茜完完全全不在是以前那個傻氣的樣子，赫然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要是讓向婉婉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

“婉婉要是出了事，你知道該怎麼做。”白鬼狠狠的瞪了阿茜一眼，便回到了床邊，緊緊的拉著向婉婉的手，眉目之間滿是擔心和憂慮。

阿茜恭敬的轉身離去，逍遙似乎還在愣神。這個白鬼，怪不得這麼多年這麼放心的把向婉婉留在大司馬府上，原來是放了一個眼線在她身邊啊。可笑的是，這個向婉婉一直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這個阿茜的身份。

“何必這麼麻煩，憑著你的能力早就可以帶她離開司馬府，也就沒有之後的這一切了。”逍遙看著蹲在床邊一動不動的背景，歎了口氣。

“她留在司馬府，有阿茜保護她，不會有性命之憂。然而跟著我，卻隻能過著四處遊離的日子，就連我自己，現在也是腦袋掛在腰上，說不定哪天...”白鬼默默地說著，語氣裡滿是無奈，“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她在司馬府吃了那麼多的苦。早知道，即使是在危險，我也要把她留在身邊，保護她。”

白鬼的一番話，讓逍遙頓時沒了 聲音。是啊，他們的生活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在江湖上的名聲地位越來越高，身邊明明麵的，暗處的敵人也就越來越多，跟在他們身邊，危險就會越發的多。

昏迷中的向婉婉似乎回到了小的時候，應該是向婉婉小得時候，一個硬冷的下雨天，小姑娘打著傘看到巷口的角落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她害怕極了，本來她是在這裡等阿茜的，阿茜說好出去買桂花酥給她吃，天下起雨來，在房間裡的她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阿茜，隻好打著傘出來街口看看。

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小男孩，身上帶著許多的傷口，有些地方都已經腐爛了。會不會很痛，她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摸著他的額頭。一直瘦弱的小手突然抓住了她，小男孩的嘴裡嗚嗚哇哇的不知道說著什麼。看了看這大雨沒有要停的意思，向婉婉想了想，隻好背起他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用阿茜叫她的方法，給他熬藥。

向婉婉從小就很孤獨，總是自己一個人，自從多了這個小夥伴，她開心多了。

小男孩不會說話，向婉婉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她給他起了名字，叫阿夜。兩個人一起度過了很多美好的時光。可是，幸福很短暫。有一天，小男孩突然消失了，沒留下一句話。小男孩的消失更讓向婉婉覺得是自己的錯，自己不該把不幸和厄運帶給這個男孩。

在男孩走了之後的一段日子裡，向婉婉不在說話，不在像孩子一樣奔跑，她開始變得膽小，她開始害怕。

畫麵漸漸的消失，向婉婉想要抓住男孩的手，卻始終拉不到。

“阿夜，阿夜，不要走。”向婉婉在床上使勁的揮著手，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往下流。

聽著向婉婉的聲音，白鬼一下子呆住了，她記起來了嗎？她在叫阿夜，白鬼一把拉住向婉婉不斷揮舞的雙手，“阿夜在，阿夜在，阿夜以後再也不會走了。”白鬼嘶啞的嗓子對著向婉婉不停的說著。

向婉婉昏迷了一整天，白鬼在床邊陪了一整天，窗戶突然間被風吹開，白鬼起身關好窗子回過頭來，隻見到向婉婉正看著他。

向婉婉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影子，這個男子就是向婉婉心中那深處最不想遺忘的記憶嗎？可是她在夢中，最後看到的確實男子一去不複返的情景。

想到這，向婉婉不由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她想代替這個身體的主人問一些話。

白鬼看到向婉婉一直盯著他看，對著向婉婉溫柔的笑了笑。扶著她起來，靠在枕頭上。

“阿夜？”向婉婉小心的叫道。白鬼聽到向婉婉突然喊他，還是在神識清醒的情況下，心中的激動和澎湃難以自製。

“你記起來了？”白鬼激動的問。

向婉婉點了點頭，“對不起，”白鬼看著向婉婉蒼白的臉龐，心疼的說道。

“為什麼給我道歉？”向婉婉不解的問。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對不起，一直沒有去找你，對不起，讓你還記得我。”白鬼看著向婉婉的眼睛，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