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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四三章 信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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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乾清宮出來,我就一直鬱悶,該用什麼辦法讓我和我哥出去暢遊一番呢,雖然我認為不用考慮那些大臣的意見,但我不是皇帝,我哥得考慮,不然把關係弄得太僵,這皇帝當得也不舒服。

再說這些大臣的能量也太大了,大到可以撤換皇帝的地步,所以,為了皇位著想,我哥也不大可能不顧一切。

我哥現在是太年輕了,在朝中並沒有自己一班惟命是從的親信,而他絕對的親信魏忠賢在朝廷中的地位還不穩固。

或許等到閹黨把持朝政的時候,我和我哥才有機會出宮一遊吧。

那些什麼狗屁的微服私訪完全都行不通。

康熙下了若乾次江南,乾隆下了若乾次江南,哪一次是微服出巡的,那都是浩浩蕩蕩,驚天動地的場景。用我哥的話來說,那就真的是“勞民傷財”的勾當了,然後被稱為“康乾盛世”的這祖孫倆恬不知恥,一副自我陶醉的感覺。我總覺得,康乾是在舔我崇禎的腳後跟,還自以為盛世明君。

要是微服私訪的話,無論如何不可能瞞過朝中大臣的耳目,那些大臣隻要一知道皇上出宮了,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會把消息散布出去。那樣也就達不到私訪的目的了。再說,江湖充滿變數,路途永遠是坎坷的,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河蟹如後世,領導出巡前有警車開道,後有武警保鏢,中間若乾相同型號的轎車,叫你認不出領導坐在哪一輛車裡麵,那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和人民保持距離,那還不是怕出意外,權位是那樣的令人眷念。

就連號稱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時代隨便一個屁大的官出行都是前呼後擁,更彆說唯他獨尊的皇上。

雖然我是體製內的人,但有時候我認為我是體製內的異類,因為我有慈悲之心,看來,我有做佛祖的潛質。

燕王朱棣從他侄兒手中武力奪取了皇位,把京城搬到北京。從此之後,“天子守國門”就成了大明皇帝的一條重要人生信念。

在後世的我看來,京城在什麼地方無所謂,隻要心中裝著百姓,就是戈壁灘同樣可以辦公,但我實在也搞不懂朱棣為何要在這麼一個進不可攻,退不可守的不毛之地的北京城建都。

麵對北方遊牧的少數民族和廣闊的漠北草原,這北京城可真算得上是“國門”,在朱棣沒建都之前,北京所在的幽雲十六州從後漢的兒皇帝石敬瑭開始就成了中原人的恥辱。而朱棣更是一改漢人建都中原腹地的傳統,偏偏把自己的國都建在少數民族弓弩之末,韃靼人,女真人站在長城外麵,一箭就能射到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如何讓人能夠安心的當皇帝呢。

要是遇到一些開明,聖明的君王倒也可以自保,但遇到我哥和我這樣的廢物,那就隻有喪權辱國,甚至滅國滅家了。

要是遇到對中原虎視眈眈而又有一定野心一定實力的狄夷,北京城就成了前線的戰場了,連一個緩衝地帶都沒有。

所以,我認為北京城根本不適合建都,更加不適合我們這些不堪大用的守成之君。這不是逼著我做亡國之君嗎。

但事實上,北京城一直是國家的中心,我也就隻能將就著住在這兒了。

要遷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現在的我看來,北京城遠沒有後世那樣的繁華,因為支撐未來北京城繁華的重要甚至唯一因素在現在的這個時代,俯拾皆是。後世的北京城所擁有的隻不過六百年深厚的文化底蘊,而這所謂的文化底蘊流傳到後世的也就兩個字:權力,以及對這種權力無限膜拜而產生的奴役和被奴役的心理。

而這些東西,在當下的北京遠沒有後世來得那麼深不可測,這裡隻不過是一個朱家天子的家而已。

我的家也就在這樣一座被後世無限歌頌的城市,這個被稱為“首堵”的首都,而我的家,已經不是紫禁城,而是信王府邸。

我哥遲遲沒有讓我搬出宮去,是為了給我修一座除了他紫禁城外,整個北京城最漂亮的房子。

這座房子曆時大半年,在原有的房子格局下,重新翻修而成,而王府落成的那天,正是我真真正正搬出皇宮,成為為所欲為的王爺的那天。在我行了冠禮之後沒幾天,我就成了千歲王爺。雖然我本來不過才十二歲多點。

當皇帝告訴我,他為了我建了一棟花園王府的時候,我有些驚喜過度了,真想去吻他的小腳趾。

在東海,我有若乾個家,最大的一個家也不過是一海景彆墅,房屋麵積五百平米,加上有點花園,有點假山,還是有好幾畝。當然,如果算上高爾夫球場,那我們家那棟彆墅就大了去了。不過這個高爾夫球場不是我們一家人的,而是整個彆墅區共有,我們也沒有產權。

當然,我所說的產權不是指我們家庭所有的產權,整個海景彆墅區都是我叔叔的產業。

但就這在後世沒幾家人能夠的住房條件,跟我現在的房子比起來,那簡直就成了茅草房了。

乖乖不得了,光是那片池塘都快趕上天安門廣場了。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它比起中海,南海和後海來說,還是要小多了。

但整個亭台樓閣,假山環繞,綠色成蔭,至少整個王府有上萬平米的麵積,也就是說,占地起碼二三十畝。

當然,這比起紫禁城七十多萬平米還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我已然相當的興奮了,因為在這二三十畝地麵上,我可是唯一的主宰。

當我的車駕停在王府門邊,我抬頭看到那塊“信王府”的匾額,我就掩飾不住的興奮,終於名至實歸的成了信王了。

第一次來,我哥親自為我送行,我哥答應了我的要求,把我想從皇宮裡帶出來的任何東西都帶了出來。包括我的母親,我的妙兒,以及兩個一直跟著我的太監。

這算是我哥給我十二歲的最好的禮物吧。

幸好我哥讓我母親也搬出了皇宮跟我同住,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這偌大一個信王府,我一個人能住在裡麵不發瘋嗎。

天啟三年二月,我正式住進了我自己的府邸,我成了名副其實的信王。由於我年齡還太小,根本沒什麼號召力,這所有的一切事宜其實都是皇帝在牽頭,不過,我就坐等收禮就行了,這些王宮大臣,送來的禮物無一不是價值連城。要是按後世文物收藏界的標準,乾隆一個尿壺都能拍出上億標價來計算的話,我整座信王府估計比爾蓋茨買不下來。

因為我整個王府我用的加上下人用的尿壺上千個,比爾蓋茨五百億換算成人民幣三千億都差不了多少了,我光是再找幾個人買上千把個尿壺放在信王府就夠了,更彆說那些珍珠翡翠,鑽石瑪瑙,瓷器玉器。

信王府沒有開府建衙,這是到藩國就任以後的事情了,我現在有的資本是兩百錦衣衛和一千禁衛軍。這些是嫡屬於我自己的私人武裝了,當然,他們的責任是保護我和我王府的人員生命財產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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