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強勢

程羽雙眼處閃出一道精芒，身上隱隱約約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瘟疫麼，這麼多年以後，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活躍。”

程羽說話了，但是聲線變了，變成一個滄桑的中年人聲音。

瘟疫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半空中的“程羽”，隻是舉起了雙槍，一副攻擊姿態。

“程羽”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你竟然。。。多說無益，準備受死吧。”

“程羽”身影一閃，下一刻出現在瘟疫背後，瘟疫瞬間撤回右手，迅速向後方速射，但是對於“程羽”來說，實在是太慢了，“程羽”輕跳一下，空中一個回旋躲避了瘟疫的三道攻擊，右手的武器輕描淡寫的砍了一刀，砍在了瘟疫的腰部。

看似無力的一刀，但是從瘟疫身上反饋出極其強大的力量，瘟疫直接被斬落下馬，滾落在一旁。

銀白戰馬護主心切，一聲嘶鳴，抬起前腿擊向“程羽”，“程羽”嗤笑一聲“一邊去”，也是一腳對上，但是這腳卻把銀白戰馬踢了六個滾，倒落在遠處哀嚎不已。

“程羽”沒有再管銀白戰馬，徑直走向瘟疫，瘟疫也這時站了起來， 雖然沒有靈魂，但是也產生了怒氣，一聲非人類的吼聲，兩腿前後分開，後腳深深陷入地麵，舉起雙槍，對準“程羽”，再次連射起來。

但是這次連射不同而語，以前的紅芒成了一團團球形能量，再超越極限的攻擊速度下，像是加特林掃射一樣，紅球拖著血色的尾巴鋪天蓋地射向“程羽”。

但是“程羽”缺絲毫沒有慌張，身影閃爍不已，右手持刀，手指靈活轉動，刀像一個風扇一般轉了起來，迎著瘟疫鋪天蓋地的流星徑直走了上去。

無數血球擊打在刀扇上，都被悉數彈開，散落在周圍，像煙花一樣。“程羽”輕鬆頂著瘟疫的攻擊，速度漸漸加快，與瘟疫的距離越來越近。

瘟疫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收招，雖然沒有靈魂沒有戰鬥技巧，但是基本的還是知道的，拔出右腳，一個驢打滾，閃過了“程羽”的衝鋒，右手拍向地麵，一道道血柱拔地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條條血色巨蟒，張牙舞爪，地麵也伸出了無數隻血手，抓住了“程羽”的腳，限製他的移動。

巨蟒張開血口，紛紛湧向移動不能的“程羽”，將其吞噬進去，血蟒合眾為一，一個大血柱包裹著“程羽”，而瘟疫掏出雙槍，射出一道道綠芒，穿透了血柱。

“遊戲，結束了”血柱中一聲暴喝，一聲爆炸，血花四溢，“程羽”身上並沒有沾上一點血色，但是身上燃燒的紫焰暗淡了一些，浮現的身影也模糊了許多。“程羽”手中的戰刃指著瘟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殺到了瘟疫的身邊，身形一閃，消失不見，轉瞬又出現在原地，像是沒有移動過一樣

瘟疫身上閃出無數劍芒殘影，“程羽”在剛才的一瞬間打出了二十七下致命的攻擊。瘟疫丟下了手中拿著的槍，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程羽”麵前。

“程羽”歎了口氣，身上的紫焰漸漸燃燒殆儘，而程羽也硬生生的倒了下去，而一個暗淡的身影卻站在了程羽身前，這個身影正是浮現在程羽身上的身影。

身影已經模糊不已，看不清樣貌，但依稀可以認出是個中年男人。身影蹲下看著昏迷的程羽，眼中露出了慈愛，掏出了一個吊墜，放在了程羽麵前，“你的路，還有很長，可不能死在這裡。”

身影站了起來，已經完全接近於透明，看樣子隨時都能消失，最後看了一眼程羽，身影也漸漸扭曲消散，在一片熒熒的光華中，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永彆了，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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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程羽也慢慢的蘇醒過來，剛一恢複了意識，程羽立馬跳了起來，警戒的看著周圍，當看到跪在他麵前，變得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的瘟疫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詫異，WTF？

程羽不知道怎麼就昏迷了，本來以為自己死了，但是睜眼一看是那熟悉灰蒙蒙的塔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還活著，立馬起來偵查下情況，但是醒來卻看見這麼一片光景，能不詫異嗎，他昏迷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他不得而知，雖然瘟疫看似毫無戰鬥力，但程羽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程羽四下掃了掃，餘光看到了地上的吊墜，瞳孔一縮，立即拾起來，這。。這不是他的吊墜麼，現實中一直佩戴的吊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模一樣，難道隻是巧合嗎？

查看屬性，但是令程羽很失望，隻有名字：守護，其他的任何一點信息都沒有。

程羽雖然很詫異，但還是先收了起來，死死的盯著一邊的瘟疫，武器握得緊緊的，生怕他突然跳起來秒了程羽。

戒備了很長一段時間，瘟疫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程羽也想不了那麼多了，雖然一點把握都沒有，但這的確是擊敗瘟疫的最佳時機，不能錯過！程羽開始凝聚自己為數不多的暗黑能量，同時也像利用存在於這裡的親和能量。

但程羽驚奇的發現，親和能量已經完全消失，自己用完了麼。。。罷了，把隨後的力量都用上，程羽祭出了威力最強的破魂擊，並且一直不斷的加注能量，原本2米的火焰刀一下子爆至4米，外形霸氣武器，裡麵也是蘊含這爆炸性的能量。

大喝一聲，一個跳劈，狠狠的砍向跪在地上的瘟疫。

“嗷---------”一聲尖銳的叫聲，瘟疫周身散發出白色光芒，慢慢的，白芒擴散至全身，然後收縮起來，消散不見。

打。。打敗了？我打敗瘟疫了？程羽看著空曠的地麵，自己問道自己。

光芒一閃，死亡憑空出現，看了看四周，向程羽點點頭，“你擊敗了他，我感受到他的靈魂已經蘇醒，並且正在結合軀體進行重生。”

看到死亡出現程羽就知道了結果，聽到了確切的答複也沒什麼驚訝的，但是聽到後半句“正在重生？那麼。。。”程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沒錯，馬上，他就能回來了”死亡看著天花板，他的那雙眼似乎能看透一樣。

空間一震，一股巨大的威壓壓在了程羽身上，跟死亡當初登場一樣，一個白色的傳送門撕裂空間，一聲高昂的嘶鳴聲，瘟疫騎著銀白戰馬從傳送門穿梭而出。

程羽畢竟有過一次經驗，這次沒跟上次一樣，直接被壓在地上起不來，抬頭看了看瘟疫，瘟疫原本一色的眼睛，竟然有了人類化的瞳孔，並且充滿了睿智。

瘟疫收回了威壓，程羽這才好受點，不等說點什麼，瘟疫就說道：“暗羽，謝謝你，喚醒了我的靈魂，同時我也對我曾經犯下的過錯深深自責，同時，也要懲戒真凶，絕不姑息！”聲音低沉帶著威壓，令人產生不可抗拒之情。

程羽看著瘟疫，瘟疫完全跟先前兩樣，死亡的話，隻是多了個威壓跟會說話而已，而瘟疫，卻像是從一個瘋子變成了一個智者的感覺。

程羽誠實的說道：“見笑了，其實我都不知道是誰打敗了你，我隻是補了個刀而已。。。”他確實不清楚狀況，同時他也像了解一下，看能不能找出點蛛絲馬跡，他對現實中的吊墜會出現在遊戲裡也很在意。

瘟疫一臉茫然，“抱歉，戰鬥的事情我印象是空白的，我的記憶裡，隻是先前曾犯下的過錯，被暗黑之神封印，然後靈魂蘇醒，至於你是如何打敗我的軀體，我沒有一絲印象。”

“好吧。”程羽有點失望，看來是找不到任何線索了。

“這樣的話，隻剩下另外兩個兄弟了，戰爭，饑荒”死亡淡淡的說道。“喚醒了他們，我們就可以解封所有力量，同時也就能找出幕後凶手了。”死亡說道這裡的，聲音也露出了一絲殺氣，聽得程羽渾身冷汗。

“拜托你了，暗羽，不光是為了我們，同時也是為你你的族人。”瘟疫附和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我重生的時候實力大損，需要恢複，而臥又不宜出現在世間，所以，我想寄附與你身體進行修養，並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同時在你關鍵的時候還可以給你一點建議，怎麼樣？你同意嗎？”

程羽偷偷撇了眼死亡，同時天啟四騎士，看人家瘟疫多禮貌，那像當初你，P話不說直接上。。。

“可以的”程羽說道。

“很好，那麼，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瘟疫化為一道綠色光芒，激射進程羽身體，剛想調侃下死亡，一看死亡早已經消失不見，唉，估計跟他多年不見的兄弟搞基去了。。。

拿出那個吊墜，看著一模一樣的紋路，熟悉的感覺，雖然隻有名字，沒有任何附加屬性，程羽還是舍棄了原本自己佩戴著不錯的項鏈，戴上了它，跟現實一樣，這會讓程羽有種心安的感覺。

好了，事情也完成了，雖然有點不明覺厲，不過也是時候回去了，拿出暗黑符印，注入能量，沒反應？

“您所在的空間禁製傳送。”

原來如此，自己忘了這裡還是鏡麵封印呢，不過。。。又是爬塔？我真夠了！程羽看著天花板上的樓梯，心中呐喊道。

“你站到封印紋路的中心，我將你傳送出去”瘟疫善解人意的告訴程羽。

程羽聽說不用爬樓，大喜，直接一路小跑到封印中心，一陣光華過後，刺眼的太陽光迎麵而下，程羽一時間還撐不開眼睛，過後適應了，自己已經到了正塔十五層斷裂處。

說實在的，在倒塔中處於全密封的狀態下，強忍著那渾濁的空氣已經很久了，再見陽光跟新鮮的空氣不禁令程羽心情頓時放鬆了很多，站到邊緣，看著遠處雄偉的山脈，一股豪情湧上心頭。

“你有麻煩了”死亡的聲音傳來，聽起來有點幸災樂禍。

“哈？”程羽左右看了下，沒有什麼東西，最後又往下看了下，頭頓時大了起來，下麵又是一群聖殿軍團的人。。。將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去不是吧？”程羽喊了出來。

要是再遇到拉斐爾這種變態自己這次必然跪著，等等，不對，程羽看出了倪端，下麵的全是一群玩家，並沒有任何一個NPC。

程羽有點疑惑，最大化利用了暗影眼，勉強可以看清，的確沒有NPC，全是一些玩家，沒有NPC也敢過來抓我？程羽心中冷笑了一番。

自不量力，如果拉斐爾來了程羽還能抖一抖，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深山老林裡憋了這麼久，是時候該爆發一下了。

程羽看著下麵那一群群搞笑似的聖殿軍團玩家，嘴角一笑，身形一躍，竟然徑直從塔上跳了下去，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程羽渾身被暗黑色火焰包裹著，像一個隕落的流星一樣，徑直砸向地麵。

地麵的聖殿軍團玩家一驚，抬頭看見一道流星向他們劃來，大驚之下，紛紛想要躲開，可惜，程羽的速度太快了，徑直砸向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直接砸死了幾個倒黴的人。

灰塵散去，程羽單手持刀緩緩走了出來，眼光散發出一道寒冷的光芒，掃視眾人一眼，被掃到的玩家都渾身一冷，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殺了他”領頭一個指著程羽大喊道。

程羽淡淡的看了眼那個領頭騎士，緩緩的說道：

“遊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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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很快結束，壓抑良久的程羽今天終於爆發了起來，砍這些玩家像砍蘿卜一樣，一下一個，毫無懸念，聖殿的這群玩家被打的潰不成軍，四散而逃。

須臾，程羽看了看雜亂的現場，眼睛看著遠方，心中默默的想到：

或許，我真的不應該再逃避了。

在以後的日子裡，程羽不再畏畏縮縮，而是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了聖殿軍團麵前，而聖殿軍團自然也不會放任程羽這麼嘲諷，紛紛派出了各路高手狙殺程羽，每次的戰鬥都十分艱難，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但是程羽不會再逃避，不會再遷就，他擺明了要跟聖殿軍團剛正麵。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秋季下旬，天氣也慢慢的涼了起來。遊戲裡，可是沒有四季的，即使有，程羽也感受不到變化的溫度。

戰爭的磨練讓程羽成長迅速，每次驚險的戰鬥，九死一生的曆程，也讓程羽的實力與戰鬥技巧大幅度上升，原來碰見拉斐爾毫無招架之力，現在成長到可以勉強壓製拉斐爾一頭，程羽的實力已經非常的恐怖，聖殿軍團的圍殺計劃也慢慢的抵擋不住實力大曾的程羽，現在也隻能到處牽製著。

放開手腳的程羽，詳詳細細的將克拉爾的地圖給掃蕩完畢，四聖物也均到手，進一步強化了自己的實力。

天下會跟聽雨閣還是戰事不斷，秦宇軒等人出個門都能被聽雨閣給伏擊，梁子越結越大，為了不讓秦雨柔受傷，每次都是秦宇軒都是派遣了大部分人手來保護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說截殺秦雨柔的聽雨閣的人，都被不明人士斬殺殆儘，從此便很少有人敢打秦雨柔的主意，而秦雨柔也能隱隱約約猜到是誰在保護她，他不說，她自然也不會說，隻是心中的感動卻越來越大。

程羽也找到了另一個天啟四騎士的位置，其一的便是極北方的大雪山處躲藏著的饑荒，饑荒戰鬥難度雖然沒有瘟疫與死亡那麼艱難，但是也讓程羽廢了半條命，收掉了饑荒後，程羽就剩下最後一個騎士：戰爭。

斷斷續續尋找了將近一個月，終於在帝都西麵的沙漠中找到了躲藏在地下的戰爭，這是一場慘烈的戰爭。

戰爭，天啟四騎士之中的戰神，象征著武力與殺戮，實力十分恐怖，即使已經成長到如此強力的程羽，與之對陣，感覺就像一片孤舟麵對一片驚濤一般，程羽硬著頭皮，這畢竟是最後一個天啟騎士，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獲勝。

戰爭實在是太強，隻是一個簡單的揮砍，便將程羽直接砍成重傷，程羽苦不堪言，隻能慢慢與之周旋，希望可以找到想死亡一樣的破綻，可惜，他失算了，戰爭沒有缺點，要想勝過他，隻能靠絕對的武力。

程羽失敗了，他從來沒有想這樣失敗過，戰爭像一座大山一樣，不可逾越，最終，程羽還是被打成重傷，狼狽而逃。

“咳咳”程羽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了地麵，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半跪在地麵上，虛弱不已。

程羽突然感覺到耳邊一陣迎風，若是以前，這種攻擊他一定會很容易躲開，但是這次，他沒有一點力量，“噗嗤”一聲，一個亮白的箭矢擊中了程羽肩膀。

程羽抬頭看了看偷襲的人，心中一寒，麵前竟然是一群聖殿軍團的人，而且是高階NPC。看來自己的行動暴露了，他們一直等著自己出來。

中間有個胡子發白的老頭，看了看地上虛弱的程羽，笑著說道：“嗬嗬嗬，不愧是克拉爾的弟子，多少有點他的風範，可惜，你今天也就到此結束了”

程羽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力量說話，隻是一直盯著老頭。

老頭抬起了手，手中開始凝聚起一個閃耀著光芒的能量球，一邊說道：“可惜，你是玩家，殺死你毫無意義，所以，我隻能封印你”

程羽大驚，本來他確實是這麼打算了，自己是玩家，死後又是一條好漢，並沒有什麼擔心的，聽老頭這麼一說，程羽淡定不能了，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老頭看著程羽的舉動，大笑了起來，“我很欣賞你，但是，沒有辦法，你，必須死！”

老頭眼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手中已經凝聚成形的一個魔法球一甩，徑直砸向程羽，程羽看著慢慢接近的魔法球，缺沒有任何辦法。

魔法球包裹住了程羽，程羽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流逝，體內的暗黑能量貌似也失去了感應，須臾，程羽倒在地上，全身沒有一絲力量，程羽的心也涼了起來。

老頭看魔法生效，看了一眼程羽，隨後轉回頭去，對著旁邊的一個聖殿戰士吩咐道：

“殺了他”

聖殿戰士一步步的接近，舉起了手中的劍，徑直砍向程羽。

光芒大閃，一陣黑屋包裹住了癱倒在地上的程羽，彈飛了聖殿戰士，黑霧翻滾著，隨後散去，程羽也消失不見。

老頭倒也沒什麼反應，他清楚，程羽已經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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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散去，程羽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亡語森林中，死亡在他身邊，程羽清楚，是死亡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