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征前

蘇明月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孩兒，看到紮克仁回來了，也很快就迎接上去，一邊替他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克仁，你今天在朝廷之上站立一天，也夠累的了把，我給你做好了人參湯。給你補一補怎麼樣？”

紮克仁在朝堂之上看到了饒上君對於他父親的態度，心中也很是不滿，不過是強自忍耐著沒有發作出來：“明月，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想著這些，現在這個皇帝也是氣人，怎麼可能會這樣？這麼大的事竟然是直接就不聞不問，丟給了咱們的父親和那般不成器的朝廷大臣，真是一個昏君！”

蘇明月的臉上也是一陣擔憂的神色，畢竟是女孩子，成天在府邸裡麵不出門，外麵的大事自然不知道多少，更加不知道應該如何來處理，這一點比起玉岐凰來說，可以說是差的多了。不過她得心中依然還是不願意自己的神色讓紮克仁擔心，於是安慰著他：“紮克仁，所謂伴君如伴虎，你也不用太在意那個陛下說什麼，隻要你覺得你自己的是對的，你就去做，我絕對的無條件地支持你，這些軍國大事我是一點也不懂，隻是希望你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也就夠了。”

紮克仁一手拉著蘇明月的纖瘦的臂膀一手拉起她的手：“明月，讓你為我擔心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無論我在哪裡，也都不會忘記你的。”

蘇明月似乎從紮克仁的話語之中聽到了彆樣的意思，眉毛微微一皺，說道：“紮克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嗎？我不要和你分開，我也不要你說你不會忘記我，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地呆在我的身邊，每一天，都能夠看到你從家裡出去，然後按時地回來！吃我做的飯菜，這一切就足夠了，而且不管外麵情形怎麼樣，我也絕對不會去理會的！”

紮克仁的高挺的鼻子微微感到一酸，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不能夠流出淚水，於是道：“明月謝謝你對我的理解，但是我想，男人應該是四海為家，忠君報國。這些才是你一個男人應該乾得事情，我想你也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心中的想法吧！”

蘇明月從平時和丫鬟聊天的空兒，對於國家的大事情也隱隱約約有所耳聞，於是說道：“我聽下人們說，現在樓蘭人正在大舉地侵犯玉顛國北邊的邊境，這件事情是真的嗎，難道說你是要去上陣殺敵？”蘇明月的聰明絕非一般，從紮克仁躲避她得視線就已經猜到了。

紮克仁搖著頭說道：“不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想即便真到了這個時候，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你應該會理解我的吧？”

蘇明月幾乎是要哭出來了，隻感到鼻子酸酸的，臉上一副無辜的神色：“可是我怎麼辦，你這樣吞吞吐吐的就是已經決定了吧，我不管，我不準你去，如果你去了，我也要跟著你，不管到了哪裡！”

紮克仁凝視著蘇明月的眼睛，雙手按著她得肩膀， 說道：“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呢，等到定下來啊再說吧！”說著他還露出擔憂的神色，也不知道是為自己能不能上戰場擔憂，還是為國事擔憂。

蘇明月低聲地啜泣起來，一邊走到廚房給他去拿人參湯去了，很快他就回到了大廳，不過那個時候，大廳裡麵已經沒有了紮克仁的影子。

紮克雷正在自己的房間裡麵讀書，他是一個十分好學的人，雖然年紀過了六十，但是對於學習的事情，絲毫沒有放棄，他所關注的內容多數是一些兵書，史學和朝廷更替之類的。從這些書籍之中，他獲得了很多做官以及上陣殺敵的經驗，是以，做官到如今，在玉顛國擁有了龐大的勢力群，這些是他努力的結果。

不過這種背後的努力也隻有他的兒子紮克仁知道，父子兩個同是喜歡讀書的飽學武將，紮克仁卻似乎比起他的父親來更加全麵，這些成長之中的事情，都是基於紮克仁的品行和愛好來的，紮克雷沒有橫加阻攔，所以也隻有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有經天緯地之才，絕對不是那個糊塗皇帝饒上君能夠比擬的。

看到紮克仁走了進來，紮克雷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一方麵是因為朝廷之中吃了饒上君的鱉，一方麵也是因為兒子的情緒影響了自己。

紮克雷淡淡地說道：“紮克仁，你來拉，先坐下把，我們父子兩個也很久沒有坐在一起真心地聊過天了！”

紮克雷說著就站起身來，他雖然是過了六十歲的年紀，不過依然精神矍鑠，沒有絲毫頹廢的樣子，行動也很是輕鬆快捷。很快，他就親自取來了自己親手藏下來的三十年的女兒紅，然後命令下人拿來了一些花生米，當做下酒之菜。

紮克仁望著父親的黯淡的眼眶，神情之間的落寞不言而喻：“父親，你這麼有心國事，可還是要注意身體才好！”

紮克雷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兒子對於自己的關心：“這個我會注意的，我們的事情情還沒有沒有做完，怎麼可能就這樣撒手而去呢，你說是吧？”

紮克仁好奇地問到：“事情沒做完，難道說父親這一輩子還有什麼大抱負大誌向沒有完成，我看父親現在已經是當朝之中除了陛下，最有地位和權勢的人了，難道還有什麼您沒有達到的目標？”

紮克雷歎了一口氣，取來了兩個杯子，然後分彆倒上了，拿起自己的一個杯子仰脖翻杯，一飲而儘，然後說道：“我說的不是指官銜這個問題，對於你我一直有著一些擔憂，你知道，那個李道全李大人總是在朝廷之中和我作對，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辦啊！”

紮克仁毅然決然說道：“這個孩兒當然會努力地應付他，拚儘全力保護咱們全家的安全！”

紮克雷苦笑著說道：“你說得好像是挺輕巧的，朝廷的複雜，比擬想想之中的要難的多了，你沒有什麼功名，完全是因為和我的父子關係，陛下才會多看你一眼！”

紮克仁是何等聰明之人，一看父親的神色，就已經隱隱約約才出了父親的意思：“父親，你的意思是要我建功立業，然後能夠拉攏一些自己的勢力？”

紮克雷笑了笑：“這個倒是其次，你爹爹的一些的同朝的大臣大部分都有把柄在我的手裡，所以關鍵的時候，他們還是會聽我的。我的決定實際上已經就代表了朝廷的決定，我想我終究有老去的一天，你沒有任何的功勞，所以就難以服眾，到時候李道全那個老匹夫一旦對你們發難，你們就吃不了兜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