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是誰動的手腳?
她清楚記得去血站取血之前有仔細確認過病人的血型,明明是A型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冷靜下來,餘安然腦海中陡然竄出一個念頭:難道是有人動了手腳,掉包了床頭卡?
瞬間,楊希雨慌張的模樣浮現在她腦海中……
是楊希雨在故意設計陷害自己?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可她怎麼都不敢相信,那女人會為了一己私仇置人生死於不顧。
整整一個小時,安然都坐在冰冷的地麵上一動不動,看著被血染紅的床麵發呆。
“安然,院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幾分鐘後,一個小護士突然跑來叫她,她這才如夢初醒般地回神:“好,我知道了。”
連忙扶著牆壁起身,安然腳步匆匆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抬手輕敲了敲房門,很快,裡麵傳來一道蒼老的應允聲,夾雜著憤怒:“進來!”
辦公室裡,包括院長在內,李文緒和其他幾個科室的主任一個個眉宇疲憊,神色凝重。
難道……
“師......李主任,徐聰怎麼樣了?”她心懸到了嗓子眼,發問的聲音都是發抖的。
“已經搶救回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聞,安然大大地鬆了口氣。
不管真相如何,始終是她替徐聰輸血的,如果他就這麼死掉了,那安然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砰!”
寬厚的手掌猛地拍擊桌麵發出一道沉重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辦公室內不停回蕩。
程院長情緒劇烈起伏,氣憤難平地指著安然的鼻子大罵:“餘安然,就因為你一個失誤,差點害了一條人命!這件事醫院會展開調查,如果真是因為你的失職導致病人出現排異反應,那你將會麵臨法律責任和巨額的經濟賠償!”
“……”
轟!
像是一道巨雷劈中了頭頂,安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法律責任、巨額賠償,哪一個她都承擔不起!
“這幾天你的工作先暫停,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給病人家屬一個交代。等調查結果出來,醫院再通知你。”
天河彆墅區。
段明煊六點鐘準時回到家,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自從安然住進來之後,這已經成了一種常態。
“先生,你回來了。”劉叔習慣性地接過男人手裡的公文包。
男人聽聞,隻是淡淡點了點頭,接著眉頭微皺。
怎麼沒有飯菜的香味?
“餘安然沒有回來嗎?”他不悅地問。
“餘小姐來了,在院子裡。”
“院子?”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明知道他回來居然不去做飯?
男人身上陡然迸發出極低的氣壓,西褲下包裹著的筆直雙腿邁開,徑直越過客廳朝著庭院走去。
“餘安然,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看到蹲在狗舍門口的那個小小聲影,段明煊的俊臉冷冷一沉,聲音透著不快。
“你是耳聾了嗎,在這裡傻坐著乾什麼,還不快去做飯?”
“餘安然,你再不起來,這個月工資就彆想要了!”
他接連叫了幾聲安然都不回答,隻是失魂落魄坐在冰冷的地麵上,裝作什麼都聽不見。
她實在太累了,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男人接二連三的斥責讓安然想起醫院發生的一切,壓抑的委屈再也控製不住,小聲抽泣起來:“喊什麼喊,我又沒聾,嗚嗚嗚……”
“……”
段明煊自認脾氣雖然臭點,但剛剛那幾句話還不至於把人罵哭。
這女人該不會是想訛他吧?
他隱隱變得不耐煩,用手推了推餘安然的肩膀:“少在我麵前矯情,去做飯。”
安然感到肩膀的力道,突然生氣地站起來,長睫上還掛著淚珠:“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都針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我明明看到那個病人是A型血,是有人陷害我!她把床頭卡掉包了,你們為什麼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沒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但那又怎麼樣?起碼的醫學常識我還是懂的,憑什麼把這種殺人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
安然把段明煊當做宣泄的對象,稀裡糊塗罵了一通。
段明煊終於聽懂了,敢情這姑娘是在醫院受了委屈,還差點害了人命。
他抿唇不語,靜靜踱步到一旁,撥通葉雲雅的電話:“雲雅,去幫我查查今天淩川醫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醫療事故,越詳細越好。”
“怎麼突然想起查這個,是出事了嗎?”
電話那頭的葉雲雅正在忙著製作段明煊接下來半個月的行程表,猛地接到任務,一時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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