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靠山

“娘娘，我們要去禦花園逛逛嗎？”跟在身邊的春雪笑著問道。

“也好，先去逛逛園子吧，禦花園的花兒該都開完了吧……”說著許華蓉的轎子就往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許華茹盯著滿園的菜香，突然開口說道，“皇上，宮廷雖然不及外麵自由，但卻是王權的代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您所擁有的卻是整個天下。”

“當皇帝不像老百姓說的評述中那麼好，朕也有自己的無奈。就像是你向往宮外的自由一樣，朕何嘗不想拋開國事，當一回平民百姓。”皇上說著眼睛盯著許華茹的倩影，頓時感慨良多。

“是民女勾起皇上不愉快的事了，還請皇上放寬心才好。皇上和皇後娘娘相敬如賓，在宮裡都是人儘皆知的。民女也為娘娘高興。”許華茹說著，眼睛依舊盯著菜園子，卻不想再回過頭看著皇上。

“你為什麼不看著朕？難道朕在你眼中還不及菜園子好看嗎？”皇上說著語氣變得沉重起來，好想衝上去抱住她，現實卻不能讓他如此的放肆。青天白日，他是皇上，許華茹隻是一個民女的身份，畢竟不是後宮的妃嬪，她們想要的是寵幸，眼前背對著他的女人要的卻是自由。

許華茹輕輕歎息一聲，她知道皇上的意思，縱是動了感情，她也不能棄妹妹許華蓉不顧，接受皇上的安排，這樣以後姐妹倆就再也沒有和平相處的時機了。皇上，是民女沒有這個福分，皇上，就讓我們做普通的朋友吧。

“皇上……”許華茹轉過身來，盯著皇上微蹙的眉頭，“是民女讓皇上頭疼了，還請皇上看在民女為宮裡做事的份上，放民女自由吧。”

皇上盯著許華茹，頭疼不已，更多的卻是對她倔強心思的不滿。如果能再溫柔一點，再沒有自己的原則一點，是否決定就會不同，他們之間也會有更大的可能性吧。

“許華茹，既然你剛才都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怎麼會輕易放過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朕不會勉強你，朕給你時間好好想清楚。”皇上說著慢慢走近她的身邊，看見她為難彷徨的神態，一時心軟拉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皇上……”許華茹的聲音裡顯得很無奈，她不知道還要怎麼說才能讓皇上收回成命，但是他畢竟是皇上，沒有人能左右他的心思，儘管想找柳妃娘娘幫忙，但是皇上是不會停任何人勸說的。

許華蓉突然想到最近幾天好像沒有看見許華茹了，她真的打算離開皇宮了吧，可是進宮容易，想要出宮卻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早就看出來皇上的眼神會偶爾停留在許華茹的身上，儘管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她的妹妹，她一直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就沒有完全相信過。如果她離開了，才會真的說明她是姐姐，姐姐是不會跟妹妹搶同一個男人的。

“聽轎，本宮要下來走一走。”

春雪聽見了大聲喊道，“停下，貴妃娘娘要下地走一走，你們都不要跟著了。”

許華蓉突然想知道許華茹平時都在做些什麼，到底皇上把什麼事情交給她做了。帶著鴛鴦兒往許華茹住的偏殿走去，一路上她設想了很多畫麵，見到她的時候要說什麼，需要問幾個問題，包括要不要仔細問清楚她為什麼認定自己是她妹妹。

太監一直在園子門外蹲守著，沒想到卻看見了蓉貴妃娘娘的身影，他婚事驚慌起來。看著皇上和許華茹坐在涼亭下喝茶，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才算稍稍安心了。後宮的奶奶們吃起醋來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尤其是這位蓉貴妃娘娘，還沒有看見她發火的神態，這一次應該也不會再出什麼事情了。不是每個主子都跟韶妃一樣的張狂跋扈的。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

許華蓉看見太監跪在地上，連忙說道，“太監快起來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回娘娘的話，皇上有話要問茹姑娘，所以奴才跟著皇上就過來了。”太監說著試圖在遮擋什麼，他蓉貴妃一點都不了解，看見皇上和茹姑娘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是嗎？皇上也來了？”許華蓉嘴巴上說的是風平浪靜的，可是心裡卻是砸開了鍋，她是沒想到皇上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單獨和許華茹在一起，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不能讓旁人知道。

太監看著許華蓉好像沒有懷疑的樣子，接著說道，“娘娘是要找茹姑娘，還是逛園子走到這裡了？”

許華蓉笑著說：“太監，你觀察真是入微，怪不得皇上去哪都喜歡你跟著。本宮剛剛在禦花園逛，不知怎麼的就走到這裡了。想來這裡是茹姑娘住的地方，索性就來看一看。沒想到跟皇上想法一致，不知本宮現在可能進去？”

“娘娘，這個……還是奴才先去稟告一聲吧，娘娘稍等。”說著太監就走進了院子。

春雪盯著不遠處在涼亭裡說話的皇上和許華茹，低聲對許華蓉說道，“娘娘，看來皇上還是專程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