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他為什麼不娶她?
秦懷景有意吊著她,可眼眸裡帶著的溫情與笑意,讓她看破了。
程菀羞惱的伸手輕輕捶了他一下,“你就是要看著我緊張,看著我為你擔心是不是。到底怎麼樣?”
這個狡猾的男人,目的達到了。是,她就是在意,就是吃味。
他捉過她的小手,親了親她握緊的粉拳。
從手上沿著腕子開始往上親,親到她柔軟的嘴角,低聲道:“本王已經遞了折子上去。宋平但凡見著,都不會代我做出決定。”
又是說的宋平。程菀的心裡已經感受到他切切實實大權臣的地位了。
哪兒有臣子叫皇上小名的。
不過也確實,皇家祖祖代代江山都是他救的,叫個小皇帝的名字不為過。
程菀挪到了他的身前去,問詢道:“那萬一,皇上裝作沒看見呢?他應該凡事會征同你的意見,不會不敢不報吧。”
小皇帝對彆人凶的很,唯獨對他敬畏不已。
秦懷景的目光定向窗外,道:“養的小狼崽,總有長大的時候。”
眼神悠遠,帶著淡然。
程菀不太能體會的到。
入了夜。王府裡更顯燈火通明,長廊裡。程菀搖著羅扇,仗著夜裡沒人走這邊,索性脫了衣裙,隻留一個抹胸和腰上係著個白布。
露出纖細的長腿,光溜溜的吹著風。
“舒服。”程菀溢出一聲,她張開手伸懶腰,向後彎的一刹那。
身後忽然多了一抹男人的氣息,她驚慌失措。
秦懷景負手,俯身進了她的臂彎中,來到她的耳旁,咬了下她的耳垂,低沉道:“穿成這樣,站在這裡做什麼。”
程菀吃痛的捂著耳垂,掙脫開來對著他。
“這裡沒人走,夜裡下人不會來打擾的。我就在這吹吹涼風。”她係緊了一下腰間的白布,努力維持著不掉下去。
事實上,剛沐身完沒多久,正清爽呢。
秦懷景挑了挑眉,道:“哦?”他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抵在了紅漆的柱子上,帶著沉重的壓製感。
程菀頓時腦子一炸,被他摁在了柱子上,一動不動。
“你都快要成彆人的駙馬爺了,還在這裡勾我?”她情急之下,說了出口。
一下午,都在想和親的事情。情不自禁的,就提了出來。
秦懷景在她耳畔低笑,大手壓住她的腕子舉過頭頂,在她耳邊道:“菀菀。吃醋太多不好,容易胃酸。”
他低聲的笑著,低醇的如一壇酒。
程菀喘著氣,說道:“我胃酸也是我的事,你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吧。”
府上要是多個鶯鶯燕燕,置她於何地。
左右對方是公主,爭也爭不過,她到時候會直接給人騰地,走人的。
秦懷景親了下她的耳廓後頭,“胃酸了,還不是要本王替你揉肚子?”
她能離的開他麼。
程菀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她哪有那麼嬌氣!
這一次,許是她掙紮的有些厲害,看上去不是欲拒還迎。秦懷景蹙眉,鬆開了她。看著她咬著唇,杏眸浮起氤氳的樣子。
“你在惱什麼。”他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
程菀將手放在腰後,後退一步,低著頭。
惱什麼?惱楊越白日裡說的那句話。要麼就娶公主,要麼就娶她。明明這麼簡單的事,他到底在猶豫什麼。
“我沒惱什麼,隻是氣不順。緩緩就好。”她聲音低低的,沒有抬眼,怕看見他的眼睛,不敢與他對視。
這段時日她和他的相處,究竟算什麼?笑話嗎。
程菀在他的府邸裡待了這麼久,他半句都沒有提過要娶她。難道就這樣一輩子下去了。
秦懷景猜不透她的心思,隻知道不解釋清楚,她又要東想西想,介時又平白惹得傷心難過。
“菀菀。”他聲音沙啞低沉。
程菀不想再聽了,她繞過他的身旁,“我吹風吹夠了,回屋去了。”
他的大手,停留在空中,遲遲不落。
人兒離去的背影執著帶著一抹倔強,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
程菀不想不明不白的跟他一起下去。
若非連楊越都看出來了,也不會當著她的麵,提醒了那一句話。
當夜,床榻上傳來熟悉的塌陷。男人沉重的身子壓了過來,程菀輕輕推開了他,迷糊的說句:“今夜不要了,我有些累。”
翻了個身,向著裡側挪了過去,程菀拉了拉被褥,睡了過去。
麵對她的疏離與冷淡,秦懷景沒有想太多。門外的蛐蛐聲停了,他淡淡起身裹挾了衣袍,出去看了看。
在草叢間,看見了蛐蛐的屍體,原是熱死了。
他拾起,埋了。
望向裡頭門前,輾轉反側的身影,秦懷景想,明日讓人栽個蛐蛐窩兒,可供納涼。
沒有蛐蛐聲,程菀睡不著。這隻還是他特意讓人買來的最好的赤頭青。她不知道什麼原因聽不到了。
“黑影。”秦懷景在漆黑的深夜中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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