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今夜把他留下吧

果然如此！程菀拿起彼岸果，這還是新鮮的。附近一定有供應的人，每日提供給酒樓。

“誰在賣彼岸果給你們？”她追問道。

大廚膽戰心驚，拚命搖頭，“不知道啊！我隻負責把這些彼岸果，放在藥茶裡頭。或者湯啊菜裡頭。反正不是郎中，平民百姓誰知道這是彼岸果啊。”

就在這時，酒樓的小二在外頭催促道：“菜怎麼還沒好啊，這都快……”

一邊走進來，豈料一抬頭就看見被抓包的大廚。以及程菀跟秦懷景兩人。小二震驚道：“你、你們不是外麵那個夫婦嗎，怎麼在這裡啊！難道說。”

猛然想到了什麼，明白了過來。酒樓小二撒丫子就要出去找掌櫃的。秦懷景輕而易舉的單手抓住小二的肩膀，將人抓了回來。

小二親眼看見秦懷景將那虛假扮作的胡貼給撕開。

程菀肚子裡的棉花也早就在爬窗之前，扔在了外頭了，她用清水將臉上的妝容洗乾淨，對小二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用彼岸果來吸引食客！”

酒樓小二連忙坐倒在地上，臉色煞白的往後挪。

掌櫃的一瞧小二叫個人居然還沒回來，於是過來看看什麼情況。結果沒想到，一顆彼岸果被一素手拿著，緩緩走出，逼迫掌櫃步步後退。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掌櫃伸手，不斷後退道。

程菀一直將掌櫃逼退出去，直直走到大堂用膳的地方。她舉起手頭的彼岸果，對一臉懵逼的眾人說道：“大家停下手頭的飯菜，不要再吃了。這家用彼岸果放進菜裡，你們的藥茶和飯菜，都有這種東西在裡頭！”

聞聲，“嘩——”一片，眾人紛紛議論四起，皆麵呈驚愕。

“彼岸果！我的天啊，瘋了。黑心的店家，我要上衙門去告你們！”

“聽說這彼岸果讓人致幻，西洋那邊專門用這種東西做水煙。這裡頭有致幻的功效，人要是不慎用到。那能上癮！”

“我有聽過，卻從未見過。怎麼竟是如此……”

整個酒樓嘈雜聲四起，伴著恐慌、謾罵的聲音。外頭的路人都被裡頭的情況給吸引進去，在外麵看著熱鬨。

酒樓掌櫃跟小二被秦懷景推了過去，他淡聲道：“說。”

程菀從後廚將大廚給帶了出來，手裡拿著一盆的彼岸果，全都放在地上。彼岸果從盆裡顛了出來，滾落在地。有人撿到了一看，嚇得臉色慘白。湯裡頭有這個，他們還以為是什麼蓮子，什麼調味的果子。

一陣驚慌失措，酒樓掌櫃的就說：“這這、這一定是誣陷啊！我根本不知道有什麼彼岸果。肯定是他們……他們之前跟我有過過節，蓄意栽贓給我的酒樓。我在這開了多少年了，信譽保證。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來。”

大廚悻悻然，生怕事情暴露，於是就說是掌櫃指使的。

“大廚肯定是被他們收買了，淨說胡話！”掌櫃的強詞奪理，仍然為自己的酒樓所維護。

酒樓小二一直默不作聲，悻悻然。

程菀就問小二，說道：“現在已經人贓並獲，你要是不肯說的話。隻能把你交給衙門了。你想清楚，是想為酒樓掌櫃背黑鍋，還是把什麼都告訴我們？”

小二咬咬牙，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酒樓掌櫃大驚，提前阻止道：“你要是敢亂嚼舌根子，你就完了！你彆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

隻聽得撲通一聲，小二跪在地上。

他渾身都在發抖，閉眼說道：“都是我的餿主意！是我乾的，跟酒樓沒關係。跟我們掌櫃也沒關係。你們要是懷疑就懷疑我吧，把我抓到衙門裡去。我什麼都說。”

掌櫃的一臉驚訝，隨即心虛的杵在一旁，半個字都不發。

秦懷景看了一眼外頭。應娘跟宋奕來看熱鬨了。

不知道是誰去報了官，附近大街上巡視的捕快們聞聲而來，當場將酒樓包圍，一堆捕快湧進來。

“大膽！快告訴我們，彼岸果都是哪兒來的？否則，有你好受的。”捕快厲聲的斥責。

程菀看這彼岸果很新鮮，猜測肯定是在鎮上，距離比較近送過來的。

酒樓小二死豬不怕開水燙，說道：“告訴你們就告訴你們。鎮上那個賣狗肉的鋪子，王鐵牛那有賣彼岸果。他家後院全都是，明麵上賣狗肉，實則就是做那種生意。”

捕快得知事情後，就過去搜證。

程菀看看掌櫃的眼神，又看看這小二的態度，不由問道：“小二，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你一個酒樓的小二，不過是幫人做工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力做這件事。而且，你隻是拿每個月的俸祿，酒樓生意怎麼樣跟你無關，沒有提成。掌櫃的就不知情麼？”

酒樓小二狠心的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乾的。跟旁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