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媳婦兒要被人搶了
沒有藥,眼下什麼都沒有。程菀隻能用這套手法來幫助緩解。她聽了一會兒心跳,的確是跳的太快了。
秦懷景的臉龐繃住,他冷毅的下頜緊了緊。
“菀菀。”他嗓音低沉,將她扯了回來,“你在做什麼?”
程菀憤憤的瞪他一眼,甩開他的手。
繼續雙手交疊,按著趙宴心口的一處,從裡到外打圈。再從外到內打圈。希望能夠緩解病人的疼痛。
“王爺問我在做什麼。”她嘴角帶著嘲諷,說道:“不如問問自己,又在做什麼。”
明玉縮在角落裡。早知道他們是這樣的,就不上馬車了。
秦懷景伸手扯過明玉。
明玉嚇得跪在地上,對程菀道:“姑娘恕罪,我不是有意要吸引王爺的!王爺什麼都沒有對我做,是我撩撥了王爺。”
女子聲音顫抖,渾身發顫。
聽著這聲,程菀並沒有所動,她繼續道:“玉姑娘何錯之有。我隻是覺得,某人州官放火,卻不允許百姓點燈。”
成語意思不一定對,但她就是要這麼說。
幾度紓解,趙宴仿佛平靜了下來。她的手像是有魔力,他心口的絞痛緩解了好多。喘著氣,無力的看著她,“多謝,姑娘。”
手握住了她的手背。程菀一僵。
迅速地抽開手,她後退一步,“我是鈴醫,隻是儘了本分之事,大人不必同我客氣。”
扶著趙宴,讓他躺下去一些。趙宴橫躺著,閉眼睡了下去。
程菀的位置沒了,就隻好坐到秦懷景身旁的位置。
感受到男人犀利的目光。她白皙細軟的脖頸微抬,“王爺不必這樣看著我。我問心無愧。”
秦懷景從未想過,他的女人可以對他冷情到這個地步。
在阿沅死之前,她心裡還是有他的,紅著臉,羞赧的躺在他的底下,與他做著愉悅之事。配合著他,默契不已。
而今,卻是換了副臉孔一樣。對他疏離。就連他有意做出令她誤會的事,她都不介意了。
“好一個,問心無愧。”秦懷景譏嘲的笑了。
恢複到冷然,他心口的地方,像是被挖開一塊洞,一點點被她撕碎。
程菀閉眼,心底苦澀。
秋高氣爽,快要立冬了。陽城離京城地方很近,天還沒黑,就抵達了京城。
程菀扶著趙宴下馬車,小心翼翼道:“大人小心。”
男子麵帶溫和,看著她,兩眼彎彎帶笑。
秦懷景身披著狐裘,攏了攏。京城風很冷,程菀的臉都凍紅了,手看起來都是發白的冰涼。他上前去,將狐裘脫了,披在她的身上。
“你的趙大人,不會體恤你。”他蓋住她的冷氣,讓她奇暖無比。
修長的指腹,為她係著脖頸前的衣帶。
程菀心頭惱怒,她仰起含著珠光的眼睛,“你一定要說這樣的話嗎?”
兩人在原地,彼此對視著。
握住她瘦弱的肩頭,秦懷景將她擁進了懷裡,俯身抱著她。
“本王知錯了,菀菀。”他的聲音沙啞,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仿佛情人間的依偎,耳鬢廝磨,在她滾燙的耳邊旁,呢喃著。
程菀嬌軀一愣。
第一次,聽到他向她道歉,知錯。
想將她揉入骨血之中,與他融合在一起。秦懷景深深流轉著眸子,低低看著她,“回到我身邊來,好麼。”
這是身為高高在上的懷王,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的,對一個女人。
有那麼一瞬間,程菀動搖了。
可當她想起阿沅與平哥兒的事,便無法原諒。
推開了男人的懷抱,程菀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快些進宮交差吧。我走了。”
轉過身去,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不回王府的話,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了。
秦懷景在她身後,抿唇道:“要去哪。”
王府,才是她的歸宿。
程菀沒有回頭,隻是把身上的狐裘解了下來,輕輕放在了地上。
“除了王府。”她看了一眼天色,說道:“哪都能去。”
腳步微抬,邁開了步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懷景跟上前去。身後的明玉卻是大哭著跪下,抱住他的雙腿,“王爺……求您收留了了玉兒吧,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被賣給了您,您隻能收了我!”
聽見後頭的哭聲,程菀走得更快了。
男人近乎失控。
秦懷景冷冷交代馬夫,“人,送回去。”
他拂袖,進了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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