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好歹毒的心腸

老夫人見她一來就對自己說了這麼多話，並且看起來十分擔憂，一下子就開始重視起來。

但是她說顧芳芳滅了師門什麼的，她還是無法相信，畢竟顧芳芳在她這裡的印象確實十分的好，當下有點茫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顧清卿。

顧清卿也不指望她立即就接受，兩畢竟相處了這麼段時間，顧芳芳外邊單純，就是她之前也沒有太多防備。今天來，隻是給老婦人提個醒。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她是改過自習，還是對顧家有所圖謀，但小心防範總是沒錯的。”顧清卿擔憂道：“但願她不是吧，西域人的蠱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控製人，讓人在外表看不出破綻來，十分可怕，不可小瞧了。”

這話要是彆人說的，老夫人可能還在想這人是什麼居心，但現在是顧清卿告訴她的。

這讓她有點相信了。

顧清卿跟顧芳芳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犯不著這樣抹黑人家，而且顧清卿也不是那樣的人。

老夫人說：“好，你放心吧，我會留意一下。”

過後，老夫人對顧芳芳不再像之前那麼熱絡了，雖然也沒有冷著臉對她，但這還是讓顧芳芳敏銳的感覺出來了，她依舊每天去給老夫人請安，更加的討好。

但這種刻意的討好讓老夫人更加不喜歡。

一日，顧崇茂來給老夫人請安，猶猶豫豫不肯走。老夫人一看兒子那樣子就是心裡有話要說，淡淡道：“心裡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顧崇茂還是怕他老娘的，咳了一聲道：“芳芳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她年紀小，又在外麵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要是哪裡惹您老不高興了，您就直接說她，可彆憋壞了身子。”

老夫人一聽不對，這話裡，是她這老婆子給孫女氣受了？

“什麼意思？她還去你那裡告我這個老婆子的狀了？”

看老夫人眼睛一瞪就要發火的樣子，顧崇茂連忙道：“沒有。沒有的事，是我自己發現的。”

他又說了一些好話，才讓老夫人消了消氣。

顧崇茂小心的看了看她，說：“我聽說那丫頭前幾天回來過兩趟，是不是她在你麵前吹了什麼風？我看您原來對芳芳挺喜愛的，現在這是……”

顧崇茂口中的這丫頭自然就是顧清卿，他對顧清卿一直不是很喜歡。

老夫人乜他一眼，“老婆子就是脾氣古怪，怎麼了？”

顧崇茂說不過她，怕又把她惹病倒了，把顧芳芳的事說了過後，沒過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老夫人當年也是做當家主母的人，最煩的就是後院的這些女人在男人麵前耍心機耍手段，顧芳芳去跟顧崇茂訴苦，讓顧崇茂來給她伸張委屈，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自那以後，老夫人對顧芳芳明顯不喜歡了，有時候沒有做好，還會故意板著臉。

顧芳芳忍氣吞聲去請安了小半個月，隔三差五的就撲個空，老夫人就是見了她也對她愛答不理的，平白讓下人們都看了她的笑話。

回到院子的時候，她還聽到幾個丫鬟在背著她嚼舌根，其中一個說：“她本就是老爺跟外麵的人生的，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老爺的血脈。就算是，山雞變鳳凰，也彆想飛到那枝頭去。”

“是啊，你們看她每天都跑到老夫人麵前去熱臉貼屁股，真是不要臉。”

幾個人正說著，忽然，其中一個大驚失色地看向對麵，噗通的一聲跪下了：“小姐，我們……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顧芳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進了院子，正幽幽地盯著幾個丫鬟。

看到幾個人都跪下了，她微微鬆了臉色，淡淡笑道：“要是不喜歡呆在我這裡就走吧，我不會怪罪你們的。”

幾人哪裡敢當真，自然是一頓求饒。她沒有過多苛責就放過了他們，她轉過身，臉上徹底陰沉下來！第二天就出門去買了看上去都是普通藥物實際上混合起來就是劇毒的幾味藥。

從藥鋪出來，正遇上顧家二爺。

顧二爺也知道家裡最近回來一個侄女，主動跟顧芳芳打起了招呼，“這是家裡誰生病了？”

“偶感風寒而已，二叔掛懷了。”顧芳芳心裡不耐煩，麵上依舊是笑盈盈的，應付過去後回了家，把藥都磨成粉，暗恨道：“這都是你逼我的！隻要沒了你這個障礙，爹爹自然會疼我。”

而這一切都被暗中的人看在眼裡，當夜就去稟報給了顧清卿。

第二日，顧清卿趕在顧芳芳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又回家串門去了，一進門就看到顧芳芳跪著認錯，問道：“一大早的怎麼跪在這兒，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