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要去京城找他
路途中,兩匹鬃毛飛動的馬兒馳騁著。
男人一襲狐裘隨風拂動,他英挺的劍眉入鬢,胸膛寬闊雄健,五官深邃俊朗。
“主子,為何不帶程姑娘一起回京?”黑影看向男人,在一旁策馬,滿是疑惑。
秦懷景眸光緊凝著前處,手握韁繩收緊,骨節分明。
風聲呼嘯拂過,他聲音低沉道:“霍老狗的人陰魂不散。隻要我不帶走她,他人便不知她是我的軟肋。”
待料理好那幫孫子,安定了。他會立刻親自來接她回京。
黑影不由感慨:曾經主子了無牽掛,殺伐不眨眼。就算樹敵,主子也向來不放在眼裡。眼下有了牽掛且在意的女人,便有了軟肋,凡事步步謹慎。
主子待程姑娘,真好。
……
程菀捏著書信的一角,白皙的秀臉上濕熱一片。她緊咬著唇,緩緩放下書信。
他寫著,七日之內必定會來接她。
在身後看著她的趙宴,負手低低著頭。趙宴頭頂戴著類似蓑衣的蓑帽,但精致不是草竹編製的,兩旁的流蘇隨著他的低頭垂在肩頭。
狀元郎唇紅齒白,俊逸絕塵。
“姑娘不必傷感。”趙宴抬步走進她,在她單薄的脊背上頭開口,道:“他不帶你進京,我帶你去。”
程菀的身形一怔,脊背發僵。緩緩轉過身去。
“大人。”她有禮的喚了一聲。
方才因為太過傷神,根本沒有在意到旁人。眼下想來,她真是活膩了,敢對趙大人視而不見。
趙宴伸手示意,不必拘禮。
“本官的馬車已經在你屋外停候。正好,你包袱都收拾完畢了。我們去碼頭,再坐船前去京城,不過三日光景就能抵達。”他細細的同她說著路引,讓她寬心。
程菀稍稍猶豫不決。
雖說七日不長,可以等。但是她不能跟彆的男人走。
“我還是想等他來接我。多謝大人好意了。”她輕輕一禮。
趙宴見她轉身要走,製止了她。
“你的葡萄酒得到了聖上的欣賞,在本官的引薦之下,聖上想要見你。你需得儘管隨我入京入宮麵聖。”他伸手阻攔,告知她現在的境況。
程菀的秀眸狠狠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麵聖?!
這比讓她知道秦懷景是懷王爺時還要驚愕。
“快走吧,彆耽誤了。”趙宴伸手,遞過去一張藍色的帕子,讓她擦擦眼淚。
程菀有些窘迫,繞開這抹帕子。拿出自己的擦了擦,回去茅草屋。
他垂下手,收了回去,不做聲。
茅草屋前,眾人都在等著。程菀在上馬車之前,好好的同他們道彆過。
“保重。”她留下一句話,上去了。
妹妹程月熱淚滾滾,眾人眼眶濕熱,眼睜睜看著馬車緩緩離開。出了大山。
馬車內地方窄小,程菀與趙宴麵對麵,總是有些尷尬。
趙宴目光無處安放,就盯著她看。
這樣漂亮的女人,不知她中意的男人,是怎樣的男人。
“大人,你知道懷王爺嗎?”程菀抬起眼,無意與他出神的眼神對上。
趙宴定了定神。
“懷王爺乃是我大周朝的柱梁,早年大周朝被外敵進攻包抄時,戰爭紛亂,國土動蕩。正是王爺一己之力,帶著雄兵萬將護下了城池,保住了皇上,穩定了江山社稷。”
提及懷王爺,趙宴不由得欽佩讚賞,偏偏懷王爺年輕俊朗,又如此出塵,實在是天神般的人物。
程菀驚詫,卻沒想到她的男人如此厲害。
“可是,為什麼外人說他冷酷無情,殺人如麻,人稱斷頭台閻王呢?”程菀不解,他的風評簡直就像是個謀朝篡位的佞臣。
趙宴不知她為什麼會對懷王爺感興趣,但也坦然告訴她了。
“王爺的確冷情寡淡,向來獨來獨往。性子沉穩穩重,拒人以千裡之外。就連這麼多年,身邊也沒有女人。”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身旁無人相伴,總該有個女人一解寂寞才是。但懷王沒有。這也讓人對他十分的好奇。
程菀的嘴角不經意的翹起。
誰說他沒有女人的?她不就是嗎。
“但說他殺人如麻,其實是誤解了他。”趙宴在朝廷,聽大臣們說起的最多的便是懷王,那些人語氣裡帶著敬畏與敬佩。
程菀問道:“怎麼誤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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