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她得要矜持

“好。”程菀接過。

想的是，待會兒試試看，若是做成了就送去給秦公子嘗嘗。

他吃過的山珍海味最多，是從京城來的。若是他都讚許了這葡萄酒，說明她就有新發財的路子了。

串子就站在一旁看著，眼瞧程菀在將葡萄弄成汁放在一邊，倒進了罐子裡頭。在罐子裡又加了很多的糖，還有水，又倒進去了一些黃酒。

木屋裡，聞到香飄十裡酒香的秦懷景，劍眉稍稍微動。

他唇角的弧度清晰。

想必，她一定在搗鼓新點子了。秦懷景起身，打算去看看，她做什麼新花樣。

“大川，你們幫我再搗多一點的葡萄汁！謝了。”程菀來勁，看著罐子裡隻有一點點的容量，還不夠，繼續增。

葡萄酒釀起來並不困難。

一刻後，她就把勺子伸進去攪拌均勻融合。

“秦獵戶，你來啦！是不是被咱程姑娘這葡萄酒的酒香，所吸引來的。”大川和善的調侃打趣著說。

秦懷景提步走到人兒的身旁，淡淡蹲身。

他的手握過罐子，轉了一圈。

“葡萄酒？”

程菀聽見他的聲音，點了點頭，道：“對。我正想說做完後，給秦公子去試嘗一下。”

沒想到，他們二人就像有心電感應一樣。他來了。

“倒是有意思。”秦懷景低醇勾笑。

他對她的興致，每一日都在增長。每一次，她總能帶給他意外的驚喜。

程菀把葡萄酒蓋一會兒，等它稍稍的發酵一下。

“秦公子有在京城，聽說過葡萄酒嗎？”她問道。

手上沾著紫色的葡萄汁，有些黏糊糊的。

秦懷景見此，從懷中摸出一張布巾，伸手握過她的手，仔細的一根一根擦拭著她上頭的葡萄黏液。

“京城宴會，果酒盛行。但隻是尋常的果子所釀成的酒。並未有專門的葡萄酒。就算西域、西洋，也未曾進過中土。”他為她擦拭乾淨，一個隔空拋物線，扔去了水缸裡。

程菀隻順著他的視線飛過去，感歎他扔的準。

思緒收回，她有些詫異，問道：“那這麼說，除了西域、西洋他們本土人偶爾會用之外，中土就真的沒有葡萄酒？”

臉頰上濺到了一丟丟的葡萄汁。

秦懷景勾起指腹蹭掉，開口道：“多年，隻有一次。幾乎可以忽略。”

從西域與西洋進貢來的葡萄酒，隻有在太上皇的壽辰上才會奢侈使用。然也不是每年都有。

程菀仿佛發現了商機。

“那不用的話，肯定是因為價錢太貴了。其實葡萄酒很容易做的。”她暗道那些人居然都不走這個商機。

可能沒有人敢出頭吧。

那她就可以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秦懷景低笑一聲：“程姑娘又是從何得知，葡萄酒的做法？”

程菀正想說，是月兒說的。想想又無法服眾。

“是荀先生。”她沉吟著道：“他有本西洋典故，上頭記載著那邊比較盛行葡萄酒。而我們這邊盛行黃酒、米酒這些。”

在聽見荀如玉的名義時，秦懷景神情變得淡淡。

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程菀儘可能避嫌一些。知道他不喜歡她提到彆的男人。

“我知道我的不正宗，但也是我自己鑽研出來的。獨一無二的我所釀的葡萄酒。或許能夠有朝一日風靡全城也說不定。”她露出燦燦的一笑，嘴角有小梨渦。

日光照在她的小梨渦上，讓人不由得深陷其中。

秦懷景凝著她的笑容，喉頭滾動。

“可以讓秦某嘗嘗麼？程姑娘親手所釀的葡萄酒。”他更想嘗的，是她。

程菀點點頭，就撥開了蓋子。

方才閒聊過去了一會兒，應該能稍稍嘗出點味道了。

“給，秦公子。”她撥開後，一股酒香四溢。

秦懷景接過，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在她注視的目光之下，飲了一口。

那酒汁，無意間順著他的唇角流淌下來。

程菀莫名就很想……去吻掉他喉結上的葡萄汁。他這樣，簡直是太誘了。

強迫自己要矜持，她閉眼甩掉那些東西。

“怎麼樣？是不是還可以。”她在她那個時代，也嘗試過一次釀楊梅酒，還是可以的。

秦懷景品嘗過後，擦拭唇角的葡萄汁。

“的確，味道不錯。”他對上她帶笑的眼睛。

程菀欣喜難耐，她騰得站起身，“秦公子要是說不錯，那就是非常棒不錯了！”

從袖口裡拿出帕子，微微低身。她彎腰擦拭他薄唇。

秦懷景與人兒四目相彙，滾燙的炙熱的目光交織。他握過她擦拭的小手，吻上了她的手指。

“……秦公子，你做什麼。”程菀觸電似的收縮回來，耳廓微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