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鐵頭將軍難尋跡

隻不過得到趙景澄的回答卻是搖頭。

“還不行？”鮑紫馨有些失望，但還是心存僥幸的小聲詢問：“不是剛才你已經嘗出辣味了嗎？”

“嗯！”趙景澄隻是輕輕點頭，並未作出彆的解釋。

“這人，弄這麼神秘作甚？”鮑紫馨不疑有他，繼而小聲嘀咕。

倒是坐在旁邊的李達看到了趙景澄嘴角的血漬：“你……”

李達下意識想問怎麼回事，但就在此時趙景澄一雙清冷的眸子掃來，警告意味極其明確，因而李達欲出口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可李達畢竟不是傻子，自知道其中有事情，因而其不著痕跡的給趙景澄遞了帕子，讓其將嘴角的血漬擦淨。

當然，小鳳父母則以及老張家的一直在憂慮，先不說打到打不到鐵頭，就算打到了，下一步要如何行事？

難道隻要有鐵頭，小鳳就會自己走出來嗎？

回答當然是否定的，可解決辦法依舊是沒有。

“大家彆急，”就在此時吃完飯的鮑紫馨說話了：“打魚的目的就是找尋買賣鐵頭的源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那裡，我們會找到小鳳的蛛絲馬跡。”

“能行嗎？”明顯小鳳爹娘並不太信，可鑒於人家不過是幫助他們，他們自不能直接說不行。

看出二老的擔心，鮑紫馨繼續解釋：“您想啊，一個能將鐵頭隨意處理的地方，是不是可以說明鐵頭不是個稀罕物？”

“可是整個南叟縣已經很難見到鐵頭了，自從朝廷停收魚目之後，我們這些漁民都不打那東西了。”說話的是老張家的，很顯然她和小鳳父母一樣，都都這次的行動持懷疑態度。

“那才是關鍵啊，”鮑紫馨搖搖晃晃站起——很顯然小船就是小船，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感受到的：“那更說明事情的詭異，大家都不打了，而那個地方卻不少見，有問題！”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打了鐵頭，然後找到那個買賣之地，再從長計議？”

好嘛，幾人終於明白過來了。

“誒呀，俗話說的好，‘若想取之，必先與之’嗎？”李達露出一臉洋洋得意之情：“怎麼簡單的事情，這麼費勁解釋？”

“他……”老張家的指著李達隱有怒色：“剛才我就一直想問，他為何在這裡？他乃一紈絝，讓他知道這麼多事情，你們就不怕……”

“當然不怕，因為啊，”李達沒辦法隻能把之前“屈辱”的兩場比試說了出來，以說明他在這裡的原因。

“可是鳳仙樓也會參加全魚宴啊，你們就……”

“當然不怕！”李達接口道：“我說大娘您真考慮的太多了，我如今已是這個隊伍裡的人，怎麼可能還想著彆的。”

“可……”

“可我還是鳳仙樓的少東家是嗎？”李達嘴快的繼續打斷道：“那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就算我爹此時見我一次打我一次，也馬上生不出第二個兒子。”

“你啊你！”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與此同時老張家的也徹底打消了對李達的警惕。

誰都不是傻子，要不是可靠，小鳳父母也不會帶著他一起過來商議，而她剛才如此說不過是話趕話而已，並未真正想怎麼樣。

“娘，您發現了嗎？有問題啊！”就在此時，坐在船頭搖擼的張家兒子大叫道。

“怎麼了？”老張家的連忙出去，順手接過兒子手中擼——這麼小的孩子，乾這種活會累不長的。

好在李達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馬上接過老張家的擼，自顧自搖起來，讓眾人得以回倉說話。

“您記得嗎？之前這裡有很多鐵頭的，如今竟一條也沒了。”孩子的語氣裡儘是疑問。

“確實！”顯然孩子的說法得到了老張家的確認：“我記得之前這裡黑壓壓的儘是那東西，人們隨手撈都可以。”

聽到這裡，鮑紫馨不禁提出疑惑：“您不是說之前朝廷有人收魚目嗎？人們不應該蜂擁而至才對嗎？為何會放任其聚集？”

誰知，鮑紫馨一句話出，除了趙景澄，其餘幾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好似她說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最後，還是小鳳娘說出了原因，很簡單——魚目的價格很低。

自這次出來即知，鐵頭隻生活在五水交彙之處，雖說這裡隻方圓幾十裡，但水下險境重重，說不定何時就會出現一個漩渦，將整條船都吞進去。

因而，除了老把式，有豐富的經驗的，誰都不敢來這裡，且魚目收購的價格還不高，人們就更不願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