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離婚

空氣像是停滯了一般，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隻能聽到像是從喉嚨最深處發出的聲音，沙啞地：“阮汐，我愛你。”

“我不需要。”

她繼續說道：“明天去辦離婚手續，後天我搬出去。”

墨司夜：“你能去哪？”

阮汐冷哼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什麼，“去哪都行，都沒有日日和仇人同床共枕讓我覺得惡心。”

墨司夜站起身，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那張抗拒的臉，滿肚子的話卡在嘴邊卻什麼也講不出口了，他隻能留下單薄的一句——“你好好休息。”

能怎麼辦呢，他就知道，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他隻是墨司夜啊！

寧城的雪下的越來越大，天氣預報預測今年寧城的雪可能是十年來最大的一次，阮汐穿上厚厚的毛衣，墨司夜順手要把手邊的帽子卡在她的頭上，卻被她偏頭一轉，他的手隻能尷尬地停在半空當中。

他們，今天去離婚。

寧城多烏鴉，尤其是冬天，烏壓壓的一片黑和漫天的雪花揉雜在一起，形成鮮明的黑和白，可是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兩位真的要離婚嗎？”

阮汐：“真的。”

墨司夜沒有說話，那人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見過太多了，罷了。

結婚的時候是夏天，現在兜兜轉轉到了冬天，阮汐出了門，抬頭看向白茫茫的天，她不是沒想過再來這個地方，她以為和墨司夜隻會是逢場作戲，戲做足了兩人歡歡喜喜地散夥，誰能想到，世事無常，如今再來全然是不同的光景和感觸。

“對不起。”墨司夜看著她，不忍地說道。

阮汐沒說話，不知道是不願意接受還是單純地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