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位被他打的仁兄是河南人,真實姓名已經忘記了,大家都喜歡叫他小河南。
小河南一聽急忙下鋪到號洞裡拿出一支筆芯和一張64開的白紙,自己蹲在地下,把紙鋪在鋪板上,準備記錄。
看守所都有這個規矩,每一個剛剛下號子的嫌疑人,都必須要讓代班的重新問一遍具體情況和犯罪原因,然後再交到乾部那裡,以表示其認真負責的態度,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魏忠賢用他那小眼睛盯著我問:“叫什麼?”
“朱三”
“多大了?”
“19。”
“家是哪邊的啊?”
“某某省某某市某某縣某某村”
“犯什麼事情進來的啊?”
“打架。”我說。
問題的內容千篇一律,我都已經被問了數次,機械的回答著他。
最後魏忠賢問我:“還混社會啊?”
我搖搖頭說不混,魏忠賢覺得無趣,嘀咕了一句:“不混社會打什麼架啊。”
我沒說話。
魏忠賢覺得實在沒什麼可問的,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看到號房裡其餘人都湊過來觀察,大罵一聲:“我x,都給老子滾回去坐好!哪鍋讓你們過來滴啊?!”
其餘犯人被他這一聲大罵,都噤若寒暄,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以軍人的標準姿勢(抬頭挺胸收腹雙腿並攏,兩臂伸直,兩手緊緊扣在膝蓋上,兩隻眼睛目視前方。)坐好,眼睛卻沒有目視前方,而是齊刷刷的盯著我看。
魏忠賢也懶得再計較這些小細節,他看我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裡也有些犯嘀咕。他想起先前五哥幾度強調不許給我上水土過堂,一時間摸不清我的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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